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顧三思語氣輕輕，問道，“你們最后一次見清風子是什么時候？”
    俞栩澤想了想，說：“根據那些保鏢說的，最后見清風子應該是在昨天晚上十點，清風子道長下了這地下室，便沒有再上來了?！?
    顧三思輕輕頷首。
    她邁步，走上前，直接走到那漂浮著的人皮面前。
    杏眸盯著眼前的人皮，顧三思的眼底露出贊賞之意，語氣也很溫柔：“這皮剝得真完整，手藝真好?！?
    “老大……你你你，在說什么??？”
    容庭更害怕了，“這怎么就手藝好了，這就是個變態行為啊。”
    顧三思回頭看了一眼容庭：“是嗎？”
    她想了想：“哦，可能確實是變態行為，但是手藝好也是真的，值得贊美。”
    容庭：“……”
    許西：“……”
    俞栩澤、凌姐：“……”
    凌姐壓抑著恐懼開口：“顧三思，清風子道長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顧三思搖了搖頭，“其一，我一般不殺人，清風子做的事情，還沒有觸怒我到需要我殺了他；其二，我若要殺他，不會用這種方法。”
    “為什么？”
    凌姐冷哼一聲，“你想怎么對清風子道長動手，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顧三思眨眨眼睛：“我有理由的?！?
    俞栩澤替凌姐冷聲問道：“什么理由？”
    他倒要聽聽，顧三思有什么理由證明清風子道長不是她殺的。
    顧三思歪著小腦袋，對著凌姐和俞栩澤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認真道：
    “很簡單，清風子太老又長得太丑，不符合我的審美?！?
    容庭、許西：“……”
    俞栩澤：“……”
    凌姐：“……你這是什么理由？”
    “不要覺得我這個理由是在開玩笑?！?
    顧三思掃了一眼人皮下面的陣法，微微瞇眸，“你們知道這種陣法是用來做什么的？”
    “老大，這陣法是做什么的？”容庭很上道，立刻配合地問道。
    其他人也都盯著顧三思，等她解釋。
    顧三思說：“這種陣法是用來制作人皮鬼的，也就是燈籠鬼?！?
    “人皮鬼？燈籠鬼？”
    許西疑惑問道，“老大，這制鬼不就是養小鬼嗎？還分這么多種鬼啊？”
    顧三思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馭鬼的法子很多種，小鬼不過是其中弱的一種。
    而這種人皮鬼，在人活著的時候剝皮或者溶其骨血，生剝的方式會讓死者產生極大怨氣，很大可能性會形成厲鬼。而后，如果有本事，就能將厲鬼制成鬼奴，只要鬼奴不反噬，可是一大助力。”
    生剝！
    在場的幾個人聽得渾身毛骨悚然。
    “再看看這陣法……”顧三思視線落在那陣法上。
    幾個人視線跟她一起看向陣法處。
    顧三思神情冷淡地盯著那陣法，語氣和緩地說：
    “這陣法，是為了保持人皮不腐壞而設的，等后面把人皮煉制成人皮鬼，這陣法也就不需要了。”
    這種手段簡直是駭人聽聞。
    幾個人聽了顧三思的解釋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晌。
    俞栩澤才開口，問道：“顧三思，這跟你說的不符合你的審美有什么關系？”
    顧三思視線從陣法落到俞栩澤身上，一臉純良地說：
    “這還不夠明顯嗎？清風子又老又丑，殺清風子的人為了把他制成人皮鬼，我是絕對不可能帶這么丑的厲鬼在身邊的，我費這么大精力殺他做什么？”
    俞栩澤說：“你……這也不能說明清風子不是你殺的啊。”
    “你說的也對?！?
    顧三思竟然點點頭，沒有反駁俞栩澤。
    俞栩澤：“那你還說……”
    顧三思上下打量俞栩澤，輕聲笑著打斷他：
    “不過如果我要制作人皮鬼，選的肯定是你這樣青春貌美的小鮮肉?！?
    俞栩澤被她這句話硬生生地嚇退了兩步。
    凌姐往前一步，把俞栩澤護在身后，冷淡道：“我信不是你殺的。”
    顧三思詫異：“哦？”
    “走吧?！绷杞阏f。
    顧三思見到了清風子的尸體，也無意在糾纏了。
    她要離開這處地下室，臨上去前。
    她瞥了一眼清風子的人皮，警告說：“這張人皮，建議直接燒了，不然后續很麻煩。”
    凌姐面色凝重地應道：“好，我會安排?！?
    顧三思幾個人從地下室上去。
    直接就往門外走。
    邊走，容庭邊問道：“老大，我記得你剛才說了人皮鬼，還有一個燈籠鬼，人皮我知道了，那燈籠是什么意思？”
    “是啊，老大，我也想知道?！痹S西也探頭過來。
    顧三思瞥了他們一眼，直白道：“那個人皮不就跟氣球似的，吹起來，跟燈籠一樣?！?
    許西：“……”
    容庭：“……那為什么不叫氣球鬼?！?
    顧三思：“……可能以前沒有氣球，前輩們就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