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狄清去縣城找了一圈。
    “表妹，這一次，我把這個人帶回了京城。”
    狄清拍了拍手，一個仆人和一個老婦人走進大廳。
    狄清揮揮手，讓仆人下去。
    老婦人慢慢地走到他跟前說:“見過老爺，夫人。”
    狄清讓老太太抬起頭來，然后笑著對楚欣恬說:“表妹，仔細看看。你認識這個人嗎?”
    楚欣恬看了很久，突然驚叫了一聲。
    “張嬤嬤?”楚欣恬記得，從前，方氏死后，她回到楚欣恬和楚源兄妹身邊，留下一個老仆人張嬤嬤在她面前。
    張嬤嬤也是方家的老仆人。她看著方氏長大。她把方氏帶大了。后來，她帶著方氏來到了楚家。楚欣恬小時候就被張嬤嬤照顧著。
    雖然記憶有點模糊，但楚欣恬還是記得。
    張嬤嬤激動地說:“小姐，你還知道那個老奴呢!自從夫人去世后，我們已經十七八年沒有見面了!”
    楚欣恬想，如果不是張嬤嬤照顧她和當時還是嬰兒的楚源，他們姐弟早就死了。
    對于楚欣恬姐弟來說，張嬤嬤是他們的恩人。
    后來，張嬤嬤被劉氏趕出了楚家。當時，楚欣恬和楚源已經沒有能力去找張嬤嬤了。
    如今，即使在京城，在這里再次見到張嬤嬤，楚欣恬也百感交集。
    和張嬤嬤聊了一會兒，楚欣恬扶她坐下。
    “表哥，張嬤嬤知道這件事嗎?”
    狄清點點頭，對張嬤嬤說:“老人家，請您告訴我們。”
    張嬤嬤點點頭:“我是方家的仆人。自從方老爺當了縣令后，我就一直在和他的家人打交道。方老爺和他的妻子從來沒有孩子，所以他想領養一個，但沒有合適的人。一天，一個男人突然來到這所房子。他三十多歲。他鼻子上有個大腫塊。他帶著兩個孩子，一個三四歲的女孩，還有一個不到一歲的小男孩。后來我才知道這個人是個人販子。老爺和他的妻子想要一個兒子，但小販似乎急于用這筆錢，所以他說服了老爺買下了這個小女好。老爺認為他的孩子都很好，就花了三百兩銀子，把他們都留下了。只有幾個仆人知道這件事。老爺告訴我們要守口如瓶，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他說，這兩個孩子是由他們夫婦生的，但他們在過去幾年在農村長大，剛剛回來。幾個月后，小男孩沒有活下來，留下小女孩獨自一人。因此，這位小女孩從來不知道她的人生經歷。后來，直到小姐去世，小小姐和小少爺還很年輕，我沒有告訴你們這件事……”
    “那個人販子就是當時拐走姑母的吳麻子。根據老叫花子的描述，吳麻子的樣子和那個鼻子邊有一大腫塊的小販一模一樣，這是張嬤嬤說的。”狄清解釋道。
    狄威聽到了這段話，但他還是生氣了。他拍了拍桌子:“吳麻子，這畜生!方家也是一樣。作為一個縣令，他知法犯法。如果他還活著，我就親手殺了他!”如果不是把小妹妹賣給衙門，他早就找到她了。
    此時，楚欣恬想到了一件事。她迅速打開手提包，拿出包里的一張紙。
    “幾個月前，我在我母親家的花瓶里發現了這個東西。那時候，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過，我剛才聽到你說的話，我想這是可以解釋的……”
    楚欣恬把紙交給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