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天也是時常能看見聶川，感覺上是個很踏實的小伙子，雖然看起來靦腆，而且還戴著厚厚的眼鏡，但給人的感覺比較溫和，和梁瀟那種表面虛偽的模樣完全不同。
    而且……她總覺得聶川也是個可憐人。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給梁瀟做經紀人，但受到這樣的欺負肯定本非他所愿，只是人生在世各有各的難處——這一點，在她還是唐菀的時候，是深有感觸的。
    梁瀟就像個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傷害到身邊的人，看聶川的樣子，顯然也是這樣被對待很久了。
    如果可以的話，阮棠還是希望這個年輕人能脫離梁瀟的掌控，好好生活下去的。
    阮棠想了想，又撥通了龔姐的電話。
    “龔姐，你知不知道梁瀟到底是身體哪里不好？”她開門見山地問道，“我今天看到她經紀人好像再給她偷偷吃藥，但梁瀟看起來很不高興……”
    “這個我們只收到了一點點消息，還不能完全確定，”龔姐回答道，“而且這一點消息也是道聽途說，說是某個精神科傳出來的，一個外表很和善的超一線女星其實是有精神疾病的，而且狀況很嚴重，隨時可能出現問題?！?
    “精神疾病？”阮棠微微一愣，“怎么會這樣？”
    她見到的梁瀟都是打扮整齊妝容得體，臉上的表情也永遠是有些倨傲，看不太起人的樣子，除了之前一次在走廊上，還有這次在休息室里，梁瀟有一點脾氣差的跡象外，其余真的沒有任何端倪。
    “我們只收到了這一點點消息，別的信息什么都沒有，”龔姐揉了揉額頭，“如果你能找到什么證據，當然就是最好的了?！?
    “我知道，”阮棠沉思了片刻，輕聲道，“她如果真的有精神疾病，會對事業造成很大的影響吧？”
    “怎么，你還可憐起她來了？”龔姐的話音里帶了點諷刺，“梁瀟毀新人的事，在圈子里可是數一數二的出名，你就算是再善良，也得知道把她搞下去是在為民除害?！?
    阮棠輕笑了一聲：“我當然知道?！?
    原來的阮棠就是她害死的，這筆賬，自己怎么可能忘掉呢？
    對待這種人，憐憫都是無用的——有病就要治病，沒有任何人要為你的神經質負責。
    抱著這樣的心思，阮棠開始囑咐小可收集梁瀟有精神問題的證據。
    “這個好辦，她最近在片場發脾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我一定能找到機會拍她！”聽到了阮棠的安排后，小可頓時躊躇滿志地道，“相信我，我可以的！”
    接下來的拍攝，進行的也算是順利，停了藥的梁瀟雖然脾氣變得暴躁了不少，但是對于睡眠的需求變少了，拍戲的狀態也好了許多。
    就連袁導都明顯地感受到了這種差別，她多次在片場表揚了兩位女演員，說她們很少ng，演技也好，言語間都是夸贊的意味。
    而讓她感到更驚喜的，其實是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