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封揭開秘密的信(1/2)
是夜,林陽和一眾“知己”討論了自己的直播藍圖,又和安子月分享了喜悅,然后安然入睡。
入睡之前沒忘了使用那門定制課程——“運動能力勝過狗”。
于是一個難忘的夜誕生了,夢里他在旋轉跳躍不停歇,奔跑舞蹈全都搞,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二十八項奧運大項盡數嘗試,流了一床的汗……
次日清早,林陽雞飛狗跳地更換和清洗被單之后,就去往了醫院。
今日是周六,林陽要去病房給夏父夏母辦理出院手續。
周末還給病人辦出院手續的醫生絕對是對這床的病人愛得深沉。
林陽雖然對夏父夏母沒有特殊愛意,但是心情也一陣莫名輕松。
夏父住了二十多天,如今終于要出院,無論是夏父和夏母兩人還是林陽都有松一口氣的感覺。
夏雪晴殤然一躍帶給林陽的愧疚感,也終于漸漸消散。
來到醫院,一番叮囑過后,林陽開始與夏母一起收拾東西。
夏父已經能夠憑借拐杖正常活動,此時他穿好了一身便裝,坐在床邊看著林陽和夏母收拾東西。
“林醫生,我們家對你的感激實在無以為報,恩情我們會記一輩子的。”夏母疊著一件衣服,眼中有些不定的光芒在閃爍。
林陽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一直以來冷靜矜持的夏母會忽然說出包含著如此強烈感情色彩的言語。
“我也是做了我能做的,能幫就幫吧,畢竟這件事與我有關嘛……”林陽手上收拾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沒注意到,他說完這句話后夏母的眼神很明顯地閃爍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夏父。
“咳,林醫生。”眼神交流過后,床上的夏萬軍忽然開口道。
林陽聞言抬頭問道:“啊?怎么了?還有什么不舒服嗎夏叔叔?”
夏萬軍擺擺手,握著拐杖,正襟危坐地看著林陽說道:“雪晴走的時候還留了一封信,我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給你看,我們希望等我們走了后,您能認真看一看這封信。”
林陽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答應下來:“呃,好,好。”
然后就見夏母鄭重從抽屜拿出一封黃色牛皮紙整齊包起的信,雙手拿著遞給林陽。
林陽見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也鄭重地接過。
不一會兒,所有東西就收拾完畢,夏父撐著拐往外走去,夏母左手拉著行李箱,右手抱著那個裝有夏雪晴骨灰的檀木盒朝外走去。
“恭喜你夏萬軍,以后身體健康啊!”
“阿姨出院啦……”
一路上,與他們熟悉的護士和病友們不斷打著招呼,夏父和夏母都微笑地加以回應。
很快就來到了電梯口,夏父夏母聰明擠入恰巧上來的電梯。
周六的電梯依舊人滿為患,兩人擠入后趕忙轉頭看向電梯外的林陽。
門要關上的那一刻,林陽聽見了夏父和夏母的呼喊聲。
“林醫生再見……”
“謝謝您林醫生,也對不起林醫生,給您添麻煩了……”
“叮咚。”
電梯門緩緩關起,看著眼前毫無色彩只有反光的不銹鋼電梯門,林陽有些釋然,有些輕松,還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懷著復雜的心情回到辦公室,摸了摸光滑的牛皮紙信封,林陽手指輕動間開始拆信。
里面是一張有些皺巴的A4紙張,字跡和那封令林陽印象深刻的“一個癌癥病人的遺書”一樣清秀。
“林陽醫生,這是一封專門給你的信,我替我的父母感謝你,也再一次道歉,但不求你原諒,因為我再一次利用了你的善良。
我是金融專業,成績也還算優秀,下意識里就習慣了把所有東西利益最大化,包括人。
我不知道我賭得對不對,但若是如今你在看這封信,便證明我賭對了。
你是與八年前剛出校園的我一樣的人。
那時的我剛剛畢業,懷著對這個世界的友好和善良嘗試著接觸社會。
我想當然地認為人們都是善良和美好的,即使惡人做出錯事也是因其不得已的苦衷,你也這樣想,對嗎?
你必然這樣想,從你給我打電話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我的人生從未任性過,我最任性的事情就是用自殺來解脫,解脫時還不忘了利用你的同情心和善良。
也許那些紅綠曲線的高低我會賭錯,但你,我有絕對信心賭對,就像猜我自己一樣容易。
我真的累了,可又不舍我的父母。
我又無能為力,癌癥奪走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痛苦,都是對我自己無能的憤怒。
于是干脆用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籌碼來賭,賭我死后你會盡你最大的能力幫助我的父母。
人有的時候好可悲,他們勸絕望的人活下去,卻讓充滿希望的人慢慢失望。
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的事情對這個世界失望,就像你說的,一定要繼續愛這個世界。
我不知道你如何幫助了我的父母,總之感謝你,這件事完全是我自私至極的謀劃,而這封信的出現與否也完全由我父母決定。
既然現在它出現在你的眼前,那么我就該懺悔、道歉和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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