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怎么花的(1/2)
師徒兩人時隔半年相見,不見久別重逢的歡聚場面,而是當場打起來了。沒錯,大家沒看錯,確實是打起來了,還是元一先動的手。
好在今天是周六。大多數學生都沒課,回家了或是跑出去打工或玩兒了,又不是早中晚三個高峰時間點,所以醫大前門進出的人很少。教職工也放假,只有安排了課程的才會來校,因此學校前的停車場上基本沒幾輛車,也沒什么人。
蘇畫遞給司機一百塊,司機給蘇畫找零后立馬把車開走。蘇畫抱著背包,低頭往背包里裝的錢包里塞找回來的零錢。趁她低頭不注意,隨手放下灰色大布袋和藥箱的元一突然出手,背后偷襲。
蘇畫意識到不對,極快地側身躲過背后襲來的一拳,人還沒站穩,一個掃堂腿又過來了。她應變能力不錯,和元一相反的方向單手撐地一個空翻做完,雙腳落地的第一時間又快速后退幾步。果然,在她退開的瞬間元一的掃堂腿又到了。要不是她退的及時,這會兒就被元一掃倒了。
元一不罷休,一拳一腳、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般地不停攻了過來。
蘇畫左躲右閃,幾次差點中招兒。她沒好氣地喊,“夠了,臭老頭你夠了,你想讓人當猴子觀賞可別拉上我。”他們這邊不同尋常的情況,已經引來兩個好奇張望的學生了。
元一沒有停手的打算,一邊攻擊,一邊批評,“專心點兒,本來就沒什么練武天賦,只有靈巧這么一個雞肋的特長,還不知進取。看看你,這半年明顯落下了訓練,退步成什么樣了?躲的這么難看,一點都不美觀。”
這會兒,蘇畫躲閃的確實有點狼狽,只因為他們師徒打到了停車場上唯一看起來最高級的一輛車附近。她有意避開車,但師傅逼的緊。她可是知道的,車這東西,只要你不小心給人劃個痕跡出來,就得賠償人家大筆錢。就他們師徒倆一對窮鬼,賠得起才怪。因為心里有顧忌,她明顯就落了下風。
元一看似輕飄飄、實則力量十足的一腳踢過來。
蘇畫本可以躲開的,但她不能躲。因為她發現,她躲了,師傅這一腳就會踢到人家前車門上。劃小小一道聽說就要賠償一千至幾萬幾十萬不等(在食堂吃飯時聽別人八卦聽來的),若是給人車身踢變形,那得賠償多少錢?她汗毛都豎起來了,也生氣了,單手抱著的背包也不要了,右手作好防御姿勢的同時,左手兩指迎著踢過來的腳底板點了過去。
元一心里暗叫一聲不好,改變重心趕緊讓自己踢偏一些,這才堪堪躲過蘇畫的反擊一點。他的這一腳踢空,離人家車身只離著一公分。但沒工夫管那些,因為徒弟似乎很生氣,反過來進攻了。
接下來你來我往的交手幾次后,因為蘇畫有意為之,終于遠離了碰不得的高級車。而且,兩人交手不再揮拳頭踢腿了,而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樣地左手背身后,只用右手兩指你來我往地過招,往對方身體的各個要害穴位戳過去。沒錯,沒看錯,師徒兩個就是互相戳。
期間,元一的嘴也沒閑著,“你這是要謀殺恩師”、“有進步”、“慢,太慢”、“不錯”、“有待提高”……“不行不行”、“不打了,不打了。”
蘇畫收手,退后三步停下,黑著臉問略有些喘的元一,“不打了?”
元一擺手,捶了捶老腰,“不打了,不打了,又餓又累。六天沒吃口熱乎飯了,趕緊找地方讓師傅大吃一頓。”
蘇畫不由提高了音量,“一個月不到一萬塊就沒了?怎么花的?”
元一老臉一僵,“就,就那么花著花著就沒了。”
“去年8月下旬分開時,我身上有一萬五千塊錢,你身上有三萬七千一百二十塊錢。當時,來學校的路費是大姑出的,學費是大姑幫我交的,之后的一切花費都是從你給的一萬五千塊里出,包括去年中秋我給家里添置的冰柜和半頭豬肉錢。直到今天,這筆錢我還剩七千九。師傅,你的三萬七千一百二十塊錢呢?還有我二十多天前轉給你的一萬塊錢呢?”
元一當沒聽見,迅速揀起灰布袋子和藥箱,擺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范兒,“還站在這里做什么?還想被人當猴子觀賞不成?”
正在極力忍耐扎人沖動的蘇畫:“……”
元一丟下蘇畫走向幾個圍觀的學生,三兩下沒收幾個學生的手機。他不理會學生們的抗議聲,往人手機上一通點。錄象和照片通通刪掉,這才丟還手機。
師傅時不時會變得不靠譜,但也是她可敬又可恨的師傅。蘇畫走過去揀了背包,一臉無奈地帶著師傅去了美食街的一家飯店。
三個炒菜、一個酸菜魚,元一吃的很滿意。從飯店里出來時,他一直在說,跟著徒弟才有好生活。
蘇畫哭笑不得,但又要板著臉裝生氣,挺辛苦的。“住店還是去謝師兄家?”
“住店,住店,謝國安話多的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聽到就煩。”
聽了這話,蘇畫抽了抽嘴角,“準備呆多長時間?”
元一摸了摸胡子,“呆個三五天,看看情況再說。”他不喜歡城市生活,總覺得在城市呆著渾身不舒服。
“師兄那邊要不要告訴?”
“先別說。”謝國安收到消息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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