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愁錢(1/2)
客氣過后,師徒二人很快切入正題。元一先給萌萌把了脈,什么也沒說。
蘇畫再給萌萌把脈一次,然后把從脈象上發現的有條不紊地講出來,最后給出診斷結果,再開方,并把準備好的藥引放到桌上。
元一拿起方子過目一遍,笑吟吟地點頭。
看到老人點頭,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的吳大嫂松口氣之余,一時之間高興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診費二十元,開方十元,藥引另算十元,一共四十元。蘇畫給吳大嫂半價,收了二十元錢。至于以前給的草藥止癢膏并沒收錢。病已經看了,蘇畫和師傅立刻告辭,好讓吳大嫂抓緊時間出去抓藥。煎藥的方法與服用方面的注意事宜,藥方下已經寫清楚了,不需要再留下手把手地教。
和來時一樣,蘇畫手里抓著公交地圖,帶著師傅倒了三次公交。回到短租房,因為師傅不肯在外頭吃,蘇畫再次出去買飯回來,師徒兩個配著自家做的咸菜和肉醬解決了晚飯。
回到宿舍,蘇畫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為數不多的存款數,賺錢的緊迫感更加強烈了。賺錢的事她根本指望不上師傅。以前有她在師傅身邊,師徒兩人的各種花銷都由她計劃、控制,因此即便窮也極少出現身無分文的情況。他們師徒分開才半年,沒有她從旁盯著,師傅隨興花錢的毛病又犯了,已經兩次身無分文了。
她猜,前后四萬多塊錢,師傅花在自己身上的估計有兩萬就不錯了。剩下的兩萬多塊錢,八成不是給人墊付藥費了,就是又給什么窮困村的孩子買書本文具了。
猶豫再三,她拿起了電話聯系宋典宋教授,“是我,蘇畫。”
宋典正在老師謝國安家做客。因為來電話的是蘇畫,他也沒避著老師,“是小畫師叔啊,聽圖書館的老師說你天天在圖書館查資料。愛學習是好事,但別太累。”
“不累,我心里有數。”客氣了幾句,她切入正題,希望宋教授能介紹個大客戶給她,順便打聽像她這樣不在醫院坐診的醫者怎么做掙錢最快。
宋典被問住了,一時答不上來。但介紹大客戶這事他應下了,說是會幫忙留意,有合適的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謝國安手里把玩兒著兩核桃問宋典,“她是技癢還是缺錢?”
宋典琢磨了十來秒,說道,“技癢的可能性不大。我看了她的課程表,這個學期的課時比較緊湊,課余時間又大都花在了圖書館,壓力不小。據她同學反應,她最近吃飯很省錢,缺錢的可能性很大。”
謝國安驚訝地抬了抬花白的眉毛,“年前不是掙了兩筆大的?”
顧老、聶老痊愈的事,宋典晚了幾天才聽說。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里邊起關鍵作用的肯定是蘇畫這點,他心里有數。所以,他知道老師指的掙了兩筆大的是什么意思。這事他也摸不著頭腦,“胡唯庸給的報酬也不低。”
謝國安琢磨了一下,突然想起小師妹提過的養家糊口的話題。再往深了想,一下就想到不靠譜的師叔身上。在師叔眼里錢財是身外物,餓不著、冷不著,有口美酒就是好日子。師叔在鄉野具體如何生活的他是不清楚,但想也知道,手頭肯定不富余,錢財方面應該挺緊張。他嘆了口氣,真是難為了小師妹。
宋典摸著下巴,正在替小師叔物色適合的大客戶,不是,是病號。
謝國安也沒閑著,默默地、一個一個地過著自己所知道的身上有大小毛病的大人物的名字。
宋典突然想到一事,問老師,“調養身體方面,小師叔做的如何?尤其是病后的調養。”接這種活兒,風險性小,報酬也不低。
一提這個話題,謝國安就想到讓小師妹掙大錢的辦法了,“我給你嘗的養生酒如何?”
無論是口感、色澤,還是養生作用,那是沒話說。宋典挑大姆指。
“你明天問問她還有沒有。”
宋典懂了。
第二天,上午第一節課剛下課,蘇畫就接到了宋典的電話。她急匆匆趕到副校長辦公室。
宋典開口就問,“你送老師的那種養生酒,還有多少?”
蘇畫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就實話實說,“不足五斤。”去年送師兄的是小壇子,裝的酒少。她這次帶出來的是一壇十斤的,除去留給陸子航的二斤,再除去給師傅的二斤,可支配的大概不足六斤。但她習慣穩妥行事,所以留了余地說不足五斤。
宋典心里有數了,笑著說,“我有個朋友,喜歡淘陳酒、好酒、養生酒,然后邀請一些財大氣粗的公子、大少,辦個高價者得的小聚會。”
正愁錢的蘇畫眼睛一亮,“能賣很多錢嗎?”
“物以稀為貴,再說你那酒是尋常難見的好酒。你就說吧,賣還是不賣?”
“賣。”肯定得賣啊!她已經認命,不再指望師傅能掙回來一分錢。以后師傅的生活費等花銷她得扛著。古人說養兒防老,在她的理解里這個“兒”字不是單指兒子,應該包括女兒、弟子之類的。師傅傳授自己的畢生所學給她,她已經長大成人而師傅老了,她理所應當地擔負起養師傅的責任。
這就好辦了,宋典立刻打電話聯系那位朋友,邀請朋友今天到家里吃飯。掛了電話,他又問蘇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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