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背后推手(1/2)
顯然,朝陽公主的受寵程度,早就已經(jīng)在整個趙宮之中的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包括趙宮之中最卑賤的地方----浣衣坊。
韋月被朝陽公主的侍女們拖至此處之時,眾人看她就像是再看一個將死之人一般,眼神之中有憐憫,當(dāng)更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與不屑。
浣衣坊的姑姑笑瞇瞇的將朝陽公主的侍女們送走,幾乎一個轉(zhuǎn)頭,整個人就變了臉色,眼神兇悍,厲聲喝道:“看什么,還不快去干活!”
韋月眼瞧著那姑姑走來,掙扎著綁著她的繩子就想要站起來,正想要說話之際,一個巴掌便再次扇了過來。浣衣坊的姑姑不比朝陽公主生得細(xì)皮嫩肉,一雙手長滿了繭子,一個巴掌下去,力度大了一倍不止,還硌得人生疼。
“嘶。”韋月倒吸一口涼氣,顯然是疼到了極處,卻依舊咬著嘴唇,再不肯發(fā)出任何聲音。
“喲!小蹄子,還蠻有志氣的!”那姑姑瞇著一雙長滿了皺褶的眼睛,眼神邪惡,卻像是看見了獵物的豺狼一般,說著話,腳便提上了韋月的小腹,顯然,她是常做這等欺負(fù)人的事,對踢何處最痛了如指掌。
韋月雙手被綁在身后,此時只得立即縮了身子,眼神怨恨地盯著那姑姑。
姑姑見韋月如此桀驁不馴,立即又補上了幾腳,直到眼前躺著的女子再也不動彈了,才停住腳下的動作。伸手將韋月翻過來,原來這蹄子扛不住力道與疼痛,竟然昏了過去。姑姑暗自嘀咕一句“真是不經(jīng)打的賤蹄子”,同時手下動作絲毫不受影響,將韋月頭發(fā)上的各種首飾、袖袋中的物飾一搜而空,總之只要是值錢的,就全部納入囊中。最后笑瞇瞇的自房間之中走出,還不忘囑咐身邊的丫頭子:“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錯,饒不了你們!”
等那姑姑走后,韋月卻是睜開了眼睛,暗自一笑,她連青樓都待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套數(shù)。知道那姑姑也就只是想要搜刮自己身上的錢財,才對自己大打出手,如今得了物飾,自然是會放過自己的。
只不過,到底會是誰在誣陷自己呢?下手如此之狠,不給自己一絲還手的余地,直接至于死地。這般人物,自己認(rèn)識的也只有呂不韋了。可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趙宮之中的?是趙嬋嗎?那個女人不是已經(jīng)被他拋棄了么,不然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異人的身邊?
不,不對,如果他選擇的是異人的話,那么趙嬋本來就是要獻給異人的禮物,或者說是他的一枚棋子,可以隨時用得到的棋子,尤其是大事成功之后!
韋月越想下去越覺得后怕!
可是與此同時,她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的做法是多么的可笑:居然以為趙嬋會和她爭寵,還去害她!也就是因為這個,呂不韋才那般待她,甚至不顧自己照顧他那么幾年的情分,把自己賣到了青樓!
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深深的了解這個男人,可最終她還是太自以為是了。他這一生,唯一愛著的恐怕就是功成名就了。自己當(dāng)初的做法想必是太著急了,打亂了他的計劃,才會那般懲罰自己吧!
想到這里,韋月的嘴角開始咧開,最終竟然大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眼淚禁不住地從眼眶之中流下,怎么都止不住。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終究是太自以為是了!
就在韋月心中一片凄涼之時,西泉殿偏殿里,卻也引起了不少的波瀾。
“你說什么?!”趙嬋突然自座榻之上站起,顯然是被呂婆子傳來的消息嚇了一跳。
“怎么?姑娘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呂婆子也面帶猶疑。
“以為是我做的?”趙嬋確實是想要離間韋月與朝陽公主的,但卻還沒有來得及,就已經(jīng)有人幫他們做了。
“難道不是姑娘布置的局嗎?”呂婆子驚訝,倘若不是趙嬋做的,那會是誰做的呢?
“不,我還沒動手,就聽到了這個消息。”而且還是從呂婆子口中聽到的消息,看來是有人先她一步,陷害了韋月,致使朝陽公主將她趕至了浣衣坊。而且,看著架勢,對方顯然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將對手至于死地,甚至連回轉(zhuǎn)的機會都沒有。
“誒呀,不管是姑娘做的,還是別人先動的手,這結(jié)果對我們都是極好的。”呂婆子頗為樂觀。
可顯然,趙嬋并不這么想。對方的意圖不明,不知是敵是友,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發(fā)難。倘若對方是友倒還好,可若是敵,一出手劇不留余地,這樣的敵人簡直可怕,一想到此,趙嬋就覺得自己的心一上一下的。
突然,趙嬋抬頭,竟是狐疑的盯著呂婆子,總覺得有那么一絲不對勁。
半晌,呂婆子終于被趙嬋看得發(fā)毛,意識到了什么:“姑娘,你該不會懷疑這件事是呂先生做的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趙嬋冷笑。她深知呂不韋的陰鷙,對于一個隨時可能威脅到自己計劃的人,他會放過么?更何況,那個人曾經(jīng)還背叛過他。
“不可能,老奴不曾告知過呂先生的。”呂婆子幾乎是立即反應(yīng),語氣頗為堅定。
若不是呂不韋又會是誰?趙嬋想。“此事的前前后后是怎么發(fā)生的,你且細(xì)細(xì)地再說一遍。”
呂婆子再次將自己所聽到的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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