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9)
烈與詞與我說過,孟婆一職,需得心無掛礙的人來做,她可以仗著鳳族的本事和自欺欺人的法子來驅(qū)使這些東西,你又要靠什么去打那忘川水呢?”
越綾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見了那只破桶。
她一介散仙,便是有了執(zhí)念,也不會化為朱砂示警。
我想,她需要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否還有牽掛。
她果然棄了那湯勺,拿起破桶,便往忘川河行去。
我便在攤邊等她,左右也是等著,看著遠(yuǎn)處似有人魂行來,我便握著湯勺開始盛湯。
看著越綾如此艱難,我以為會有很大的阻塞之力,卻不想如此順滑,我一時激動,連盛了好幾碗,喜滋滋的搓著手,跟面前的人魂打招呼,“那個,什么,吃好,喝好啊。”
卻聽“撲哧”一聲,我回過頭,就看見了菁華那張笑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一身顏色太過鮮艷,顯得他那張白如雪的臉越發(fā)詭異,他再那么一笑,我背后直發(fā)寒,當(dāng)下便覺得他不懷好意,于是瞪過去,“你笑什么?”
他拍了拍手,“我自然笑的是,孟婆一職后繼有人啊,你看看,你簡直就是……”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我否認(rèn)完,連忙站到他身邊的步霄哥哥身后。
菁華沒有同我計較,反倒是笑瞇瞇的跟步霄哥哥說道:“你看看,她輕而易舉便能掌勺,這說明,她的心中空無一物。”
好家伙,這是當(dāng)著我的面挑釁啊!
我正要開口反駁,步霄哥哥拉起我的手,然后說道:“確實。”
什么?我詫異的看著他,卻感覺到他在我手心微微捏了一下,而后道:“愛便是如此,有的時候心系一人,有的時候又似乎融進(jìn)萬物。空即是無,無卻似有。”
“正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似無情卻有情。”
菁華笑瞇瞇的接完,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似的,說了一句,“他來了。”
他?誰?我望向步霄哥哥,只聽他說,“季青。”
“那我去……”我正要轉(zhuǎn)身去迎季青,步霄哥哥卻將我翻轉(zhuǎn)過來,“讓他們自己談吧。”
“可萬一……”
“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菁華接完這句,轉(zhuǎn)身自己走了。
“我們也回去吧。”步霄哥哥如是說道。
我看了看空空蕩蕩的孟婆攤,只得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步霄哥哥看我沮喪,好似有意逗我開心,“我又在桃園里添了新東西,你想去看看嗎?”
“不要再把你的戰(zhàn)利品放進(jìn)去了,看起來好嚇人!”
“……這次不是,是別的,你忘了,我答應(yīng)要給你……”
“啊說起這個,你不是說劍靈都失了記憶嗎,為什么湛瀘和宵練還是整天打架啊?!”
……
后來,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見沒見面,或者又說了什么,我卻還是聽說越綾做了孟婆,而季青竟然做了月下仙人。
一個說:“為了讓她看見愛情的美好。”
一個說:“為了記住愛一個人的感覺。”
我感覺到了命運的回轉(zhuǎn),不得不長嘆一聲。
因我一直未曾開花,便在花神殿里養(yǎng)著,當(dāng)一個侍弄花草的仙侍。
偶爾得空,便也去看一看越綾,有天好巧不巧,竟在人魂里看見了一個熟人——洛河!
“你你你你……”
我結(jié)巴了半天,他反應(yīng)了半天,才又堆起一個笑,說,“不好意思,我輪回得太久,又世世都飲孟婆湯,稍微有點反應(yīng)遲鈍。”
“啊你你你你……”
他點了點頭,“嗯,我都記著呢,靠這個。”
我看著他額頭上的執(zhí)念朱砂,已然是鮮紅的了,唔,還挺好看的。
“那那那你……”
他又說,“我還在努力呢,你也要好好修煉哦。”
“我我……”
他搖了搖頭,“不需要你幫忙,這事還得我自己來。”
“可他他……”
“是了,”他的眼神突然關(guān)切起來,“他還好嗎?”
我點了點頭,他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又想了想,說,“我聽一個無常提起,九天過段時日便要開法會,屆時將會邀請西十二天的神仙過來論道,你要去解解惑嗎?”
我解什么惑,我有什么問題直接問步霄哥哥不就好了嘛?!
莫非……
“啊!噢!”我反應(yīng)過來,沖他點了點頭,他領(lǐng)了一碗湯,喝完就順著隊伍離開了。
越綾瞪著眼睛,終于忍不住了,扒拉著我好一番看,“你怎么了?什么時候結(jié)巴的?”
“我……那個……我與他……”我想來想去,找不到切入點,只得說,“實在不知從何說起。”
“那你們也挺逗,就這樣竟然也能交流。”
我一回想,確實挺逗,不由笑了起來。
九天辦法會那天,我央著步霄哥哥帶我去了,而后終于明白了云錦仙子為什么非要修菩薩,因為他們身上都會發(fā)光不說,還美得不辨性別!
趁著步霄哥哥也去論道的空子,我悄悄攔下了一個落單的菩薩,我與他如此這般的客套完后,告訴他,天府宮主位星君有請。
他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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