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坑(1/2)
伍啟航心中一凜,該來的還是來了啊,想躲都躲不開。
轉過身,看向來人。
是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人,身材高大,精瘦,一身玄白的緊身金邊武衫,顯得格外挺拔。手執折扇,頭戴綸巾,頭發梳的是一絲不茍,頗有些風流才子的意味。臉型消瘦白皙,菱角分明,眉似刀鋒,直插兩鬢,眼如柳葉,如丹鳳臥蠶。鼻型高挺細窄,仿佛刀削,嘴唇上點綴著兩撇細小微翹的胡須,唇薄如紙,嘴角微微上翹,顯然是一個伶牙俐齒之輩。下巴尖聳,有一縷附庸風雅的小胡須。
不知為何,此前鬧哄哄的大廳,突然變的有些靜悄悄。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不自然的,都瞧上了伍啟航。
當真是來者不善啊。伍啟航微微撇了撇嘴,既然給臉不要臉,那自己也沒有什么好客氣了。
往前踏出一步,正眼都不瞧對方,有些傲然的說道:“你是何人?是長老還是弟子?大庭廣眾之下,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師父和長輩就是這樣教你的嗎?剛才跟幾位長老在談重要的事情,沒有聽清,你將名號再說一遍?”
火天厚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隨即輕笑了起來,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瀟灑的說道:“練丹長老,小子名叫火天厚,這回記清了么?我目前尚為弟子,要不然也不會來請教你了?”
伍啟航嗤笑了一聲,針鋒相對的說道:“這么說,你來問我,還是看得起我啰?我堂堂一個火家長老,還需要你一個弟子來看的起?當真是大言不慚,恬不知恥!你以為你搖個扇子,裝裝樣子就是唐家三少了?”
火天厚臉色一紅,情不自禁的將折扇收了起來,隨即想到,如此一來,豈不是讓人坐實了。
不動聲色復又打開,搖了搖,思索了半響,才謹慎地說道:“練丹長老,說笑了。鄙人絕對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誤會了。我出言打擾了長老,還請長老原諒則個,只是弟子心系丹道,有些問題縈繞于胸,百思不得其解,故斗膽請教?!?
伍啟航裝作恍然大悟,長長的哦了一聲,話鋒一轉,單刀直入的說道:“原來如此,你家大人長輩師尊是這般教導你的么?長老談話,你也敢隨意插嘴?耽誤了事情,你能擔負得了責任?”
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了,我雖是長老,但年紀可比你小了不少。你都不明白的問題,來問我?不知是你太看得起我,還是太小瞧了自己。莫非你沒有師父?倘若是你師父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來問我,置你師父于何地?這,是一個弟子該做的嗎?”
伍啟航畢竟自幼看書,不說則已,說起來,還真不怕。拐著彎罵人,誰不會啊。對面的火家長老不是拉出這個人,想讓自己難堪嗎?他豈能如此輕易就遂了人心意,自然是能攪局的就給攪黃了,到最后,看看究竟是誰難堪!
裝作極為藐視的瞥了一眼火天厚,施施然的轉過頭,笑著對風馳天朗聲說道:“風長老,剛才咱們說到哪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咱們的交易繼續啊。下個月盡數交足丹藥,如何?”
風馳天臉色一滯,沒有想到練丹這小子竟然拉他下水,如此開成公布,就是擺明了車馬,要他出頭啊。其他三位長老神色不一,韓長興直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臉無辜狀。尉遲敬則是嘴角含笑,一臉贊賞。唐笑癡則一臉深沉,看不出究竟如何打算。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子竟如此滑頭,風馳天心中苦笑,硬著頭皮說道:“練丹長老,好記性。交易自然是刻不容緩,越快越好。幾位長老,你們認為呢?”
風馳天也不傻,明明是四個家族一起和練丹做的交易,憑什么讓他一個人出來抗,自然得將其他人也拉進來。
見風馳天問到,三人心中都是暗罵不已,但臉上卻都浮起了笑容,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卻沒有說話。
那邊火云才有些坐不住了,練丹竟然敢這么公開的勾搭四大家族,置火家于何地?冷哼了一聲,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練丹,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你別忘記了火家長老玉牌中的義務!哼!”
伍啟航霍然轉過頭來,正主終于給逼出來了,傲氣凜然的說道:“火云才,我身份怎么了,跟你一樣是火家長老啊。有什么義務我記的門清,不需要你提醒。再說了,火家煉制的丹藥,都是自己人吃么?一顆都不給外人?還有,火家哪條規矩說過,凡是長老,不得與外人交易丹藥?就你這樣,也敢出來獻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伍啟航心中早就憋了一團火了,此時有人出來自找苦吃,自然毫不客氣的全部撒了出去。他才不管你什么身份,大長老又能如何,自己萬事不求人,還真不用給你面子!你囂張,我就比你更囂張,你跋扈,我就直接唾你一臉!
火云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啞口無言,知道練丹口齒伶俐,自己說不過人家。再者說,人家年紀輕輕,可以肆無忌憚的開罵,他可不行,得注意自己大長老的身份。有些恨恨的哼了一聲,目光掃過還站在場中的火天厚,眼神示意了一下。
火天厚心中微苦,本來還以為練丹年紀小,好欺負,哪曾想人家唇槍舌劍,將自己批的體無完膚,有口難言。但練丹剛才那份目無尊長的態度,也徹底激怒了他,見師父示意自己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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