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孟杳杳嘟喃了一聲。
    兩人離開時是晚上八點，而來到這里時是正午時分，太陽正當頭頂，曬在身上暖融融的。
    這是一條古代的街道，整條大街好像沒有盡頭。而且，明明是筆直的街道。可走著走著發現，剛才走過的那段街景，是之前走過的。
    孟杳杳抬手看了眼手表。
    雖然秒針在走，可是分針不動，時間，還是進來時的那樣。
    也就是說，時間，在這里是靜止的。
    可又不是。
    周圍熙熙攘攘的聲音格外真實，小販叫賣的聲音，討價還價的聲音，樓上夫妻吵架的聲音，茶樓里，彈著小曲的聲音……
    兩人，現在在昆侖鏡的空間里，很明顯，伏羲琴在這里織了個幻境。
    孟杳杳進到這個空間的目的，是找到素嫻，然后，跟她結契。
    可她也沒想到，這個空間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現在，要怎么找？
    “額，杳杳，我們，是不是鬼打墻了？”玉皎皎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嗯，沒錯，現在，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可又是真實的，你明白嗎？”
    “什么意思？”
    “比如，你看這街上川流不息的馬車，如果你一個不小心被撞到了，可能就死在這里了。”孟杳杳道。
    玉皎皎問：“那我們怎樣才能消除這個幻境，找到伏羲琴？”
    “找到，這處空間的破綻。”
    一陣狂風襲來，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忽然裹挾而來大片烏云，天上烏云密布。
    “轟隆。”一聲，開始下起了暴雨。
    滿街的人爭相避雨，孟杳杳亦拉著玉皎皎，跑進了最近的一家茶樓。
    茶樓里人聲鼎沸，幾乎每張桌子都坐著茶客，每個人都相貌不同。神態表情各異，在與朋友聊天說事，還有獨自坐在桌上的江湖的俠客，桌上放著一把大刀，冷漠的飲茶，看著窗外的雨。
    這里的每個人都如此鮮活，看不出破綻，如果說這是幻覺，那真是一個宏偉的幻境。
    孟杳杳拉著玉皎皎上樓，“礙~讓一讓，小心燙。”小二從他們身側，拿著一個尖細壺嘴，不斷冒著蒸汽的茶壺匆匆上樓。
    樓上的茶客稍稍少些，兩人找了間靠窗的位置坐下，茶樓另一側是一條小河，上面還有人撐船從河上漂過，雨水，打在河面上泛起漣漪，窗外的涼風，夾著雨水和河水混合的青味。
    “你有錢么？”玉皎皎問。
    孟杳杳摸了摸口袋，她當然沒有這里的錢，口袋里只有幾個銀元。
    孟杳杳搖了搖頭，玉皎皎卻沖她眨了眨眼睛：“我有。”
    玉皎皎拿起一個錢袋。錢袋里好像還鼓鼓囊囊的。
    孟杳杳很詫異：“你哪來的錢？”
    玉皎皎沖她做了個手勢：“噓，留在這個位子上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的。”玉皎皎詭秘一笑，舔了舔嘴唇，指了指附近桌上，“我們可以點一盤花糕，再點一壺早春紅玉，再來一疊小小酥。”接著賊兮兮握著孟杳杳的手腕，“來，我們換個位置，萬一人家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