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議阻擊權栗定稷山,固王京楊鎬(1/3)
議阻擊權栗定稷山,固王京楊鎬嚴法令
南原及全州等城的失陷直接導致了全羅道的失守,忠清道也淪陷大半,敗報傳來,朝鮮王李昖癱坐在御座連連哀嘆:“寡人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空談防備,壬辰年也難被攻占的全羅道竟被如此輕易的占據。改革至今就給寡人這樣的結果么!?”
對此柳成龍等人一時沉默不語,李德馨奏答:“殿下,漆川梁的戰敗起了很大的影響,南原拼死戰至了最后一刻,令人動容,而駐守全州的明軍不僅坐視不理還不戰而逃,我們的士兵面對倭寇的大軍雖難以力敵但都在拼死血戰,實在是寡不敵眾。”
李恒福進言:“都元帥權栗所領主力部隊正在待命,此時若與明軍聯合立尋戰機挫敗敵寇鋒芒,戰局便得逆轉。請殿下堅定圣心。”李昖不悅:“少在寡人面前空談大話,想讓寡人堅定圣心倒是拿出結果來。倭寇再次逼近王京,寡人思慮,得讓中殿領妃嬪宮人先往北方暫避。”
柳成龍大驚:“殿下您何出此言?國內軍民又會因播遷而再次四分五裂!絕不可再現壬辰年的混亂。正因不能堅定信念,調度部署屢次失誤,才生出播遷,結果民心大亂,官府無人,王室播遷,國土大片失陷,存亡僅在一息之間。此時絕不能重蹈覆轍!”
李昖嚴詞回應并非播遷,只是讓妃嬪暫避。柳成龍則以朝鮮百姓不會如此斟酌考慮而再請李昖能收回成命。李昖無奈,便令柳成龍等人速去經略衙門共商御敵方略。
經略衙門中楊鎬與麻貴也正在為全羅道的失陷而憤怒不已,麻貴請楊鎬治楊元及陳愚衷之罪,嚴明軍法。楊鎬說道:“當然應該如此!早已嚴令全軍不得后撤,堅守險要,楊元雖在南原與倭寇血戰,卻仍逃回漢陽,據你所言楊元曾在南原向朝鮮軍信誓旦旦死守南原,如今卻恰好相反,茍全性命。還想憑借資歷軍功抵罪,真是不知羞恥。而陳愚衷則更加可恨,不僅未及時援救南原,未見倭寇一兵一卒竟不戰而逃,還大言不慚妄談戰局為自己的不戰而逃找借口,罪不容赦!朝鮮軍民都在浴血奮戰,明軍卻貪生怕死,臉面都被他給丟盡了,皇上的臉面也被他給丟盡了!立即軍法從事!而全羅道的失守使我們的戰略部署大亂,陷入被動,形勢危急。”
麻貴心有不安,本難開口,終仍對楊鎬進言道:“敵眾我寡,援軍未至,眼下我軍處于極度劣勢,為避免我軍陷入死地,依末將之見,不如北撤遼東,盡早與大軍會合再圖進擊。”
楊鎬隨即斥責:“不可胡言亂語,剛剛才決定將楊元及陳愚衷軍法從事,你竟也提出大軍北撤,怎能如此不識大體!我們在朝鮮堅守待援是為阻擋倭寇在大戰之前占據優勢,更是為堅定朝鮮與我們合兵奮戰的決心。督師那邊也有來信,告知我們大軍即將入朝,需繼續堅守不可回撤,若我們擅自撤離軍心必將大亂,朝鮮將有亡國之危,殲滅倭寇將難上加難,我們也會被論罪處死!你可明白這其中利害?”
麻貴見楊鎬動怒,亦不敢再隨意妄言,轉而言道:“末將只是單純從軍事考慮,還是經略所慮周全,末將慚愧。末將請令召集其余分守各處的明軍集中漢陽,既然繼續堅守,末將以為必須善擇良地痛擊倭寇主力,倭寇正勢如破竹必心生傲慢,驕兵必敗。戰術得當必能得勝,挫其銳氣使不敢輕進。只是我們初到朝鮮,應在何處部署還需與朝鮮商議。”楊鎬也認為應當如此。
此時領議政柳成龍與都元帥權栗前來拜見,楊鎬請二人入座,柳成龍說道:“方才聽聞大人下令處決逃將楊元及陳愚衷,請大人不必過于自責,勝敗乃兵家常事,有關敗逃我們也不想事后追責。此番前來主要是共商御敵之策。”
楊鎬向柳成龍及權栗致歉:“真是慚愧之極,軍中早有嚴令不得臨陣脫逃,楊元尚有血戰,陳愚衷臨陣脫逃,竟還振振有詞!不斬不足以定軍心。大敵當前如不能置生死于度外貫徹軍令,如何能抵擋倭寇進擊?”
都元帥權栗贊道:“明軍軍紀嚴明,經略大人處事公正,定能擊退倭賊。關于之后的防御部署,我以為可設于忠清道天安郡內的稷山。此處為險要之地,且通連各地,倭寇欲從速進入京畿,依我猜測多半會集中至稷山一帶。若我們能在此處擊退倭賊,不僅京畿可保,戰局也將逆轉,我們將能轉守為攻。不知大人您意下如何?”
楊鎬贊同:“所言有理,敵眾我寡,若倭寇分散進擊,我軍兵力不足,既然可集中對敵,正是戰機。還請朝鮮派遣主力部隊與明軍一道往稷山阻擊。只是稷山地形還不適于大軍展開,對倭寇也同樣如此。不僅需要計謀,更需精銳擔任阻擊。請問都元帥對此可有調遣?”
權栗說道:“我將調派咸鏡道觀察使孫元信領兵一千,右議政李元翼為監軍,從旁協助。這支軍隊于咸鏡道不僅屢次參與對戎狄的作戰,也為抵御倭寇的入侵拼死血戰,是好不容易才保留下來的精銳。”
楊鎬稱贊并詢問麻貴意見,麻貴進言:“末將以為稷山確為絕佳戰地,可先以炮擊擊潰敵陣,在敵寇重整隊列之前發動突襲使其士氣崩亂則有望大勝。但這不過是構想,具體情況還需隨機應變,此戰事關全局,不可不慎。”
楊鎬下令:“既如此,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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