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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音哪個組也不去,執意要跟萬月在一起。她的理由堂而皇之,要跟萬月姐姐學本事。
“扯淡,純粹是扯淡。”羅正雄一急,又吼了起來。
“我怎么扯淡了,人家就是想跟萬月姐姐在一起嘛。”
“那好,你自個去問,看她要不要你。”
“問就問!”江宛音一鼓嘴,賭氣走了。
結果令羅正雄很意外,萬月不僅痛快地答應,還親自領著江宛音來找他:“你就把她交給我吧,我會盡力帶好她的。”
“謝謝姐姐。”沒等羅正雄開口,江宛音已親熱地親了萬月一口。望著兩人親密的樣子,羅正雄懷疑自己的眼睛走了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嘛?“好,她要惹出什么事兒來,你負責!”
就這樣江宛音成了三組的測量員,這時節三組的測量工作已很是緊張,江宛音幾乎沒休息,就背著挎包上路了。
三天后的傍晚,萬月帶的三組一分組在一座名叫馬兒嘴的嶺下安下營。一分組的測量速度最快,跑的點也最多,萬月打算在馬兒嘴休息一天等等其他幾個分組。深山中作業,相互之間不能拉得太開,以免遇到緊急情況互相增援不上。扎好營,布置好警戒,萬月沖江宛音說:“你跟我來。”
“到哪去?”江宛音真是累了,連續三天,她都是跑點最多的,不跑由不得她,萬月測多快,她就得跑多快,稍慢萬月的臉就黑了。她不想讓萬月挑出毛病,當初是講好了條件的,一旦她不能適應這個分組,就要無條件離開。三天拼下來,她的雙腿真是有點支持不住,真想倒草坪上好好睡它一覺。
萬月沒理她,自顧自往前走了。江宛音愣了有幾秒,翻起身追著萬月的步子去了。
夜幕很快降臨,這是科古琴一天里最神秘最**的時刻,暮色如水一般漫過整個山脈時,你能聽到松濤一般的轟鳴聲,其實科古琴是沒有松濤的,除了遼闊的草原,再就是各種雜生植被,那些植被,多得萬月叫不上名字,但卻能憑借著它們,判斷出巖層的走向還有山體滑坡的可能性。這是進入大山必備的本領,要不然你就會被貌似堅固的山體欺騙,一旦發生滑坡或遭遇泥石流,后果將不堪設想。
江宛音追了一陣,攆上萬月。“萬月姐姐,你要帶我去哪?”
萬月還是不說話,今天看上去她有心事。兩人悶聲走了幾步,來到一片灌木前。尋眼望去,遠處的山嶺下,泛出點點亮光,江宛音心想,那一定是美麗的賽里木湖。
“能告訴我,為什么要到特二團來嗎?”萬月突然問。
江宛音有點緊張,她為什么要問這個?
“不敢回答?”
“敢!”
“那告訴我。”
“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為什么想知道這個?”
萬月沒想到,江宛音會將她一軍,一時有點回答不了。江宛音并沒難為她,很是坦誠地說:“我是為正雄哥來的。”
“這我知道。”
“知道你還問?”
“我是想知道,為什么一定要進我這一組?”
江宛音認真想了想,如實道:“聽說他喜歡你,所以……”
“喜歡我?”一直冷著臉的萬月突然笑出了聲,夜幕下她的笑聲接近恐怖,江宛音感覺脊背陡地起了層疙瘩。“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真心喜歡你,只有利用,只有霸占,你還小,不要輕易相信喜歡這個詞。”
“你太偏激。”江宛音不愿意聽萬月說這些。在她眼里,世界是美好的,每一天的陽光都是新鮮的,她被快樂包圍著,每時每刻都想放聲歌唱。
江宛音的快樂感染了萬月,本來萬月找江宛音也沒啥事,她只是心情不好,想找個人說說話,借機也想探探江宛音的底,看她是不是鐵了心要嫁羅正雄。現在她明白了,是她自己太愚蠢,難道還指望江宛音讓給她機會?
兩個人站在馬兒嘴嶺上忽然無話。萬月心里翻騰著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跟江宛音有關,跟她更有關。但江宛音顯然沒有聽她說下去的耐心。萬月有層失望,更有層無奈。每個人的生活是不同的,興許對她來說意義非常的事,到了別人那兒卻不值一提。這么想著,她把傾吐的欲望壓下去,又保持了平日那份冷傲。
“回去吧,我冷。”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山上起風了,江宛音穿得單薄,建議說。
兩個人收回目光,有點不舍地掉轉身子,往宿營地走。走了沒幾步,江宛音忽地收住步子,警覺地掉轉頭,沖四下張望。奇怪,剛才她明明看見有個黑影動了動,怎么一轉身,沒了。她靜靜地注視著山野,她確信自己沒看花眼,確實有個影子在她的視線里動了動,很疾,只那么一閃。然而此時的山野寂靜一片,沒一絲兒異常。江宛音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會兒,緊追幾步趕上萬月,萬月的表情很鎮靜,那份鎮靜讓江宛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看花了眼?她把疑問咽回肚里,啥也沒說,跟著萬月回到了宿營地。
這一夜,江宛音沒睡,萬月也沒睡。
就在同一個夜晚,科古琴東脈的天峴嶺子發生了意外。天黑時分,一營長江濤帶隊在小溪邊扎下營來,草草吃過晚飯,戰士們就倒頭睡了,連日來高強度的作業已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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