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棠磕磕絆絆地做完熱身運動時，于鴦已經跟著樂曲跳完了一整首。
    十年前的唐菀并沒有學過跳舞，如今的阮棠也只會一點點舞蹈基礎，做起動作來十分生硬，于鴦領著她跳了一遍之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先分解動作吧，跟著我一個一個做……”
    跳舞時的于鴦整個人都仿佛沉淀了下來，當阮棠做對動作時，她還會隨口夸兩句，是一個很合格的舞蹈老師。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兩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剛從公司辦公室過來的龔姐拎著兩份水果切盤，送到了練習室內。
    “休息一下，吃點東西，”龔姐坐到兩人對面，“感覺怎么樣？”
    “湊合吧，”于鴦抿了口水，十分勉強地道，“至少比以前用心些了，十天內應該可以學會兩個舞蹈?！?
    “光是會跳可不行，這次主辦方安排了攝影師全程跟拍，就算動作有一絲的僵硬，也會被攝像機準確捕捉到，”龔姐的表情有些嚴肅，“老總剛剛說了，如果這次商演不能讓觀眾們滿意，你們日后也不用再占著公司的資源了。”
    “這話什么意思？”于鴦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什么叫占著公司的資源？公司只有我們這么一個女團……”
    “誰說的？”龔姐冷靜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略顯凌厲，“公司從沒有停止過挑選藝人，再過幾天，就會有一批新人通過內部選拔賽組成新女團，如果這次商演效果不理想，公司就會將資源傾斜給新女團，到時候S團將面臨什么樣的未來，想必我也不用多說了吧？”
    于鴦咬了咬牙，把旁邊正吃著水果的阮棠一把拽了起來：“別吃了！練舞！”
    阮棠：……
    而這次，于鴦的態度就沒有之前那么溫和了。
    “彎腰！再彎！你屬木頭的這么硬？”
    “腿打開！打開！你害羞什么？你看不出來夾著很丑嗎！”
    “胸動一動！僵著干嘛？左右！前后！繞一圈！”
    “不是讓你動脖子，重來?。?！”
    到了最后，阮棠已經被吼麻木了，全憑本能在活動著身體，直到第一個舞蹈的全部動作都順了下來之后，于鴦才肯放她回去睡覺。
    而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阮棠癱在一旁的瑜伽墊上，慢慢平復著自己的心跳。
    “你先回去吧，我再練一會兒。”于鴦把手機連接好音響，點開了第二首歌。
    阮棠咬咬牙道：“那我也繼續……”
    “你今天的訓練量已經超標了，再練下去，明天可能就起不來床了，到時候更耽誤事兒，”于鴦面無表情地道，“回去早點睡，明天早上五點起床，跟我去晨跑?！?
    阮棠看著她認真的側顏，突然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她走過去，點上點音樂的暫停鍵，于鴦扭頭看來，就見阮棠認真地道：“這么晚了，一起走吧，養好精神了，明天才能好好練習啊?！?
    于鴦看著女孩臉上不加掩飾的笑容，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