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歐戰結束和遠征軍回國三(1/4)
?對于中國的要求,日本當然不干。日本認為當年他們為了抗擊俄國對中國的侵略毅然出兵滿洲,付出巨大犧牲以保全了中國的領土,理所應當得到補償。日本現在“委屈”的要命,本來日俄戰爭是他們大陸政策的起點,但由于蒙山軍取得政權,日本的后續行動全部胎死腹中了。一場山東戰爭,重創日本陸軍的同時還重創了日本經濟,使得中日間的戰略形勢完全逆轉。日本痛苦地承認,由于中國擁有了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強大陸軍,日本的大陸政策怕是永遠不能實行了。日本只控制了旅順附近一點地方,日本在旅順至沈陽的鐵路(即南滿鐵路)30里之外根本不能有任何的行動,眼看著中國開采南滿大批礦產并組建了新的鋼鐵集團,日本卻無能為力。
日本帝國曾設想過乘中國陸軍主力“深陷”俄國之際在南滿動手。但冷靜盤算兩國的軍事對比,中國北方軍區始終在沈陽布置了重兵集團,在關內外聯系暢通的情況下(天津至沈陽,張家口至沈陽兩條鐵路全部掌握在中國手中),日本即使動員全部陸軍也無勝利之把握),而全面對華戰爭必將受到美英等國的制裁,而且日本經濟也不允許。
現在中國要乘機拿回日本日俄戰爭唯一的成果,日本當然不干了。
英國更不愿歸還香港這個重要的自由港。而且,喬治.勞合對中國已生戒心。在中國迅速崛起的過程中,包括歐戰的四年,英國是協約國中對中國最具敵意的國家。龍謙領導的新中國建國以來為收回權益進行的一切努力在英國看來都在損害大英帝國的利益。中國在俄國的行動已經引起了大英帝國的警惕。在喬治.勞合看來,中國已經露出了爪牙,中國人的民族意識正在覺醒,他們仇視一切曾經傷害過自己的國家,大英帝國無疑是其中之一。中國不顧重大傷亡(非戰損而是惡劣氣候所致)悍然派兵至西藏,嚴厲打擊西藏政教集團親英人士,并且不顧成本修筑川藏、青藏兩條公路線,對大英帝國遠東利益的核心印度構成了現實威脅。中國僅僅付出了那么一點代價就取得了現在的地位和成果,已經夠了!現在竟然要收回香港了,那是堅決不能答應的。所以,喬治.勞合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唐紹儀的要求,認為香港事關大英帝國的核心利益,其地位和現狀不容改變。
法國也投了反對票。他們擔心已經擁有一支強大陸軍的中國南進——龍謙曾對記者說過,他贊同印度支那進行民族自決。一個叫胡志明的越南人就住在巴黎,曾造訪過威爾遜和龍謙,希望中美兩國反對法國對其祖國的殖民統治。
只有白色俄國支持中國。與布黨俄國(被記者冠之以紅色俄國)對應,高爾察克政府被記者們稱之為白色俄國。高爾察克在企盼繼續在軍事上獲得中國支持外,又擔心中國覬覦其遠東領土,龍謙清算歷史的思想越來越彰顯,那些被俄國以各種形式奪占的高達上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歷史上確實屬于中國。如果中國的戰略重心南移,并由此造成與英法的沖突,是白色俄羅斯非常愿意看到的。
龍謙當然出席了關于中國問題的會議。對于日英法的拒絕,龍謙至為憤怒,他不顧外交禮儀站起來大聲駁斥了三國,威脅如果中國的要求不能滿足,中國將采取必要的行動。
性格暴躁的克里蒙梭反問龍謙,“您所說的必要行動是什么?”
龍謙冷冷地回應,“我不會告訴你。我也無權告訴你。克里蒙梭先生,我是帶著中國五億人民對和平和正義的希望來巴黎的,但有人給了我的人民徹底的失望。有些國家仍然將當今中國當做滿清,很可笑,也很可憐。中國是個獨立自主的國家,也是一個民主法治的國家,要做什么我說了不算,要由我的人民說了算。我理解我的人民,完全明白租界等東西帶給了他們怎樣的傷害。我相信,中國人民將做出正確的選擇。但我可以正告諸位,中國不是十年前的中國了,請諸位充分理解這一點。”
威爾遜急忙打圓場。他建議休會。這個建議立即獲得了與會七國領袖的贊同。
美國同情中國,但不愿跟英法特別是英國翻臉。休會后,威爾遜給龍謙打了電話,倆人用英語做了長達半小時的溝通。然后威爾遜又去找英法等國斡旋去了。
龍謙手里的牌并不多。他當然不會強行收回租界,更不會無力奪回旅順或者圖謀安南和印度。其實,建國以后,特別是1914年以來,好多權益已經收回了,對日兩大賠款早已不再,庚子尾款也終結了,令國人特別是知識界深為痛恨的治外法權也取消了。幾個城市存在的租界,情況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留在那里,不過是一塊心底的傷疤而已,倒可以時時警醒國人,牢記國恥。
現在不是打仗的時候,是埋頭建設厚培國力的最佳時機。國雖大,好戰必亡,而且,中國的綜合國力比起人家還有不小的差距,特別是國民素質和內政建設差距尤大。但再等二十年,國家實力特別是軍備實力達到預計的高度,尤其是建國后出生的新一代成長起來后,不等中國出聲,英法也會乖乖地奉還本不屬于他們的東西。
當然要乘機開價,為什么不?牌張不多,但并非沒有。遠征軍就是!唐紹儀和顧維鈞已經看出了端倪,西方大國恐懼布爾什維克尤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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