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裴X俞安然:旅行(1/3)
啪,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接踵而來的,是淋淋的鮮血。
她蜷縮在角落,肩膀窒息般疼痛,伸出手,是不見五指的黑暗。
仿佛墜于地獄深淵。
……
“鈴——”
俞安然睜開眼,不知道是被噩夢驚醒,還是被鈴聲吵醒的,她慢吞吞地撐起身子,反應有些遲鈍。
手機還在響,她面露不悅地伸手去取。
一接通,“安然,快起床洗漱,2號口等你啊!”
“……”
清醒一會,俞安然才想起昨天和宋詩約好了一起去醫(yī)院。
她前段時間剛被第七家公司辭退,老板說她刻薄,沒有人情味,和顧客談項目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俞安然不明白,與客戶交流的目的不是為了完成工作嗎,談什么感情?
自然而然的,她想到了當初高中畢業(yè)時,被診斷出的輕微的情感冷漠癥。
不過俞安然認為這事過于扯,她覺得自己頂多就是性格冷淡了點,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她聽都沒聽說過的疾病。
但在宋詩的強烈要求下,俞安然還是妥協(xié),決定去看看醫(yī)生。
洗漱完,也不打算吃早餐了。
俞安然拿過包,匆匆出了門。
醫(yī)院排隊的人還挺多,宋詩陪著她站在走廊等。
余光瞥到盡頭處,她拍了拍俞安然的胳膊:“誒,你看那,是不是有一個帥哥?”
俞安然扭頭看去,走廊盡頭處,站著一個正在打電話的男人。
他很高,且瘦。
白襯衫扎進黑褲里,勾勒出修長的身形。從后面看,寬厚的背部似乎極有安全感,他把袖子挽到一半,空著的那只手伸長,隨意地搭在欄桿上,指縫還夾著煙。
屬于痞帥那一掛的,俞安然想。
不過她只淺淺掃了一眼,并沒有多大的興趣。說不定如此優(yōu)越的身材背后,是張并不好看的臉。
“一般。”她說。
“都沒看見臉呢你怎么就知道一般?按照我的經(jīng)驗,這等身材的男人,相貌肯定也不會差!”
“……”
“要不要姐妹去幫你要個聯(lián)系方式?”宋詩摸了摸她的下巴。
“別鬧。”
“俞安然你真沒勁。”
宋詩有些喪氣,再轉(zhuǎn)頭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過了不久,醫(yī)生叫了她的號。
接診的是一個男醫(yī)生,年紀約莫四五十歲,面相和藹,他自我介紹,姓黃。
“之前在哪里看的?”黃醫(yī)生問她。
“也是這里,當時找的是蘇醫(yī)生。”俞安然語氣淡淡。
黃醫(yī)生有些詫異,他停住手中的筆:“那你是很久沒來看咯。”
俞安然點點頭:“大學畢業(yè)之后就沒看過了,差不多有一年半。”
“怪不得,”黃醫(yī)生笑了一下,繼續(xù)說,“蘇醫(yī)生一年前剛退休,他那會還給我們提過,說有個長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點都不配合,不按時來醫(yī)院,也不遵醫(yī)囑,拖著拖著也沒治療痊愈,說的是你吧?”
俞安然沒接話,蘇醫(yī)生德高望重,接的病人不知道有多少,她也不確定蘇醫(yī)生說的是不是她。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黃醫(yī)生無奈地搖搖頭,“最近生活里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嗎?”
俞安然剛想搖頭,一旁一直默默聽著沒說話的宋詩卻搶先開口:“醫(yī)生,她前兩天剛被公司辭退。”
俞安然皺了皺眉,她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
“什么時候來BJ的,多久了?”
“大學到現(xiàn)在,五六年。”
“那這份工作做多久了?”
“不久,一兩個月吧。”
“這一年半里換過幾份工作?”
“大概七八份。”
“都是被辭退的?”
“大部分是。”
當然也有幾份是自己待不慣,主動辭職的。
“和你這病有關(guān)?”
即便俞安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她的每一份被辭退的理由確實都差不多是一樣的,她也知道大概率是自己情感冷漠的原因,她吐出一個音節(jié):“嗯。”
“最后一個問題,”黃醫(yī)生停下筆,“以前有沒有遇到過什么情緒起伏大的事情?”
沉默。
一些破舊的碎片在俞安然腦中閃過,許久,她仍然閉口不言。
黃醫(yī)生見她這樣,忍不住開口:“姑娘,如果想徹底痊愈,就要坦然告訴我。”
俞安然依舊不說話,一旁的宋詩甚至拍了拍她的肩催促,但俞安然還是無動于衷。
“雖然不知道你過去經(jīng)歷了什么,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說了,可以和我打電話。”知道這事急不來,黃醫(yī)生遞給俞安然一張名片。
俞安然點點頭接過。
點到為止,黃醫(yī)生也不再多說,他揚了揚手中的醫(yī)囑:“給你開了一些藥,記得按時吃。”
他語氣一轉(zhuǎn):“但你這個情況光靠吃藥是不可能完全好的,建議你有條件還是換個輕松點的環(huán)境,BJ嘛,壓力確實大了點,很多事情你以為自己不在意,但其實情緒都只是被你藏了起來。”
“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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