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你！”
    安吉拉說出她的回答后，兩人相視無言。
    “自衛(wèi)殺兩個壞人都會手抖的人在說什么大話呢。”
    唐雪凝首先打破沉默，她無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你現(xiàn)在是被嚇傻了——這很正常，我理解，所以你現(xiàn)在給我安靜呆著別添亂！”
    “我的強項是人力資源管理和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分析
    ——前者告訴我人與人從來不是等價的，后者讓我可以嘗試將這種不等價量化。”
    但安吉拉明顯沒有聽從少女勸告的打算，她依然自顧自的說道：
    “所以，唐，在你住院的那段時間我給自己做了一個最簡單的評估：
    我的每月薪資乘以我到退休為止的時間，再乘上一個我的薪資與我創(chuàng)造價值之間的權(quán)數(shù)。
    這樣算下來，我——安吉拉.佩吉的價值大約是五億三千萬美元，上下波動一千五百萬美元。”
    “你有病啊！沒事兒做這些！”
    少女開始努力的思考還有什么可以用來做繩子。
    “不，唐，這是經(jīng)歷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之后，我覺得自己必須知道的。只有這樣，我才知道在某些時候該如何選擇……”
    安吉拉苦笑了一下：
    “當(dāng)我算出那個五億三千萬的數(shù)字后沒多久，我就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
    我這種算法是不是有個巨大的漏洞？
    ——在哥譚，一個人價值用這樣的算法來計算是否有問題呢？
    所以，我之后找傭客介紹了幾個特殊行業(yè)的‘專業(yè)人士’，然后我才知道，我性命的價格平均只有三萬五……”
    “安吉拉，你現(xiàn)在不太清醒，需要冷靜一下。”
    少女沖到電視旁邊，開始拉扯電線。
    “深呼吸，然后幫我看著時間。”
    “不，唐，讓我說完……”
    安吉拉不置可否的看著少女。
    “你知道你的價值嗎？”
    “我閑得沒事兒去找殺手對自己的腦袋開價干什么？”
    少女一邊破壞性的將電線從墻壁中扯出一邊抽空回了安吉拉一句：
    “看你在說些什么胡話？你現(xiàn)在真的需要冷靜！”
    “你的平均價是十八萬——是我的五倍多！
    我一開始也完全不能接受，為什么一個僅僅是很能打的小秘書，價格會超過我這么多？”
    安吉拉緩緩的說道。
    “但后來我突然就想明白了，唐，我人生的價值是因為有了你才有可能實現(xiàn)，如果沒有你和小丑的戰(zhàn)斗，我的人生有一大半的可能就會終結(jié)在那里，那些未來的東西都將是幻影與泡沫……
    也就是說，從邏輯上講，我人生價值的一多半都是你創(chuàng)造的……
    三十分鐘創(chuàng)造兩億六千五百萬美元，在我最瘋狂的想象中我也沒有那樣的能力……”
    “能麻煩你說重點嗎？”
    少女扯著一跟電線拐進了廚房。
    “唐，你的命比我有價值。”
    “按照你這個算法那我今天已經(jīng)創(chuàng)造了幾十億——不過都是負數(shù)。”
    少女抽空指了指控制器。
    “小丑讓你上場之前我已經(jīng)作為評委進行過兩次選擇了，我沒有細數(shù)，不過也死了大約有幾十快百人了吧。”
    “小丑作為哥譚最大的負資產(chǎn)，不需要你幫他分擔(dān)債務(wù)。”
    安吉拉看起來對這個關(guān)于人命價值的問題似乎思考過很久。
    “唐，那些人的死從來不該，也不是你的責(zé)任！”
    “所以？喂，你不會是想按下去玩什么‘把寶貴的東西破壞給人看’之類的吧？”
    從廚房冒出腦袋，少女慌張的說道：
    “等……等等！我看看，還有53秒！你至少再給我45……不，至少50秒吧，我覺得我這小命還能再拼一下！”
    “不，唐，上次遇到小丑之后，我找人幫我弄來了小丑的犯罪記錄——非常全面的記錄。”
    安吉拉一臉嚴肅的看著少女。
    “而小丑的‘游戲’在其中占據(jù)了大量的篇幅，其特點就是拷問人心與人性……”
    “再給我48秒！”
    “唐，你還不明白嗎？
    小丑游戲的對象是你！
    他想拷問的是你的人心和人性，而不是我的！
    他想看到的是你絕望的看到我背叛，或是在最后時刻你不得已殺死我！”
    安吉拉沖著自己的好友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論是哪種可能，他都希望你能帶著絕望與憤怒活到最后！
    所以，我按下按鈕有超過七成的可能是我殺死了自己！”
    “不是還有可能是我死嗎？不要發(fā)瘋！”
    唐雪凝給了安吉拉一個憤怒的眼神。
    “還忍耐37秒！”
    “不，只有不到三成的可能是那樣——其中還有一半的可能是我們一起死……”
    安吉拉看著少女，微笑著回答：
    “雖然也有10%左右的可能是我們什么都不做，但倒計時終止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不過概率太低了，要知道，一個投資者成熟的標志就在于控制風(fēng)險。
    而我更是一個比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