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陌生人對自己的評價的，更遑論是腦子有問題的陌生人。
    利用他林陽就算了，柳時志憑什么把夏雪晴的面容連馬賽克都不打一下就大大咧咧地放在了視頻里？視頻里夏雪晴的特寫足足幾十秒，林陽不知道是當時人群里的誰拍攝的，她枯瘦的身形和臉部的每一個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柳時志甚至還評頭論足地說著一些令人聽了惡心的話語。
    夏雪晴此時已經是一個死者了，他柳時志有什么資格消費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林陽咬著牙，咬肌突出。旁邊的郭力源都看得出來林陽在憋著一股勁。
    ……
    ……
    醫大附一，口腔科辦公室。
    一杯的枸杞西洋參茶已經被喝完，柳時志正瞇眼享受著窗戶照進來的陽光。
    再過會兒，等到十二點，他就準時回家和兒子吃飯，柳時志心中愜意，悠然自得。
    “鈴鈴鈴鈴……”
    “喂。”柳時志接起電話。
    “夏雪晴自殺了，死之前留了一份遺書，說她自己是因為醫鬧故意拔的牙。網上還不知道為什么出現了一則當時直播的原視頻，知情同意書那些內容都在里面！”
    “完了，我已經完了，總部剛剛打電話來問過了，我被停職了，還有調查組已經在過來路上……”
    這則電話的備注是“吳波總監”，擦啦擦啦富州分部的吳波總監。
    柳時志聽著電話那頭的吳波一下子放鞭炮似的說完了，有些沒反應過來。
    “吳總監，你，你什么意思？”柳時志一時有些緊張。
    “夏雪晴自殺了！我們做的事情都完了！你快想想辦法吧！”電話那頭的吳波怒吼道。
    柳時志一時只覺得這空調房里的陽光實在燥熱，熱得他頭上的汗珠大如黃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