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幸福的道路(三)(2/3)
時,他們看到的是已經蔓延了好幾個街區,仿佛化為了肉湯般的城市中心。
那里仿佛已經是另一個世界,高樓大廈紛紛化為了向著天空微微搖動的觸手,而地面上的一切都消失在了那惡心的濃湯中,只有那些“難以消化”的汽車等物品,才會像是被反芻般在那一個個的氣泡中時隱時現。
面對這樣的情況,快速反應部隊的士兵們嘗試性的使用了他們的變種人能力,冰火雷電念動力絲毫不能減慢那濃湯的蔓延,他們最終得到的反應僅僅是在他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斯塔克大樓化為的那一根巨大觸手向著他們狠狠的拍了下來。
在那蠕動的血肉之城中心,此刻卻呈現出了另一種魔幻般的美感:
瑰麗的晶柱一根根拔地而起,組成了一座水晶般的宏偉宮殿,血肉在晶體中構成了一個個花紋般的圖案,而在這些花紋中不斷流動的光華為四周的一切平添了一份科幻感。
而在這座宮殿的最深處,正盛開著一朵依然艷麗的花朵,只不過作為花芯的,是一位赤/身果/體的美麗少女。
她正是這個宮殿,這個有史以來人類第一臺生物電腦的主人,只有在物質世界之下的概率世界中,這座宮殿的宏偉才能真正顯現出來。
那名為命運的河流中,一道光柱貫通天地,在光柱與河流的交匯處,巨大的漩渦正在生成,僅僅是它的存在,就已經足以影響無數的可能性,無數的鮮紅正從那漩渦中向著四周快速的擴散開來,命運之河仿佛正在變為流淌的血河。
但僅僅是如此,那位少女依然沒有獲得滿足:
【太慢了!我還需要更多的力量!】
作為有著腦網最高權限之一、聯合國成立不久的“國際魔法評議會”的榮譽主席,古一法師并沒有第一時間在發生信息洪流的第一時間發覺問題——這些年來獲得了腦網這種新玩具的各國悄悄進行過各種實驗,其中不乏一些嚴重挑戰人格下限的,古一法師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當X教授出事的時候,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只是覺得整個腦網突然猛的一抖,原本充斥其中的無數垃圾信息——人們無意識的報怨、隨口的咒罵,那些仿佛永遠不會終止的惡意瞬間消散了,一切變得井井有條起來——變得讓她感到了一種規則與秩序的美感。
正因為如此,她沒有第一時間向人們發出警報,甚至都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這意味著什么
——無數的意識在剛剛那一瞬間,被某種“東西”同化了——
最強大的古一法師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其他的一般法師了,他們幾乎立刻就為此付出了代價。
作為心靈領域與高維度空間的研究者,他們成為了第一波的襲擊目標。
是的,這幫新時代的法師們玩手機、打游戲還上網,確實不是原始人,但這也使得他們第一時間就暴露在了那由腦網中發起的攻擊之中。
在數以百萬心靈力量的沖擊中,這些法師并不比一個普通人要強上多少。
三十幾位在廣場上借助腦網練習著魔法的法師與他們的學徒同時停了下來,他們的眼神變得呆滯,喉嚨中發出了無意義的低吼,但這還不夠,雖然同為魔法的修行者,但法師與法師之間的差距依然大得令人絕望,這三十幾人或許能給古一法師帶來點瑪法,但絕對不是古一法師的對手。
襲擊者似乎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集合力量,廣場上的三十幾人走到了一起,然后紛紛“融化”了,血肉相互糾結擰緊,骨骼向著四周滋生,人體被作為一種“原材料”構筑出了最為異形的生物
——最終那原本的廣場上出現了一顆血肉的大樹,無數扭曲恐怖的面孔出現在它的樹身上,呈現出一種讓人視之欲嘔的扭曲,而它的根本,現在已經成功的聯通了那地球最強的三個魔力節點之一,澎湃的魔力化為它的養料,讓它不斷扭曲變大。
在同一時間,三大圣殿中都在發生著類似的情況,在這場攻擊的最初五分鐘之后,地球上還幸存的法師就只剩下了個位數。
而原本早應該出現阻止這一切的古一法師現在正陷入了另一場戰斗,來自心靈領域的戰斗。
那是心靈的風暴、是心靈的雪崩,是星靈的洪水,仿佛是一切天災在心靈領域中的表現,沒有任何技巧,它堂堂正正毫不掩飾的用著百倍千倍乃至萬倍的力量壓過來。
這無比簡單粗暴的攻擊中,別說是反擊,僅僅是維持住自己的意識之火,就已經幾乎消耗了古一法師的全部精力。
化為窗外那沸騰濃湯的一部分,古一法師明白那似乎研究是難以避免的結果,但此刻她同樣非常清楚,哪怕是死,在死前她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她在那攻擊中硬撐了十分鐘——足夠她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寶物庫,將手伸向了阿戈摩托之眼的時間。
只有各國的間諜衛星記錄下了紐約的最后結局,沒有能量的聚集,沒有爆炸的閃光,紐約就那么唐突的化為了一個圓形的大坑,仿佛里面什么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而在紐約消失的同時,那已經擴散開的肉色地毯停頓了片刻,但也僅僅只停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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