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八個人黯然退場，巨大的鏡子緩緩上升，孫大龍得以見到鏡子后面女人。
    一塊黑布蒙住了他的雙眼，他被帶著走了幾步似乎穿過了一條隧道。而后黑布被扯下，眼前豁然開朗，他來到了一個類似套房的公寓里。
    關門聲響起，而后耳邊響起了高跟鞋的腳步聲。
    他就這樣裹著一條浴巾站在門口，低著頭。
    地毯一看就是出現在那些上流社會奢華場面的產物，燈光照射下都反射出五彩的光。
    來人已經近在眼前，孫大龍抬頭，略帶惶然地看了一眼，又忍不住游移開眼神，故作鎮靜地打量起房間來。
    這一眼，他注意到了銀色高跟鞋、鉆石手表、珍珠項鏈和寶石耳釘。
    “你叫什么？”
    聲音很柔和，和剛剛音響里播出的一樣好聽，并沒有這一身富貴打扮該有的頤指氣使和趾高氣昂，也沒有金錢堆積出的乖戾和蠻橫氣質。
    “我叫孫……杰克。”孫大龍心跳如雷，險些說出真名。
    “嗤，中國人的姓，外國人的名嗎？”
    “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你么，小伙子。”這聲小伙子極具挑釁意味，出身體校的孫大龍忍不住用他極具反抗意識的雙目和她對視了。
    她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瓜子臉，略帶風霜的眼角紋，鼻梁、耳朵和嘴巴都精致小巧，一頭烏發隨意披散，柔順直爽。
    “不知道。”孫大龍強迫自己不移開眼神，盯著她的眼睛輕聲回道。
    “因為我十年前是個老師，我也很喜歡當老師，可惜結婚后就不能再當老師了。今天聽你說想學，我就想教教你。”她溫和道來，宛如在講故事。
    孫大龍不再去想玩什么氣質高貴如眼前女子般的人物要來這里，此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頭上高懸的巨刃。
    “兩千萬，我違背了合約，要賠償兩千萬。他們允許我分期，五年付清，一年四百萬，您幫我四百萬，其他的我都會靠自己。”
    孫大龍迅速地說著，交易能不能成只能看今晚。
    她沒想到他突如其來就說這些，當下皺起了眉頭，聲音有些發冷，道：“你的老師沒說過嗎，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什么都沒有付出你就想得到？”
    孫大龍聽見這句話松了口氣，祈求道：“您能讓我付出就好，我怕的是付出都付出不了，這是我最后一次機會了。”
    她心中只是暗道，這種場所的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性子，殊不知女人需要的不止于性，遠不止于性。
    她轉身走到了沙發上坐下，皺著眉冷聲道：“孫大龍，現在開始喊我老師，我教你東西，學得好我自然就會給你獎勵。”
    “好，好的老師。”剛剛畢業，叫“老師”二字叫得毫無違和，孫大龍一下進入角色，開始低眉順眼。
    她的嘴唇小巧卻有些薄，冷色抿嘴時頗具威嚴。
    “身高。”
    “193厘米。”
    “體重。”
    “88千克。”
    “多大了？”
    “24歲。”
    以上其實內容她早已看過，那份長長的資料表早在昨日就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什么大學畢業的？”
    “北都體育大學。”
    這其實才是她選擇他的真正原因，她在十幾年前畢業于北都師范大學，對面坐落的就是北都體育大學。
    北都體育大學里埋藏著她最深刻的愛情，是初戀的青澀愛情，也是唯一的愛情。
    “浴巾解了吧。”
    孫大龍猶疑了一秒，就輕輕撥開了浴巾。
    其實她早就被這具優秀的肉體吸引了，硬朗的喉結下面就是小麥色的堅實胸肌，弧度恰到好處；腹肌隨著動作加深，巧克力塊般的美感讓她稱贊；倒三角身材吸睛奪目，倒三角的角度圓潤柔和；腿部緊實的肌肉塊塊分明，修長又不突兀……
    她來了許多次這里，唯獨今天孫大龍的肉體讓他最有感覺，最像當年的那個年輕男人。
    或許因為他們都出自北都體育大學的原因吧？
    “和女孩子睡過嗎？”她直入主題。
    “沒……沒有。”
    “那我今天先教你怎么和女孩子一起睡覺。”看著眼前的肉體，她本想克制之后再進入主題，但本能已經出賣了她，她感覺有些燥熱。
    “過來，開始吧。”
    她就勢癱在了沙發里。
    孫大龍走了過去，腦子里想著自己大學看過的那些實戰片。
    從親吻開始，孫大龍欺身而上，親親啄起眼前的薄唇。有點酸，有點澀，是桌上紅酒的味道……
    在略顯昏暗的光里，男人極不熟練地顫抖著開始解開女人身上的封印。他看著她，她盯著他，周圍一切都沉寂了。
    他聞見了頭發的香味，不似洗發水的余留，也不似香波，更不像香水，是一種吸引男性墮入深淵的可怕味道。似乎是那修長脖頸上跳動的青色血管，將血液滲過肌膚，散發出的女人香。
    他聽見了女人鉆石手表上指針咔噠咔噠的響聲，就像他的心跳，從有序變得無序，變得急，變得亂，變得失控。
    就這樣，他越是慌亂，動作便越是遲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