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誰受刺激(2/2)
專情唄?你明明連情為何物都不懂得!”
不等心月回口,他一扇子敲在自己頭上,恍然大悟起來:“啊,我知道了,此事你不明白,定是那姻緣殿的桃枝枝給你說的對吧?”
他自己認定了,也不給別人開口辯解的機會,立馬便苦口婆心的教育起來:“你知不知道,這仙宮里的師父們為何慣常教導弟子不要跟桃枝枝過往甚密?”
自桃枝枝成了紅線仙以來,便常常對外宣稱情之可貴,需靜待一人交心。
她那里話本又多,劇情又新鮮,許多女仙常找她聽真情故事,聽得多了不免生出好些憧憬,不經然便走了癡情的道路,司命星君一時間又忙得焦頭爛額……
若只禍害他司命星君一人也就罷了,可許多萬年前人神之戀遭到巨大浩劫的事至今還是眾仙家心里的警鐘,現如今又被桃枝枝熏陶得下凡了好幾個,有幾個女仙甚至一直沒參透,至今還在不斷的輪回中……
如此,雖沒鬧出什么魂飛魄散的隕滅大事,但也夠眾仙家受的,特別是家里有年輕小輩的仙家們,紛紛與姻緣殿斷了交情,月下仙人也正是有此考量,才將桃枝枝這個禍害趕下九天的。
但旁人的看法始終是旁人的看法,心月素來是與桃枝枝交好的,聽了這些話也很是不以為然:“我本是木頭,她是樹精,我們親密是天性使然,你以后莫要在我面前說她壞話,我只有她這么一個朋友!”
聽了這最后一句,故淵都顧不得糾正其他,憤然的指著自己:“一個朋友??那我呢?我不是你的朋友?”
心月回憶了一下:“你是我的……長輩?”
“……又是桃枝枝說的?”
“嗯。”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打死她!”
心月當然不干,連忙將他一把拉住:“你不用惱她,教我專情的并非是她,而是我的主人。”
故淵一聽又是這個主人干的好事,索性也不找桃枝枝麻煩了,一邊抄著手,一邊輕蔑又惡毒的評價道:“無怪乎他得不了道,哪有修仙之人常把情愛掛在嘴邊的,嘖嘖。”
心月從未見過故淵如此刻薄,一時覺得他的樣子有些奇怪,但她還是下意識的維護道:“主人說的,總是對的。”
“……”
故淵抿著唇搖著折扇,也不再說話。只是那扇越搖越快,凡間已然入了秋,一場秋雨一場寒,旁人看他如此,都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他風風火火的行了一段路,卻突然心念一動,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便拉著心月尋了個偏僻的角落,果然沒等一會兒便見步霄向他走了過來。
有了發泄目標,故淵變得異常熱情,他兩步跑了過去,擠眉弄眼的推了推步霄的肩:“喲,我當是誰的仙氣這么純正,死鬼,你終于舍得來看人家啦?”
“……”步霄看了他兩眼,轉頭卻問心月:“他受什么刺激了?”
“……”故淵看了一眼靜立一旁茫然搖頭的心月,氣又不打一處來,哼道:“誰受刺激了,我這不是想你了嘛。”
“……打擾了。”
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的步霄說完就要走,卻被故淵一把拉住,后者眨了眨眼睛:“真的要走?我不攔哦?”
“……”
故淵看步霄這吃癟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悄聲附耳問道:“桃枝枝也在附近,對嗎?”
“……”步霄側過臉去,剛好望到一個酒樓:“我請你吃酒。”
說完自己邁步先走了,故淵搖著扇子樂顛樂顛的跟著后面:“果然,快樂就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啊!”
心月:“……”
酒菜上桌,故淵看著步霄魂不守舍的樣子,在自己耳上輕輕點了一下,果然便聽到桃枝枝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唷,這世上的邪祟除得完么?咱們已經忙了三天三夜了,再不休息我就要累死了!”
另一個清冷的男聲回道:“這三天你可什么都沒做,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嗎?”
桃枝枝立馬反駁道:“怎么的,若不是我在一旁給你助威,邪祟能除得那般快么?”
男聲也立刻反唇相譏:“是,多虧了你,它們都是被你煩死的。”
這三言兩語,可太有畫面感了,故淵看著步霄又在傻傻癡笑,懶得再聽,正給三人布了菜倒好茶,突然間桌子就碎裂開來!他本以手托腮,要看步霄笑話,卻差點因此失力摔了下去,幸得反應極快,一個旋身立住,還順帶拉了一把心月。
再看步霄臉上已是風雨欲來,他趕緊又敲了敲耳朵,剛好聽到桃枝枝又重復了一遍:“我說,天快黑了,吃了飯咱們就去睡覺吧!”
這話怎么了,沒毛病啊?
再一琢磨……
“……呃……”
故淵突然很是懷念起從前那個單純得如同傻子一般的步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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