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長生蠱(1/2)
慕長樂忙接過了那個木頭盒子,稍稍愣怔了一下,木頭盒子上雕刻的花紋,像是一棵大樹,從黑漆漆的地下一直長出了地面。
慕長樂瞬間想起來她之前在南詔王宮里玩兒的時候,遇到的那一株古樹。
也不知道那一株古樹長了多少年,有一多半兒的樹冠長在了地下城里,還有一半兒樹冠長出了地面。
當年自己的外祖母小的時候就是從中空了的樹干爬了進來,遇到了地下城的外祖父。
如今自己娘做了南詔女帝后,便取消了殘忍的雙生蠱制度,地下城那些見不得天日的蠱師們終于能活著走出地面了,也沒必要活成任何人的影子。
后來沒有了雙生蠱,自然也沒有了地下城存在的必要,那些蠱師都從南詔的王宮里散了出來,各自謀生。
畢竟經(jīng)過前朝南詔被滅,到后來南詔女帝復國,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爭,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不想如今還能在這個木頭盒子上看到那一株古樹,慕長樂一瞬間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她忙打開盒子,盒子里果然放著一個圓球,嬰兒巴掌大小,不是什么玉石雕刻,也不是金屬鑄造,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木頭圓球。
圓球外面還挺光滑的,拿在手中也輕飄飄的,幾乎都沒什么分量。
她拿著木頭圓球對著刺眼的陽光左看右看,就是一個表面像是被拋光了的球體木頭,甚至還有些木頭年輪的紋理,似乎輾轉經(jīng)過了很多人的手,摸著都包漿了。
慕長樂眉頭狠狠擰了起來,將木頭圓球還給了張恒問道:“這是做什么用的,你們祖上傳下來的時候,有沒有明說?”
張恒思索了一下緩緩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很久遠的老祖宗傳下來的,而是流云山莊曾經(jīng)的少莊主,也就是玉雕大師張子岡給我們這些晚輩留下來做個念想的。”
“當初張大師在江湖中也游蕩了一段時間,因為身體不太好,竟是越來越走不動了,后來客死他鄉(xiāng),被葬在了海外的島嶼上。”
“身邊據(jù)說只剩下了一個忠厚的啞奴,帶著張大師僅存的一點子遺物回到中原,幾經(jīng)轉折打探到了我們這個門派。”
“就將這個東西留給了我們,畢竟我們也算是張大師的后人,留給我們的時候還附了一封張大師的遺書,一起托啞奴送了過來。”
“上面怎么說?”慕長樂腦海中似乎揪住了什么東西。
張恒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另一邊坐著的趙圖南,趙圖南手中把玩著劍,劍鋒冷冽就沒有再送回到劍鞘里的意思。
張恒打了個哆嗦,沖一邊的屬下招了招手,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那人便抱著一個大一點的盒子走了進來,盒子一看就是那種上了年份的老古董,張恒近乎虔誠的將盒子打來,從里面捧出來一封書信。
書信的紙張都微微泛黃,上面的字兒卻寫得分外的好看,甚至帶著幾分清俊雅正的韻味。
慕長樂忙雙手接過書信,心頭卻莫名的有些激動。
要知道這可是她外祖母的追求者寫的書信,她也不知道自己激動個什么勁兒。
她穩(wěn)住了心神,垂眸看了幾眼,頓時臉色微變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下子將張恒和趙圖南都驚了一跳,趙圖南眉頭蹙了起來:“怎么了?”
慕長樂沒有回答他的話,又低下頭將書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隨即詭異的瞧了一眼趙圖南,眼底掠過一抹復雜。
趙圖南還真的被這個丫頭給看毛了,緩緩站了起來,手中把玩的劍終于肯好好放回到了劍鞘里。
慕長樂看著張恒道:“這確定是張子岡大師留下來的遺書嗎?”
張恒忙點了點頭道:“是,當初啞奴帶著這封信找到我們的時候,已經(jīng)頭發(fā)花白,瞧著不像是誆騙人的那種,應該是一直跟著張子岡的老奴。”
“遺書上還說這個木頭一樣的東西一定要好生保管,說是什么長生蠱。”
“你也曉得蠱毒這種東西,我們實在是不曉得是什么,說的名字也是唬人得很,這世上哪有什么長生?大部分都是人們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已。”
“不過遺書上還說,讓我們流云派先保存著這個什么長生蠱,如果遇到小七和長公主的后代,就將這個東西交給他。”
張恒倒是越說越迷茫,當初還以為就是前輩隨口說說而已,不過他們流云派傳承了人家的名氣,靠得是張子岡玉雕大師的名聲發(fā)展了起來。
便是真的將張子岡當做是門派的前輩尊敬的,故而便小心翼翼將這個盒子保護了起來,并且多方打聽小七和長公主的事情。
可小七是誰?如果長公主是南詔的長公主,那不就是剛剛退位給兒子的沈鈺珠,那個很有傳奇色彩的女人,可又覺得不對勁兒。
南詔女帝沈鈺珠的夫君是慕王爺,難道慕王爺是小七?
總而言之就是一樁解不開的公案,還說這個長生蠱是張子岡大師在游歷的時候,無意間去了一個海邊的小村落,居然還是小七的家鄉(xiāng),這才得了這么個東西。
他便是想的將這個東西傳給小七和長公子的后人,只是這封書信說的委實混亂了一些,張恒一直都沒看懂。
關鍵小七是誰?
后來就不了了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