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心思(1/2)
??沈州自從抬了青蘭當(dāng)姨娘后,便待夏氏格外好,一方面是心里有愧,另一方面是最近上朝時夏丞相對他頗有微詞。夏丞相明面上是說公事,可沈州知道這和他納妾脫離不了關(guān)系。
只不過青蘭懷了他沈州的孩子,不給個名分也不行,更何況他也舍不得青蘭的身段。再說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家中只有一妻,傳出去了指不定還會有人笑他懼內(nèi)。
且納了妾之后,沈州也再沒有做那個美人兒的夢。
沈州空虛的心得以填滿,看向夏氏的目光也沒了之前的不耐,他甚至饒有興致地?fù)崦氖系囊活^不再烏黑的長發(fā),含情脈脈地喚一聲“菁如”。
夏氏被喊得心花怒放,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貼了上去,嘴里柔柔地喊了聲,“老爺。”
正好夜色正濃,兩人水到渠成地行起巫山**之事。
許是想起夏氏以往的好,沈州今夜格外溫柔,讓夏氏的心都醉成了一團,這些日子以來受的委屈通通都煙消云散了。
夏氏心里滿足,也睡得很沉,就連翌日沈州離開了也不曉得。
她醒過來時,身邊的沈州已是不見了人影。
她喚了紅胭進來。
“老爺什么時候離開的?”
“老爺兩刻鐘前剛出了府,”紅胭笑吟吟地道:“夫人,老爺見您睡得沉,特地不讓奴婢叫醒您的。老爺這是體貼夫人呢。”
實際上,沈州出府前還去蘭姨娘那兒坐了好一會,聽蘭香苑的丫環(huán)說,老爺離去前還與蘭姨娘百般溫存,那眼底里的柔情簡直可以溺死人了。
當(dāng)然這些事情紅胭是打死也不會跟夏氏說出口的。
夏氏聽得臉上笑容多了幾分,昨夜的歡好讓夏氏覺得重獲了新生一般。她下了榻,走到梳妝臺前,凝目而望,銅鏡里的婦人眉眼間似有鮮花綻放。
可她知道,再美的鮮花總有凋謝的那一日。
她對紅胭道:“藥可煎好了?”
紅胭點頭,回道:“已是煎好了,在灶房里溫著?!?
“端來吧,”微微一頓,夏氏道:“若是有人問起,你便說我最近心神不寧,這是安神藥?!?
紅胭說:“奴婢明白?!?
紅胭又擔(dān)憂地道:“可夫人,那人不過是個江湖郎中,這藥可信嗎?”
夏氏道:“你去把藥端來便是,這么多話作甚?!?
紅胭低低地應(yīng)了聲。
夏氏本來也是半信半疑的,也拿藥方子去問了熟悉的大夫,大夫也說這藥方子沒有問題,的確是用來催孕的,雖說方法略微有些傷身子,但卻相當(dāng)有效。
夏氏認(rèn)識多年的閨中好友王氏,也正是用了這方子才懷了孕。
紅胭端來了藥,夏氏眉頭也不皺,直接一鼓作氣喝完了一整碗。
夏氏擱下藥碗時,紅胭遞上一枚蜜餞。
夏氏搖頭,“不必,這樣的藥效才是最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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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過,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這幾個月來,蘭姨娘小心翼翼地保著胎,生怕會有什么差錯。起初她也頗是擔(dān)心夏氏會做什么手腳,可幾個月一過,夏氏不僅沒有對她做什么,反而常常對她噓寒問暖的,給她院子里的份額更是府里規(guī)定的一倍,甚至有什么補品送來了,夏氏也是第一時間送來她的院里。
此舉贏得了老夫人的歡心,前些日子蘭姨娘去給老夫人請安時,親耳聽見老夫人夸夏氏賢惠有加。
夏氏雖是沒有什么舉動,但蘭姨娘心里卻愈發(fā)警惕起來。
她是見過夏氏之前是如何待大姑娘的,人前人后都是笑臉相迎,仿佛大姑娘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一般??蛇@些都是為了誣陷大姑娘。
如今她懷胎已有五月,蘭姨娘不得不更加小心謹(jǐn)慎。
她很清楚一事,若是這胎沒有了,她將會難以在沈府立足,只有一個姨娘的名頭,遲早會被夏氏鏟除。
青碧也深諳此理,院里的一切大小事務(wù),青碧都會一一過目。
姐姐過得好,她才會有好日子。
蘭姨娘肚子一大,就愈發(fā)地不想動,恰逢天氣一熱,她此時正坐在美人榻上,懶懶地?fù)u著扇子。青碧坐在一旁,正在替蘭姨娘捏著有些腫的小腿。
青碧說:“姐姐,大夫說要多動動才好,這樣你生孩子時才容易生?!?
蘭姨娘懶懶地說道:“我也曉得,只是就是不想動。我就偷懶一會,一刻鐘后你陪我去院子里走走。”蘭姨娘摸上青碧的手,眉開眼笑地道:“妹妹身上的傷好了,我心里也高興?!?
青碧說:“多虧了姐姐,不然我此時怕是還要挨二姑娘的打?!?
蘭姨娘輕拍青碧的手,“妹妹說的是什么話,你是我妹妹,我自然是要護著你的,”她的目光緩緩地落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嘆道:“只有生下兒子,我和妹妹的后半輩子才能無憂?!?
青碧抿唇一笑,“姐姐一定會生個白胖胖的兒子?!?
蘭姨娘有些怔楞,青碧這么笑起來時,整張臉蛋像是浸潤在水里的玉石一樣,尤其是一雙水眸,盈盈發(fā)亮,耀眼得讓人難以移開目光。良久,她道:“妹妹生得真是好看,再過一兩年,肯定愈發(fā)出落?!?
青碧微微垂首,嗔道:“姐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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