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七四 無人生還(十七)(1/2)
見氣氛變得劍拔弩張,隆巴頓就起身道:“醫生,你最好喝杯酒,冷靜下。”
可是,醫生卻不肯讓步,指著女教師說:“她想單獨行動,你就不管管嗎?”
隆巴頓無奈地看向女教師,后者氣咻咻地瞪了醫生一眼,隨后就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中。
望著隆巴頓與女教師曖昧不明的關系,伊戚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在之前的別墅搜索時,伊戚就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隆巴頓在與女教師交流時,都會直呼的她的本名——薇拉。
伊戚盡管是個地道的東方人,但他生活的城市——黑金市,卻是一座以西方人為主導的城市,因此對他們的姓名組成方式非常了解。
比如說…女教師,她的全名是薇拉.伊麗莎白.克雷索恩,其中薇拉是名字,而末端的克雷索恩是女教師的姓氏。
至于中間名——伊麗莎白,一般是帶有紀念先祖性質的名字。不過…時至今日,中間名已經漸漸轉變為,父母、長輩對子女、晚輩的愛稱。
簡而言之,就是小名。
只是,作為小名的中間名,一般不會被法律承認。
所以,如果人們要去稱呼女教師,往往會稱呼她為克雷索恩小姐,當然…也可以直呼她的名字——薇拉。
兩者間的區別,是…前者要正式一些,就像第一次見面時,人們往往會稱呼伊戚為伊先生一樣。
而后者嘛……
雖然少了那股正式的味道,卻增加了很多親切感,因此往往會作為熟人間的稱呼,就像夏凡會叫伊戚為小七哥哥一樣。
伊戚沒想到才三天時間,兩人關系就親密到了這等地步,記得初次在火車上見到兩人時,女教師還一臉厭惡、嫌棄隆巴頓呢!
……
當爭執消弭后,餐廳又恢復了安靜。
這時,隆巴頓忽然問道:“我聽說,你非常喜歡判死刑,沃格雷夫法官?”
“聽說?”
隆巴頓取出筆記本,并揚了揚:“警長似乎事先做過調查,關于我們的。所以這上面記錄了一些很不好事情,尤其是關于你的,沃格雷夫法官!”
老法官轉過頭,用渾濁的雙眼看向伊戚。
伊戚無奈地攤攤手,說:“我畢竟接受了歐文先生的委托,而且還拿到了客人的名單,自然要事先做一些調查。”
老法官點頭應道:“如果罪有應得的話,確實如此。”
隆巴頓翻開筆記本,說:“上面寫著,你會去觀看你所判的每一場死刑。這是真的么,法官?”
老法官抬起眼皮,看了看隆巴頓,平靜的說:“我有權因男男女女所犯下的罪,判處他們死刑,而且…巨大的權利伴隨著巨大的責任。
我認為,當行使權利時,對一些事情避而不見,既不負責,也是懦夫的表現。”
“你看愛德華.西頓的死刑了嗎?”女教師.薇拉突然插嘴道:“我記得在報紙上,看到過愛德華.西頓的報道,大家都說他是無辜的。”
“他不是!”
這一刻,老法官渾濁的雙眼中,忽然綻放出一絲精光,可他的語調依舊平靜:“西頓留下了日記,那些日記證明了他內心的扭曲與墮落。
西頓覺得,他的受害者都污穢不堪,他是在清洗那些人留在世上的污漬。
同時,西頓非常聰明,他會用蛛絲馬跡和誤導來嘲弄警方,并為此興奮不已,而且…折磨和虐待,也會令他激動不已。”
隆巴頓盯著老法官的雙眼,寸步不讓的問道:“既然他有罪,而你又判斷正確,那你為什么不去看他的死刑?”
“我去了,場面令人不安,而且很不尋常!”老法官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場景,說:“西頓拒絕帶頭套,他想讓我看到他的臉。
這可能是想向我暗示什么,也可能是要嘲笑我,就像嘲笑正義一樣!
正義對西頓毫無意義,他既不畏懼正義,也不害怕我。”
老法官罕見地發出了一聲嘆息:“我微不足道,很快就會被人忘記,成為歷史的一個注腳,而他留下的無數血案和恐懼,卻會被世人銘記。
西頓確實成功了,他令我無法釋懷。
不過…嘲笑與否,善惡到頭終有報,世界最終還是擺脫了他帶來的可怕黑暗。”
說完,老法官就徑直站起了身體,對著眾人微微致歉道:“我們說好…要么單獨,要么一起,可是…我現在要去看書了。”
隨后,老法官又轉向了醫生:“很抱歉!阿姆斯特朗醫生,你的提議確實不錯,但你的焦躁和歇斯底里,卻讓我倍感厭倦……”
……
老法官離開了餐廳,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跟隨。
直至老法官的身影消失后,隆巴頓才詢問道:“阿姆斯特朗醫生,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法官說的提議什么?”
“有什么好解釋的?”醫生焦躁地拍了拍桌子,說:“我就是向沃格雷夫法官提議,跟他一起揪出隱藏的歐文先生!”
“就憑你們兩個人?”
醫生更加焦躁了,指著隆巴頓的鼻子,說:“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和克雷索恩小姐已經勾搭到一起了,還有他……”
醫生一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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