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班主寧仙(1/2)
我腦子里登時一片空白,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恐懼,簡直頭皮都炸了,直接向外猛跑,逃的太急,左腿被布帳子纏了住了,閃停不及,直接硬生生的摔倒在地。
身子的慣性也把布帳子也拽倒了一大片,嘩啦啦的,如烏云般翻卷了下來,那個掛著死人頭的橫木也掉落下來,這顆女人的頭顱咕嚕嚕的一滾,正好到了我面前,下巴都摔的有些裂了,一雙慘白慘白的眼球直盯盯的看著我。
嚇得我渾身顫抖,畢竟,這是頭一回看見真真切切的死人頭。
難道是有變態的殺人狂魔人把這女子的頭顱割了下來!
我顫抖的爬了起來,喘息著準備去報警,這時,忽而從戲臺旁走出來一個人。
這是個中年男子,長發,無須,膚色很白,面無表情,五官像是木雕,有棱有角卻又十分僵硬,整體看來斯文且平靜,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這家伙是誰?難不成是割下這女孩頭顱的變態殺人狂!
我隨手抄起旁邊的一個手臂粗細的橫梁,當做武器,仗著膽子問道:“你是誰!這怎么有個死人頭!”
這個男人徑直走到那女子的人頭前,俯身撿了起來,捋了捋這個人頭上的黑發,冷冷道:“這是個假人頭。”隨后咔吧一下,將這個人頭裂了的下巴推了上去。
我驚魂甫定道:“這是假人頭,我怎么看像真的!”
這白面男人提著人頭,在我眼前晃了晃,的確,是假人頭,因為脖子下面,沒有什么血跡或者血管皮肉,具體是木雕還是什么做的,我說不清,但確實不是真的,只是做的太逼真了,任憑誰冷不丁的看見,都會以為是個真的。
我懸在嗓子眼的心這才沉了下去,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看來真的是假人頭。
喘了幾口氣,我把木棍丟在一邊,試探的問道,“你是這班主寧仙?”
的確,這戲班只有他一個男人,大晚上的,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他點了點頭,“不錯,我是寧仙,你是哪位?大晚上的為何闖上我的戲臺?”
“哦,我的一個朋友,跑上了戲臺,我來追他了。”
我的話音剛落,忽而從布帳子里竄出來一個身影,居然是劉耗子!
這劉耗子就跟被鬼追了一樣,一臉恐懼,雙腿刮風,跑的比兔子還快,這戲臺有兩米多高,劉耗子根本剎不住車,直接凌空摔了下去,“噗通”一聲,栽了一個四腳朝天,倒在戲臺下面一動不動了。
我急忙跑下戲臺,看了看劉耗子,探了下鼻息,還有氣,只是暈了過去。
急忙掐人中,揉太陽穴,過了一會,總算睜開了眼睛,又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我急忙再次用布團塞住他的嘴,隨后,他看著我眼睛里立刻充滿了怨毒!
我將劉耗子捆著,背了起來,單手騎著自行車,往鎮子上那家醫生趕去。
又回頭望了一眼那大戲臺,只見那個寧仙站在上面,一雙冷目凝視著我。
被這男人的眼睛盯著,就像被一道鋒利的劍指著,很大的壓迫感,渾身不自在。
到了鎮醫院門口的時候,忽而有幾只撿食吃流浪狗,張著大嘴對著這劉耗子狂吠!
而這劉耗子,一雙眼睛又使盡的瞪著這些流浪狗。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將劉耗子背進了醫院。
里面有個小護士,一看我捆著劉耗子,直接懵了,“這人怎么了?”
“抽風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扛著劉耗子就走進了病房。
有幾名醫生過來了,我簡要的說了說,就謊稱這劉耗子犯癔癥了。
經過醫生打了鎮定劑之后,這劉耗子的癥狀才緩解了一些,睜得大大的眼睛這才緩緩的閉上了,從大戲臺上摔下來,醫生說只是皮外傷,沒大礙,擦破皮的地方用碘酒抹了一下,基本沒事了。
我給墊付了一些醫藥費,然后騎著自行車又趕了回去。
而此時,又經過這大戲臺,那個面目斯文冷峻的男人寧仙不見了,只剩下那四個鮮血一樣的紅燈籠飄飄蕩蕩,讓人心悸。
這種感覺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走在荒山野嶺間,忽而出現一個很大的老宅,老宅里人進認出,你就會覺得這些人肯定有問題。
現在,我看著這寧仙戲社,就是這種感覺,毛骨悚然。
回到戲服店里,一宿都沒睡好,輾轉反側,半夢半醒之間,偶爾眼前會浮現出那個戲臺上男人的冷峻面孔,偶爾會浮現出那個女子的假人頭,兩個畫面在腦海中一直切換。
不過我心里十分納悶,這個寧仙戲社為何會有那么栩栩如生假人頭?
是這個寧仙有雕刻的愛好還是別的原因?
我心中甚至萌生了一種非常古怪的想法,這寧仙戲社的這么多女子,是不是都是假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騎著自行車又去鎮子上的醫院了,想看看劉耗子到底怎么樣了,一一進醫院,那個護士就認出我來了,然后和我說,這劉耗子,昨天凌晨四點多鐘,自己跑了,還抓傷了一個醫生的臉,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個醫院出來了幾個人,不讓我走,死活非得讓我掏些錢,當做醫藥費。沒辦法,我又掏了一些錢。
離開了醫院,我也不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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