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救贖十九:住房問題背后的另一個世界三(2/3)
一年下來,歷家多尋了十八、九萬,四只屄徹底服貼。真想不到,兄弟倆都說53歲的尤寡婦竟象30歲少婦,她妹妹叫名40歲,和我同年,不比我看老,還比我苗條。琳琳35歲,姍姍32歲,姐妹倆比尤寡婦年輕時還漂亮。兄弟倆象挖到了金子,開心死了!”
章成器問:“老婆,這件事體,除你我二人外,還有啥人知曉?為啥你心里一點醋意也沒有?為啥?”
尚春梅說:“潘蓉、秋菊、王玉、紅玉4人自然都曉得,也想得通,總比他們背著大家在外嗐搞好。他兄弟講,讓我告訴你,當年尤寡婦訟師二個女婿趕你出李家,你心里有氣,讓你心里好過點。尤寡婦家4個女人,外面沒花頭,清爽。他倆只要對我們5人一如既往,有啥醋好呷?”
章成器對自己老婆的回答并不感到奇怪,他在這江北大世界里已生活了大半輩子,他熟悉這里,了解他們。傳種接代一定要純,尊老愛幼不能馬虎,有規有矩,但在情感生活上,在男女關系上,對性解放的看法上,表面所看到和聽到的那些隨意、隨便的事,初聽乍見會讓你吃驚不小,雖然在這里,海派市井文化的精粹:“笑貧不笑娼”已融化在每個人的血液里,成為評判發生的所有婚外情、男女關系的基本標準,但強調有沒有緣份且是會不會、能不能發生婚外情、男女關系的主要原因……。
就拿他來說,若不是陸友德確實生得帥,是他老婆尚春梅中學同班同學,又是她第一個男朋友,尚春梅告訴她,她下鄉前,初夜就給了陸友德;也向他坦白,尚春梅除懷孕、生兒這段時間,從沒斷過與陸友德的肌膚之親;
若不是尚春梅70年(當時19歲)回上海生養女兒小英時,妹妹秋菊(當時15歲)向她吐露了她看相上了分在大集體菜場工作的陸友德,她為自己妹妹與陸友德做介紹時,陸友德同意,但他提出,要他討即將去崇明農場修地球的尚秋菊,他是明吃虧,但只要尚春梅和他好下去,這樁婚姻他就認了;
若不是妹妹尚秋菊看淮陸友德家里沒有房子,表示,只要陸友德娶她為妻,住進尚家小樓,與她生兒育女,即使和自己姐姐有婚外情,也無所謂,反正爛在小樓上,板皮隔的房間,還不象住在一起?所以尚秋菊18歲就生了陸彩紅,農場也沒去幾年。若不是自己體質異類,男性荷爾蒙欠缺,40歲就陽萎而不能人道;若不是自己與尚春梅已有一子;若不是自己沒房子、沒地方去;若不是尚春梅既不肯離婚,又以死要挾;若不是尚秋菊出頭,與他同床共枕三夜,做足了他的思想工作;若不是陸友德與他推心置復,赤誠相待……在他看來,這一切機遇就是緣份,沒有這些緣份,尚家小院、小樓里的生活不會是和諧一片,春光一片,生氣一片……這就是住房問題背后的另一個世界。
章成器并不為自己高興看到歷家兄弟和尤寡婦遭報應而感到吃驚、詫異,為自己有這樣的心態而感到奇怪,他反而很欣嘗他的二舅子和連襟二人,雖然他們對生活沒有大目標,但人聰明、靈話、會充分利用政策,在不違法的前提下,搞投機取竅也好、走歪門斜道也好,總之會弄錢,有了錢又會花,把小日子按排得有知有味!
他越來越明白,在改革開放的九十年代里,金錢確實主宰著一切!他心里明白,他在尚家小院的地位,決不因他做了主任工程師而有所提高,也不由于他把老婆讓出去而有所降低,關鍵他不會弄錢!不會利用手中的權撈取外快,而只能被大家尊敬的放在家庭主男、家庭教師的位置上。
話說,章成器邊想邊走到尚家小院門口,尚家小院在后八街坊(尚顧巷)最邊邊角角,三十年代就在黃浦江江灘邊上,雙槳劃子就停在后門口。抗戰后,在尚家外面江灘上筑壩吹填,造了煤碼頭,就是現在的上港七區,尚家的出路只有走到大慶街才能出去。小院面東有點偏北,后面就貼著上港七區圍墻。三面有用廢塑料邊皮編圈的籬笆,沿這籬笆有一條南北走向的一公尺寬的磚砌小路,小路東就是鄰居的后門。南、北兩端都緊貼著鄰居。尚家小樓大門正對后八街坊臺階石砌鋪的七轉八彎的主街,后八街坊也叫尚顧巷,主街兩邊有十多條小弄堂,窄的地方兩人對面走過,要側身讓一讓。
拉開尚家進院籬笆門,東西狹長的過道小院子,有30公尺長,全讓老岳父用揀來的破磚給砌鋪滿了。二層小樓突前2公尺,摟南有四間平房,樓北有二間平房。從籬笆門一進院,1公尺多寬就上了小樓屋沿。小樓有2個門面9公尺寬,北邊一間開了雙扇大門。南邊一間有4扇鋼窗,小樓進深12公尺。有10寸磚墻當中隔開,一樓隔墻上有4個門洞,各門洞后面各有1只大碗廚、1只方臺、4張條凳,2家已買了冰箱。北面一間在扶梯口處一攔二,里間又一攔二,一半放2只大澡盆,一半為馬桶間。外間沿北墻一長條,老岳父砌了付5眼灶,4只煤餅爐、1只煤球爐,煤球爐平時不用,過年過節大家吃在一起時才開爐。灶面是用拾來的人造大理石碎片鑲貼。屋中間有1只40公尺長1公尺半寬的長料臺。
上二樓的樓梯為轉彎樓梯,有扇木門。樓上用薄彬木板攔成四只一樣大小的房間,不足10平米,中間為1公尺過道。尚春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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