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交易生變(1/2)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碼頭。
韻詩被開車的小弟拽下了車,他們一路逆風(fēng)而行,朝碼頭后面的一座廢舊工廠的走去。
12月的寒風(fēng)在空中打著旋兒嘶吼著,韻詩淚臉早已被吹干,細(xì)嫩的皮膚被風(fēng)蟄得又干又疼。
她被小弟推搡了幾下。“快點兒走。”他不耐煩地說完,立刻抿緊嘴不想讓冷風(fēng)灌到嘴里。
韻詩突然聽到一聲咔擦聲,用余光瞥到阿德從褲兜里拿出來一把手槍,他打開保險栓拿在手里。
她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恐懼,腳也一軟險些栽倒。
三個人從安全通道一路往屋頂上走。
“走快點兒!”小弟又推了她一把,韻詩微喘著,腿已經(jīng)軟的抬不起來,猛的栽到走在前面的阿德身上。
“嘖!”阿德用手一提將韻詩拉起來,黑眼睛一瞇。“他媽不要命了!”
韻詩在他手上打了個擺子。像只柔弱無助的小貓仔。
“你要殺了我?”她滿懷悲情地望著他,眼睛里已經(jīng)沒什么淚水。也沒力氣再掙扎。
“想死嗎?”他逼近她,眼里寒光閃現(xiàn)。
韻詩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那要看老天爺愿不愿意留你。”他厚重的鼻息撲打在韻詩凍僵的的臉頰上,“現(xiàn)在給老子好好走到天臺,聽明白了嗎?”
韻詩屏住呼吸,疲憊的眼里全是恐懼。
他將她推到地上,韻詩掙扎地爬起來,一步一步跟他們上了天臺。
幾乎同一時間,有另一撥人馬出現(xiàn)在對面的樓頂。兩樓持平,只隔了十幾米。
為首的男人30多,帶著白帽,穿著一身白西裝。
阿德朝他點點頭,叫了聲“白叔”。
“人帶來了嗎?”白叔叉著腰,脖間拇指粗的黃金項鏈在夜色下發(fā)著冷光。
阿德轉(zhuǎn)身將身后的韻詩推到天臺邊緣。用手粗魯?shù)亓闷鹚念^發(fā)扯至腦后,迫使韻詩揚起臉。
白叔手下確認(rèn)了長相,在白叔耳邊低語了幾句。
白叔抬頭對阿德講。
“計劃有變,今晚人不能來了。”
阿德聽完臉色一變,“他媽的你逗老子玩呢。”
他驀的掏出藏在腰后的槍,抵在韻詩的太陽穴上。笑的陰狠。
“留著也是個禍害,不如……”
“阿德,阿德。”白叔慌忙穩(wěn)住他。“我話還沒說完。”
“我派直升飛機來,連夜載你們?nèi)市,有虎頭幫的船在港口,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好,派兩個心腹隨你去,保證見人交貨。”
“我還怎么信你?”阿德沖他冷哼一聲。“除非你隨我去,否則……”
他抿緊嘴,用槍口又撞了撞韻詩。
白叔見狀只好將手下叫至身旁,“虎子,告訴Nick準(zhǔn)備飛機,我要去Z市。”
韻詩面如白紙,身子一動不敢動。阿德一手按在她腦后,直到聽到頭頂有轟隆隆地巨響,一架黑色的直升機出現(xiàn)。他才將她推給身后的小弟,隨后將槍別在腰上。
直升飛機先載了白叔和兩個小弟,又飛到這邊的天臺上。
韻詩被押著上了飛機。阿德對義莊的小弟說:“不用跟來了,回去跟王哥講,明日清晨找?guī)讉€兄弟去Z市碼頭等我。”
小弟還有些猶豫,阿德已經(jīng)將他推下飛機,關(guān)上了艙門。
“白叔我再信你一次,莫讓我失望了。”阿德的眼在夜色中閃著兇光。
“阿德你知道白叔為人,貨一定會拿到的。”白叔笑笑,幾顆大板牙看著有點兒滑稽可笑。他朝駕駛員一揮手,飛機離開了天臺駛?cè)胍股小?
Z市離這里坐飛機需要2個鐘頭,韻詩被擠在三個男人中間,滴水未進(jìn)加上極度恐懼,漸漸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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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碼頭。清晨。
朱莉亞游輪上服務(wù)生們正清理著昨夜party的殘局。
賓客們大部分已經(jīng)回家,只留一小部分醉酒的,也已經(jīng)被送到了各個客房。
唐毅一身白睡袍正坐在床邊,有兩個美女爭著幫他按摩暈眩的頭部。
有小弟輕輕走進(jìn)來,站在他床前。
“二掌柜,白叔來了電話,說一會兒人就到了。”
“嗯。知道了。”他閉著眼睛倚在床頭,一副很頭疼的樣子。
“那尾貨……”小弟試探地問。
“就說在路上,等個一兩天就到。”他有些不耐煩地睜開眼,“這么急,就讓他自己去金三角提。”
“知道了。”小弟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白叔的直升飛機停在了港口的碼頭上。
韻詩被阿德猛的一推,他見她沒反應(yīng)。拿了瓶礦泉水從頭頂上直直澆了下去。
冰冷地水刺激到韻詩,她緩緩睜開眼眸,見他黑眼睛怒氣沖沖地望著自己,哆嗦地爬了起來。
他又像捉小雞一般伸出大手一提,將她提下了飛機。
有唐毅的小弟已經(jīng)聞訊趕來,開著一輛加長林肯。很客氣地將眾人請到了車內(nèi)。
行駛了十來分,便到了朱莉亞游輪腳下。
唐毅已一身黑色正裝立于船艙上,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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