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救贖十六:生死兩難(2/4)
段里,平時不到半夜12點也是不會打樣的。張爸剛從茶葉店出來往家走,他剛轉到進家的小巷里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張樹材!潔女爸爸!”的輕喊聲。張爸一側身,在這一米多的小巷里貼他身側站在一位一身東北鄉下壯漢打扮的人,張爸先是一驚,馬上心知女兒關照的人已來到身邊,他馬上低聲說:“是大狗熊嗎?別聲張!跟著我!”
張爸在頭里走,乃昌離開他3步遠跟著,但張爸沒進自家門,而是穿了3條小巷來到一條更加破爛的小巷,乃昌一看,白雪下是一堆堆拾來的垃圾,在巷中一個較為象樣的矮磚瓦房的小院里,朝南四間小屋西頭一間有燈,象有電視機的聲響傳出來。一只大狼狗突然出現在2人面前,張爸馬上和大狼狗又做手勢又說叨些什么,大狼狗圍著乃昌又嗅又聞了一圈,哼哼的就回他狗窩去了。
張爸打開了朝東三間更小的小屋的中門,拉開電燈,這是有一眼灶頭的小客堂,灶頭鍋上冒著熱氣,張爸讓乃昌進了南邊一間,房里有一張大炕,占了大半間屋,坑燒得熱呼呼的,坑箱上疊放了好幾條被褥。
張爸對乃昌說:“乃昌!這就到家了!你好放心了!初九那天潔女通知咱,把你的事全告訴了咱,咱就仔細的做了周密安排!你脫衣上坑吧,咱拿吃食去,咱也沒吃過晚飯吶!”
坑灶上蒸熱著一大盤三粉窩頭,一大盤大白菜粉絲肉片,一大缸二米湯。拿到坑桌上后,張爸又打了一大盆熱水對乃昌說:“洗把臉就吃飯。”接著端出一大碗炒大醬,一把洗凈的大蔥。
乃昌此時一頭霧水,大姑怎么會知道他會來丹東?而且早做了安排?真神了!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洗了瞼就上坑吃喝起來。張爸邊吃邊說:“這是咱大兒張浪家,現在只有2個70多歲的太公公、太奶奶和我7歲孫子住朝南西頭那屋。我初九接到潔女通知,十二那天,咱就叫太公公、太奶奶每晚把這間小屋坑燒熱,準備好晚飯,我進來,他倆也不用出來,十三那天,叫大兒夫婦去新義州去做準備。咱沒想到你會來那么快?”
關乃昌說:“張爸,我其實在去年元旦夜就從安徽白馬湖出來了,已有一個半月了!我向西越過大別山,到了鄭州,接著去了蘭州,又去了烏魯木齊,到伊犁看了看,又從烏魯木齊直到沈陽,待了幾天,春節在沈陽過的,正月十二我來到丹東,我跟蹤了你兩天,知道你家大概,但沒想到你在大哥家設了個窩。家里還有誰知道這事?”
張爸說:“就張浪知道。張浪在對過‘新義州’開的‘上海茶葉行’,還做其它邊貿。他與家住漢城的開小超市的一家遠親弄好了長年供應茶葉合同,每月供應四頓,一年四十八頓。我家有一頭大騾子,一爬犁好拉1噸貨,他漢城遠親每月有2趟從新義州批中國貨,用集卡從地下貿易通道進漢城。我已做了周密安排,正好明天元宵節,咱隨走親訪友的人過江,我也辦好了過卡手贖。你先窩在新義州,過幾天漢城遠親集卡來拉貨時,你隨車去漢城。遠親再安排你去日本。到了漢城給你弄一本南韓的護照,改個姓名。日本的落腳點由漢城遠親落實好,聽說不在東京,具體情況我也就沒多問。后面的事就全靠你自己了。”
乃昌并沒顯出多大的感激和激動,他問張爸:“張爸,自家人不說二家話,這要花多少錢?”
張爸大吃一驚說:“錢?么錢?你那里有錢?娃啊!潔女說你是她娘家兄弟,所有費用都該由我老叔來!你那里有錢?我雖不寬余,再難也要平安送你到日本!”
乃昌這才雙眼淚落,下坑問張爸雙膝跪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男兒膝下有黃金,跪過祖宗跪父母親。
張爸忙把乃昌扶起:“娃啊!別這樣,你是潔女娘家兄弟,該由我出力。娃啊!世路坎坷!你今后務必小心,你要記好,中國刑法是沒有時效這種說法的,你就一輩子忍著,有幸的話,有機會讓你那幫‘夯仔僵女’們到境外和你見面。一切要小心。不過,娃!這一個半月你乍活法?”
乃昌并不顯得大餓,邊吃邊說:“張爸,做這倒頭賣買,我本來不想插手,但賴家叔侄和我掌院大堂兄、我大哥可鐵了心要干,說摞錢又快又多,我只好勉為其難。我知道這事早晚會被抓。一方面,我從不讓家里慧姍知覺這倒頭買賣,我也為她娘女倆做好了后手;另一方面,我早留了一手,不讓任何人知道,我親自動手在大腿皮下做了2只皮袋,一只放了一張身份證,一只放了一張工商牡丹卡,各放二片小烏鋼片銼。捕我時,警察自然搜不出。到了白馬湖,我自然分在死囚一起。”
“那天元旦夜,勞改場里又會餐又開晚會聯歡,看守們都放松了。我是死犯,有腳鐐,我用4片小烏鋼銼片把鐐銬銼斷了,趁機收了一布袋吃食、飲水,就從雪地里爬了出來。因我從小跟太祖父學訓狗,懂狗語手勢,二次碰到狼狗,我全安全脫身。靠我小時在山里打獵、收藥材時學得的認方向、忍饑、耐餓、抗渴、耐凍、善走的本領,而且會追蹤術和迷蹤術,在山里我徒步走了5天5夜,只打過二次小囤,走半天就搞次迷蹤。第六天一早,我到了鄭州城郊,我這才第一次進了城,我取了點錢,住進了一般旅館,換了衣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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