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他是路過(1/2)
夜風微涼,人間又將進入寒冬。
桃枝枝出了萬花樓,想著晚上回去免不了要挨的一頓刑罰,便忍不住手腳發冷,走在街上看見糖葫蘆都沒有了食欲。
渾渾噩噩的胡亂走了一通,行人都不知被她撞了幾回,只管說聲“對不住”便頭也沒偏的繼續往前走去,被撞那人也沒在意,走了幾步卻又折返回來,桃枝枝被人掰回肩膀,便對上了一雙帶笑的含情目:“呀,真的是你?!”
此人正是琴難。
桃枝枝看見他也很驚訝:“你又路過?”
“……”琴難摸了摸鼻子,搖頭道:“我……離家出走呢。”
說罷打量著桃枝枝的一身黑衣,轉移話題道:“你如今穿成這樣,跟個黑寡婦似的,我都認不出你了。”
桃枝枝卻不由他忽悠,問道:“你為什么離家出走?”
琴難砸吧了一下嘴,買了兩串糖葫蘆,與她蹲在街角,一邊吃一邊談心。
原來桃酥打著喜歡琴難的幌子去接近洛河,洛河卻信以為真,當起了媒人,日夜與桃酥密謀,策劃了一出又一出的狗血偶遇橋段,直接將他惡心出了魔域。
聽完此間事,桃枝枝表示很驚訝:“什么?!酥酥喜歡的不是你?!”
“……”琴難沉默了片刻,突然有點同情桃酥:“你們這姐妹情誼是假的吧?”
這其實并不能怪桃枝枝,因為桃酥從未對桃枝枝說過喜歡之人的名字——她向來覺得桃枝枝不懂,只管顧自發癡,況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一直互相以為對方是知道的。
“她為何如此迂回?”
“因為她知道洛河心里有想守護的人,那個人永遠也不會是她,說起來,她可比你知情知趣多了?!?
聽他貶低自己,桃枝枝卻沒計較,只疑惑道:“守護?洛河想守護的人是誰啊?他難道不想回九天當星君的徒弟了嗎?”
“……九天?你難道不知道他已經被天界永除仙籍了嗎?!”
“……啊?為什么???”
“……”琴難想了想,選了種覺得對方比較好理解的方式回答:“因為他來了魔域?!?
“什么?”桃枝枝驚得糖葫蘆都從嘴里掉了出去:“我、我也去過魔域??!我會不會被除名???!不行啊,我不喜歡當凡人,又苦又痛的!”
一般人難道不該問句為什么嗎?琴難覺得不問也好,問了也不好解釋,便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
“唉,算了,我以后少去魔域吧,咱們終歸是仙魔有別。”
“……”作為魔尊的琴難突然有了種被嫌棄的感覺,忍不住反駁道:“你怎么不說以后不去了呢?”
“那不行,酥酥在那呢?!?
覺得有點沒有面子的魔王表示了震驚和不解:“就因為區區一只母鼠精?”
桃枝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糾正道:“酥酥不是普通的鼠精,她是能干的地鼠精,會打很多洞的那種!”
“……”這話怎么接?難道說自己也能打很多洞?雖然能,但并不想承認!
莫名敗給地鼠精的魔尊覺得心里被人劃了條口子,突然不大想理她,將糖葫蘆兇狠的咬了幾口,沒說話。
桃枝枝卻沒注意到這茬,吃完自己那根糖葫蘆,一瞧琴難的糖葫蘆還有兩個糖果子,于是咽了咽口水,又嘆了幾回氣。
琴難假裝沒看出來,問道:“你怎么變成凡人了?終于大禍臨頭被貶下來了?”
這一問,成功的將桃枝枝的注意力轉移走,苦于仙魔有別,不能將下凡的任務告訴他,但眼下的難題他還是能幫上一二的,遂將自己即將面臨一場酷刑的事說了。
她只說下凡有要事,琴難也沒有細究,聽完便道:“這有何難?誰要打你,我去幫你將人殺了便是。”
“……不行不行,不能亂了命軌,司命星君會很為難的?!睕r且,我也不能每次碰到星君就跑啊,多累啊。
桃枝枝眼珠子一轉,道:“實則,這場刑罰我咎由自取,你只需讓我感覺不到痛楚便是幫了大忙啦!”
“這個容易?!?
琴難讓桃枝枝幫忙拿著糖葫蘆,兩手結了個印,變了幾張長得跟人間差不多樣子的符紙,讓她挨打時貼身放著,如此一來,便不管挨多重的打,保管一點感覺也沒有。
桃枝枝感激得咬了一口糖葫蘆。
卻見琴難又從懷里掏了幾本書遞給她:“這是從桃酥那里收繳的話本,他們便是用書里的橋段來惡……呃,撮合我的。”
“我要這個做什么?”
“學習啊,你忘了我要教你情愛的事了?”
“……噢。”
桃枝枝隨手翻了翻,突然福至心靈,有了這些書,是不是也可以拿去撮合怨侶啦?!
當下將書揣進懷里,拍了拍琴難的肩膀:“謝了,好兄弟!”
“……”突然想回魔域了怎么回事?!琴難看著桃枝枝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空竹簽——記得沒錯的話,上面應該還有兩個糖果子呢吧?!
月下晚上。
桃枝枝果然又被眾將軍噴了一臉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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