九十七章 演武場(1/3)
?上官云本想在這一場中較量中藏拙,哪知道形勢竟然向這面發(fā)展,如果他不扳回這個形勢,哪里能硬著臉面再讓黎南為他找尋楊之奇等人;如果不振漢人之威,又怎能在瓊州立足?更重要的是他已被激怒了!
“方才在客廳所見,那頂上以彩筆雕繪的黎家傳說好不氣派,廊柱上的對聯(lián)好不赤誠。我想,黎大頭領(lǐng)一定牢記祖先的傳說,那不屈的黎人祖神與漢家在上古的神便是骨肉的兄弟!龍生九子各個不同,但他們的友誼傳承至今。我黎漢兩家自古便不缺這樣的好兒女,冼夫人心向梁、陳、隋三朝九死未悔;海忠介親提對聯(lián)可表其心!在下還記得另一幅對聯(lián),想來正是表了主人心跡‘瓊海生波看我風(fēng)云不動,守拙園田莫忘忠義傳家!’好一個風(fēng)云不動,好一個忠義傳家,黎大頭領(lǐng)之心可昭rì月!”
上官云未提局勢,已先聲奪人,很好地化解了方才所謂黎漢之爭的嫌隙,黎南也低頭沉思。
“方才眾人談到中原局勢,以乎江山易主,已成定局。但諸君可知,那滿人入關(guān)屠殺我多少黎民百姓,那清軍馬隊踩死我多少婦孺嬰孩。清軍攻揚州,三天屠城不封刀;滿人下江yīn,城中十萬百姓只逃出三千人……我們作戰(zhàn)是為了我們的兄弟姐妹,是為了我們的太平家園!”
“方才還有人說,黎人可自保,你又可知,滿人入關(guān),皆要求百姓改服易發(fā),留頭不留發(fā),留發(fā)不留頭。若你祖宗之風(fēng),都讓人給改了,徒留一條殘命奈若何!漢人如此,黎家兄弟能免?”
“……匈奴騎兵,終為灰土;蒙人鐵騎,夢斷中原!獨我巍巍中華千年不倒,萬年未絕!“
“當(dāng)然,如若愿仰人鼻息,如此生活。那便是兄弟也只能如同陌路,但非漢家棄我黎家兄弟,上官云也無話可說了!”
聽了上官云這一番慷慨說辭,滿座賓客無不動容。唐亮以下在座的漢人擊掌而應(yīng),更是滿懷激動之sè;獨有那王黎一伙,目光yīn毒,仿佛要生生地在上官云身上挖出幾個洞來。然而,上官云長身挺立,這樣的見不得光的角sè,他還沒放在眼里。
“上官公子果然非凡,黎南受教啊!”黎南呵呵笑著走來,黎堡世受大明封賞,這種身為明臣的觀念也是深入骨髓的。黎南雖然未完全認(rèn)同上官云的說話,但顯然也為其言所動了。
“眾佳賓請入演武場!”管家適時地發(fā)出邀請。至此,雖未明言,但眾人自覺退出,唯余王黎與上官云了。上官云心道,你這從哪挑揀這樣武雙全的人啊,他哪里知道來的人本來都有一些準(zhǔn)備的,即便是在場的漢家公子也有一身武藝,更不必說好勇的黎人了。但走到這一步,還闖進(jìn)了前兩名,上官云還能推辭嗎?心中暗下打算,只能在演武時藏拙了,但一想到那個狡猾yīn毒王三公子要成為黎南這樣好漢的女婿,上官云很是不爽。然而,他終究不愿娶個莫名其妙的黎家女為妻,他可是未婚青年。
黎南家中的演武場在后廳西側(cè),與后花園一墻之隔。不愧是以武守家的頭領(lǐng)之家,場中十八般武器是一應(yīng)備全,其中一列竟然是硬木制成的刀槍劍戟。這顯然是心承考較了。先是幾個黎家的護(hù)院在上面耍了一會兒刀槍,若行云流水,可謂jīng熟純粹,眾人連聲叫好。那武師耍了兩路,便說道:“花拳繡腿,只是湊個興致,還請各位指教!”
那王黎按捺不住,第一個走上場去,取過架上倭刀式樣的長刀,挽了個刀花,便耍了起來,一時只見刀光難見身形,輾轉(zhuǎn)騰挪,偷攻架取,靈動飄逸,果然好身手,一時贏得滿場喝彩。
“兄臺,這王三公子練的便是凌厲的黎家“三十八路刀法”,相傳正是冼夫人家傳之技擊,貼身近戰(zhàn)最為厲害。我也曾學(xué)了些三腳貓的刀法,然不能及也。”湊上前來說話的是感恩的李臣,他與上官云說話滿是憂慮之sè。
“多謝提醒,可上官某確實未學(xué)過什么刀劍技法。”上官云笑著答道。
“那,那……你竟然……”李臣言下之意是:你干嘛來湊這個熱鬧,難道你不知道入選條件。大學(xué)當(dāng)然想不到這個中緣由。但見上官云淡定自若的模樣,李臣也便默站一旁不再說話了。
說話間,王黎已搭弓shè箭了,可能是心情緊張,十箭中六,兩箭正中靶心,也算是好箭法了。眾人又是齊聲喝彩。
“還請上官公子賜教!”王黎抱拳請道,但語音冷冷,分明懷著看笑話的心思。
上官云笑著推辭道:“我確實沒習(xí)過什么套路,也沒習(xí)過弓箭!實在不及王黎公子。”上官云倒沒說假話,除了軍體拳,他的確沒習(xí)過什么套路。
興明軍中倒有不少武藝高強之人,但一一檢選過后,上官云發(fā)現(xiàn)只要力量和敏捷達(dá)標(biāo),沒有一種武技能和在特戰(zhàn)隊時所習(xí)相較量,軍中第一猛將張衡也只是在軍中隨老兵學(xué)習(xí)的技擊,于是每至行軍間隙,他刻苦練習(xí)的倒是后世的搏擊之法。他在軍中推行的也一直是最簡便直截的殺人方法,戰(zhàn)士不是武師。若論武術(shù)套路,上官云的確是一無所長,便若論征戰(zhàn)殺伐,他已身受大小數(shù)十創(chuàng),斬殺三百余了。因一直使火槍,他shè箭也的確沒準(zhǔn)頭。管家見他出言誠懇,也不便再力請。其余賓客都搖了搖頭,要作黎大頭領(lǐng)家的女婿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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