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大師自何方來 大和尚自山上來(1/2)
那人挺著一件灰色僧衣,袒胸露著乳挺著個大肚子,自那山腰上下來,此間山石崎嶇,他也心寬體龐,卻健步如飛,如猴兒一般梭下來,在眾人前嘻嘻哈哈地合十行禮道:“諸位施主大和尚有禮了。”
居然是個僧人,眾人驚奇,倒不是僧人少見,相反那些僧人最喜傳教,特別是那些苦寒之地,和尚去的最多,想南疆這樣的地方,多有苦行的僧人經過,但僧人是指修行人,古說南無僧伽,便說的是清凈的出家人,依照凈戒而行的、沒有破戒律的、一切修行人,都可以叫僧,唯獨和尚是有修有證的人,在修行上有一定成果的人,可以承擔得起師傅這個名稱的人。
南疆排外,少有寺廟,雖然僧人不少,但是和尚罕見,更何況這里是血影神宗的迷陣之內,他一個和尚如何進來的?
‘這絕不是一般的和尚。’心中想到,便越發忌憚這人,不知其底細,也和其無恩怨,那杜護法便迎上去回個禮道:“敢問大師從何處來?”
杜護法迎上來,和尚見了頓時一笑,這杜護法雖發飾服裝不似中原人,看似離經叛道,但武藝高超在護法一職多年,自有上位者氣息,向和尚問話看似隨意,卻有機鋒有股迫力壓來。
和尚合十點頭仍笑道:“大和尚自那山上來。”
杜護法聞言面色不變急問:“那要往那里去?”
和尚不慌不忙緩緩道:“大和尚自往那山下去。”這時要打機鋒?
“往山下去!”杜護法語速疾迅,連連追問:“你要做什么!”
和尚面露毅色一手托其僧袍,一手指指點點道:“下那山,看這江水,看那山川,看那風景。”說話間那和尚手指點點,還真如是在指點山川江河,眼神悸動,頗有奇趣。
杜護法沉聲,看那和尚模樣,猜不透他心思,便沉聲道:“不知大師看的什么風景。”杜護法先稱其大師只是客套,在稱其你實在是看不起佛家機鋒,但到此時又稱其為大師,卻是瞧其指點江山模樣,讓其心中莫名凝重,只覺這和尚不簡單。
“凡塵間,風景不知凡幾,大和尚我愿看那山看那景,一步一行,下一山看一景,自往凡塵中去。”和尚語氣平淡,說‘凡塵’時面露悲色,道‘不知幾何’時閉目猶如長嘆,一個‘愿’字剎那間讓其人縹緲,張開雙手,露出胸膛,人看去也不再覺不雅奇怪,只覺這人坦蕩蕩,心懷天地間,兩手之間自有慈悲心腸,其面露悲天憫人之色。
我往凡塵間,看一山瞧一景,一步一行,心有慈悲意。
“大師。”杜護法也不由肅然起敬,只覺這人意境高遠,忍不住道:“大師到那凡塵中去,可是要渡化世人,解世人憂愁?苦恨?”佛說五苦,欲渡世間人,杜護法只道這人是得道高僧,渡世間來。
那和尚卻不言不語,只是笑容越發可掬,這里是那低谷之間,正好有清風徐來,略有暖意最是舒服,他竟所幸伏地而側臥,一手放膝上,做閑適舒意的樣子,五指朝天,那模樣倒相似那佛教中笑彌勒佛也。
彌勒佛,佛也,佛家說佛是人,人自己便是佛,那和尚以身做佛,人人看去心中自有所得,卻有縹緲,只覺佛家所說悟了便是悟了,心悟而不能出口,真是神奇萬分。
“果真活佛也!”越發覺的這人是得道高僧飛一般人也,一言一行想是自有深意,機鋒無限其行其狀也讓人猜不透,大家不由肅然起敬,不想這時他忽然眼一跳,起身來,眾人以為他又有什么禪機道出,卻見他他拍著肚子道:“怎么大和尚是不是說的很有禪機啊?”說著其更是‘嘻嘻’笑了出來,手舞足蹈心喜之意全表流出來,那還有剛才大師模樣,惹的人一陣啼笑皆非,云陌塵更是大聲笑出來,上前道:“大師果是妙人!”
前一刻如那得道高僧,下一刻卻如市井無賴酒肉和尚,也不知那個他是真那個他是假,真真假假反讓眾人心里更不敢小看他分毫。
張天師原是道教中人,對那佛將雖說不是厭惡,但也無半點興趣,但見此人如此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遇到他這樣的妙人后,心想,‘這佛教到底是如何模樣?居然能教出這樣一個人來?’心中對那佛門不由其了幾分好奇,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要去瞧一瞧這佛門。
對那和尚心生好感,于是其上前捏了個指道:“道友有禮了,不知道友自何處修行?”此話一出,眾人都覺奇怪,現在唐朝新立,國教還未徹底定下,道教與佛教一直在暗中競爭,雙方關系并不太好,此時道士問和尚,到讓人覺頗有意思。
那和尚見一道士問他也不見外,也不另眼看他,只是認認真真道:“大和尚我也不說什么虛的了。”從兜里掏出一串紫玉佛祖,行了個正經的佛禮朝那張天師道:“大和尚我是那天原佛鄉佛林中一和尚,俗家姓周,法號立坤,立世感悟乾坤之意。”
這和尚說的蹊蹺,不但說其法號,還提了俗家名字,讓人奇怪,華赴秋忍不住道:“大師,佛門講究四大皆空,說俗家名字做什么?不是說俗家名字是外相,要放下、要忘記嗎?”
所謂遁入空門,凡塵人事是前世,所以佛門中人多不提不想自己原來的俗家名字。
那和尚一聽反笑了,他拍拍肚子道:“一個名字和放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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