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衛國推著自行車進了四合院。
    當他來到后院的時候，發現許大茂已經被捆成了粽子，身上濕嗒嗒的，流到不遠處的水漬都結成了冰。
    此時養生水的藥勁兒已經消散，腫脹的臉上凍得發青，蜷縮在那兒不斷抽搐著。
    “衛國，院里發生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回來！”
    傻柱此時站在院里，儼然成了四合院的新話事人，見到姚衛國后，皺著眉頭有責問的意味。
    姚衛國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時候回來跟你有關系么？”
    隨后他又故意讓許大茂聽到，“頭一回去于莉家，回來的晚點了，許大茂這是怎么了？”
    “嗬……嗬……”許大茂聞言心里無比憋悶，但之前用力太猛，喉嚨早就沙啞的說不出話了，只是跟野獸似的哼哼唧唧。
    “得，我懶得跟你計較，現在許大茂這揍性的了，你也是院里的鄰居，發表下你的高見吧。”
    傻柱極力忍住性子，淡淡說道。
    “我能有什么高見，人都讓你們糟踐成這樣了，趕緊送醫院啊，還愣著干什么？”
    姚衛國一臉認真，語氣帶著警告意味，“傻柱我可告訴你，不管人家許大茂犯了多大的錯誤，你們都沒權力虐待人家，瞧瞧，這又是捆綁又是潑水的，你們要是給許大茂折騰出個好歹，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
    傻柱聞言張了張嘴，隱隱露出慌亂神色。
    他其實也清楚，剛才因為一時氣憤是做的有些過頭了。
    “衛國，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啊？”
    閆解成天生膽小，一聽說要擔責任，頓時慌了。
    “你聾了是吧，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趕緊送醫院！”
    姚衛國語氣加重，神色嚴厲。
    “對啊，大茂都快要死了，你們還不送他去醫院，衛國說的對，快送醫院吧，我求求你們了！”
    婁曉娥一直沒走，心情無比矛盾，此時見到姚衛國回來，儼然像是有了主心骨，大聲附和道。
    “得，聽衛國的，咱們現在就把這孫子抬醫院去，不過看病的錢得他自己出，反正光天去叫他的父母了，待會留個人，等他父母來了，直接奔醫院！”
    傻柱不敢再拖下去了，點頭說道。
    “對了，那個什么……婁曉娥是吧，你知道許大茂的錢放哪兒了么？”
    他又朝婁曉娥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咱們先去醫院吧，掛號治病的錢我可以先墊付！”婁曉娥神色復雜，臉上帶著焦急。
    傻柱聞言這才放下心來，招呼著閆解成幾人拉上前院里的板車，把許大茂抬了上去。
    “去哪家醫院？”
    不知誰問了一句，頓時所有人都怔住了。
    傻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去二院吧，離得近不說，我剛好認識那里的院長，或許會方便點。”
    姚衛國淡淡說了一句。
    這本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先借院里人的手暴揍一頓許大茂，然后利用醫院的關系，徹底公開許大茂身體不育的原因！
    院長是之前去勞動飯店炒菜時認識的，是街道辦馬處長的戰友，他當時也在酒桌上，那些人對他的印象很不錯，言稱以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肯定會幫助他。
    另外，即使他今晚回來的時候，許大茂已經被送去醫院，那么他也會找一下二院的院長，想辦法給許大茂做個全身檢查，務必要把后者身體缺陷的事曝光出來。
    此時他的話說完，眾人聞言不由得看了過來，眼里露出羨慕神色。
    “真沒想到啊，衛國還有這關系，厲害！”
    “人家衛國廚藝高超，經常去大飯店炒菜，自然認識的領導比較多，哪是我們能比的，嘿嘿……”
    “傻柱，我覺得你以后有機會得多跟衛國學學廚藝了，沒準兒學好了，以后還能在你們軋鋼廠混個官當當呢！”
    “……”
    幾個年輕人笑著說道。
    這讓傻柱頓時覺得沒面子了，不耐煩的呵斥道：
    “少擱這兒貧嘴！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嘰嘰歪歪的，現在是要送許大茂去醫院，跟炒菜有一點關系么！”
    說完，他下意識瞥了姚衛國一眼，帶著濃濃的不甘和敵視之意。
    “衛國，那這次就又要麻煩你了！”
    婁曉娥不由得抓住了姚衛國的胳膊，感激的說道。
    姚衛國淡淡一笑，心里有些嘆息。
    婁曉娥這姑娘人真的不錯，許大茂都到這份上了，還在念著舊情，幫忙說好話。
    只是，當你知道許大茂身體缺陷后，估計就不會這么想了吧。
    他看出來婁曉娥對許大茂已經很失望了，但眼底隱隱還帶著一抹希冀，知道那是婁曉娥內心的善良所導致的。
    “你們推著許大茂趕緊去，我騎車先去醫院看看王院長在不在。”
    姚衛國說完，騎上自行車率先走了。
    “還愣著干什么，咱們也走吧！”
    傻柱沒好氣的招呼一聲，跟身邊的人推著板車也沒入了夜色中。
    姚衛國騎車速度快了很多，他趕到二院后，把車子支好，徑直去了前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