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病入膏肓的忠誠(1)(1/2)
又是一年深秋,金水城的水,已經(jīng)開始發(fā)冷,不過水再冷,也不如他們的心冷。!
為了煉制長生不老丹,慕容詩已經(jīng)連續(xù)強征了三次稅,在黃杰入獄,慕容樂被變相囚禁的情況下,整個京都,沒有一個人敢去勸解慕容禮。
最苦的,還是百姓,因為慕容詩在不停增稅的同時,終于開始禍害起了人命!
據(jù)許福稱,想要煉成不老神丹,最關(guān)鍵的一步,還是借命!而在他的口,人的血液,是蘊含著人之生命力的所在,所以,借命等于是借血。
而他借血的方法,則是直接畫出一個詭異的陣勢,然后從一百名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女孩以及一百名陽年陽月陽日生的男孩的血脈直接抽取血液。
因為取得血液很多,所以大部分人都直接缺血而死了,而對于這些人的死,慕容詩是一絲憐憫都沒有,相反,他反而是覺得老道士許福的方法是對的,他覺得那些人之所以會死,其實正是因為他們的壽命全部匯聚到了借壽大陣之。
這無疑有些可笑!這種連小孩子都騙不到的把戲,居然是被慕容詩這樣理智的人當了真。有些時候,愚蠢跟瘋狂,真的是沒有一點區(qū)別。
許福的計劃很成功,在橫征暴斂之后,慕容詩已經(jīng)失盡了民心,不止如此,一些有識之士,更是已經(jīng)暗匯聚在了一起,商討起了廢除他然后扶持慕容樂位的事情。而這其為首的,正是太師趙無極之孫——趙珍!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趙珍本是不愿意行此下策的,但慕容詩的昏庸,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連他的軍餉都一欠再欠,讓他的部下跟著他吃了近五日的稀粥!如此下去,算不嘩變,也絕對無力去抵御外敵。
所以,為了王國的未來,他必須撥亂反正,將慕容詩給趕下王座。
而想要做到這點,他最先要做的,是跟宮里的慕容樂取得聯(lián)系,并且得到東北河谷新關(guān)的馬竟元的支持。
馬竟元這段時間也是過得相當凄慘。慕容詩連趙珍的軍餉都干苛刻,他更不用說了,這一年來,他的部下已經(jīng)不止一次跟他抱怨了,有些人甚至直言“早知如此,當年不該背叛東波海”。將這些話聽在耳里,馬竟元自然很不是滋味,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忠于慕容氏只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他的部下們之所以跟著他,其實只是因為他是馬竟元而已,跟對于慕容氏的忠誠沒有半點關(guān)系。
“趙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訴他,讓他放手去做,事關(guān)天下安危,馬某必然不會獨善其身!”
在短暫的沉默之后,馬竟元便給了趙珍的部下一個準確的回應(yīng)。
得到了馬竟元的準信,使者立馬行了一禮,然后告辭了。而在使者走后,馬竟元的一幫老部下便一窩蜂的鉆進了大堂之。
“將軍!可是軍糧有了著落了?”
“我看著不像!那人似乎是西南軍的傳信官,不像宮里的人!”
“將軍!到底怎么回事,您給我們一個準信吧!在這樣下去兄弟們真的沒法活了,咱們都吃了快一年的稀粥,再過些日子,只有喝涼水了!”
“是啊!將軍!這么餓著,天瀾還有東波海若是打過來,咱們拿什么區(qū)守?怕是連刀都拿不起!”
一進大堂,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諸位稍安勿躁。實不相瞞,方才來的那人,正是西南趙珍的部下。現(xiàn)如今京的情況我們想象的還要遭。不要說我們了,連趙珍的那一只軍隊,也都餓了大半年了。大王子一心煉丹,已然著魔,根本不理會將士們的死活。趙將軍已經(jīng)決定,行扶亂之舉,立有志之君!我意與他共進退,諸位可贊同?”
深深的嘆了口氣,馬竟元安撫了一下眾人,然后如實的道。
事到如今,他是真的沒什么好隱瞞了,而想要事成,他也勢必不能瞞著自己的這幫子兄弟。
然而當他說完,一臉殷切的望向自己的部下們,得到的回應(yīng)卻相當?shù)牟槐M人意。
在場沒有一個人去響應(yīng)馬竟元,而是紛紛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抹欲言又止。
“你們是怎么想的?直說好,都是同吃同住的兄弟,沒必要遮遮掩掩。”
見此情形,馬竟元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后說道。
“既然您這么說了,那我直說了。將軍,這句話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無論如何想要問一問您!將軍!您真的覺得慕容氏還有得救么?”
聽了馬竟元的話,在場眾人依舊有些遲疑,一直過了很久,才有一個年將領(lǐng)露出一臉決絕的開了口。
望了望那個年將領(lǐng),然后又望了望其他人,馬竟元嘴唇蠕動了一下,但終究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將軍!算將慕容詩趕下了王座又如何?慕容樂能夠收拾他大哥留下的這個爛攤子么?他不是神仙,不能憑空變出錢糧來!是!我知道,他可以向東波海借糧嘛!憑他跟龍王的關(guān)系,借兵借糧都不成問題,可關(guān)鍵在這里!這一片大陸,最強的永遠都是東波海,他們能夠打得天瀾丟盔棄甲,甚至于遷都,更是能夠以一己之力抵抗魔國以及念流螢兩大勢力,而東波海,已經(jīng)不再是龍王一個人的東波海了,龍王雖然還是東波海的主宰,但內(nèi)閣的存在,已經(jīng)決定了東波海將是所有人的東波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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