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
    你殺死的這些人一樣有會為他們哭啼的家人，有著和你我一樣的日常生活！”
    蝙蝠俠慢慢上前與少女針鋒相對。
    “我也曾經(jīng)認(rèn)為他們的存在毫無意義，但是一但當(dāng)你深入了解過他們之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和我們并沒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
    我知道那些超級惡棍手下每一個人的名字（注1），知道他們都有過什么樣的遭遇，更明白他們的痛苦與無奈。
    正因為知道那些，我才明白他們會犯罪是因為他們沒有得到和我們一樣的機(jī)會罷了——但這不是他們的錯！
    我會阻止他們，但我會也給與他們那個可以選擇的機(jī)會！”
    “所以你想說他們殺人不是因為他們自己，而是社會的錯！？
    他殺人深究起來每個人都有責(zé)任，所以每個人——包括這個人渣都不該為那些被殺的人負(fù)責(zé)了？
    或者因為證據(jù)不足，這些人渣再一次被法官判成搶劫罪？
    如果這些家伙在法/庭/上再裝裝可憐，講述一下他們那腐爛的人生，博取一幫陪審團(tuán)的同情，就可以簡單的過上一兩年就又放出來繼續(xù)報/復(fù)/社/會？”
    少女這一次沒有退縮，上一次遵守蝙蝠俠規(guī)矩的后果已經(jīng)足夠刻骨銘心了。
    “那么過去死在他們手里的那些人的正義呢？他們的正義又靠誰去維護(hù)？
    人渣的親人會哭啼哀嚎，那么死者的親人就不會哭啼和哀嚎嗎？
    你有閑心為什么不選擇去聆聽一下那些被你忽略的哭啼與哀嚎，而是選擇在我面前為這幫垃圾維護(hù)‘正義’呢？”
    “他們不論干了什么，都自然有法律對其做出判決！正義不該凌駕于法律之上！”
    蝙蝠俠閃電般出手，抓住少女的外套用力一撕。
    不過接下來，并沒有外泄的春光，少女外套下露出的只有貼身的防彈衣、三只槍套以及別在腰間的戰(zhàn)/術(shù)匕/首。
    “你裝備著全套軍用武裝，對上幾個小混混，卻說自己是被害者？
    你這種行為不叫聲張正義！唐小姐，你這是在謀/殺！”
    “首先，每次都是他們先拔槍我再反擊，現(xiàn)在你說我這是我在謀殺？
    有哪一條法律規(guī)定過不允許穿著防彈衣上街嗎？
    又或者有哪條法律規(guī)定了不允許被搶劫的當(dāng)事人自衛(wèi)反擊？”
    少女怒極反笑，她指著蝙蝠俠的臉說道：
    “其次，蝙蝠俠，你不是超人！
    哥譚對你來說太大太大，你的正義根本無法覆蓋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你無法在子彈出膛的瞬間擋住彈道！你無法在你看不穿的墻壁后及時救出匕首下的婦孺！
    你帶來的正義太有限，為什么不能讓它們首先照耀到遵紀(jì)守法的好人身上呢？”
    “……正義不會區(qū)別對待任何人！”
    沉默的蝙蝠俠認(rèn)真的回答道：
    “如果要區(qū)別對待，那么今后我們是否還要區(qū)分一下人種？再區(qū)分一下國籍？
    正義之所以是正義，就是因為它適用于所有人！”
    “但是并沒有一個所有人都認(rèn)可的，屬于所有人的正義標(biāo)準(zhǔn)！
    蝙蝠俠，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我卻非常肯定你和我們——和這個城市中大部分的人不同！
    你知道屬于你的正義與屬于這個城市大多數(shù)人的正義，有著多么巨大的差別嗎？”
    聽著快速靠近的警笛聲，少女結(jié)束了這次并不越快的談話，她最后說道：
    “最后，是不是謀殺你說了不算，如你所說，這件事是由法官在判斷吧?！?
    “……”
    蝙蝠俠微微楞了一下思索著少女的話語，之后他沉聲詢問道：
    “需要我?guī)湍銓ふ易C人和聯(lián)系律師嗎？”
    雖然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蝙蝠俠的這一舉動還是讓唐雪凝非常佩服，她自認(rèn)做不到主動為一個立場與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幫忙。
    于是接下來，她搖了搖頭向蝙蝠俠解釋道：
    “謝謝，但是不用。
    我相信我絕對會被無罪釋放——你看，那邊至少有七八個指望著靠幫我做無罪我辯護(hù)一炮走紅的律師在等著呢（注2）?！?
    順著少女指的方向，蝙蝠俠看到整整一排停在路邊的汽車同時搖開了車窗，一群人微笑著沖自己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攝影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