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回 將計就計(1/2)
如今且說青鸞被黃鶯染污了裙子,心疼的了不得。那裙子本是謝庭嶸所送,平日里旁人碰一下,青鸞都是不許。如今就這般被黃鶯弄污了去。青鸞心底又如何忍得,猛地沖上前去,張手便要打向黃鶯。
黃鶯一把抓住了青鸞高舉的右手,似笑非笑的說道:“青鸞,我勸你還是收收性子。我可不是你院中的那些個黃毛丫頭,任由你百般打罵。雖說起先叫你占了便宜,可我在這院中的地位也不比你青鸞差,且別拿你在自家院中的那套把式來對付我。畢竟,這兒可是二爺的院子。就算你想撒潑,且要選對地方才是。”
剪昔瞧著兩人杠起聲來,不動聲色的退后一步,將眼前的這一方天地讓與了兩人。
青鸞手下掙扎了兩下,意圖甩開黃鶯。卻未曾想黃鶯下了死力,一時倒也掙脫不開。青鸞頓時有些氣急敗壞道:“黃鶯,我且忍了你一遭了,你可別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黃鶯冷哼一聲,猛地將青鸞的手甩開,撇聲撇氣地說道:“我可不似你,什么手段都放在陰溝當中,生怕被別人瞧出些什么。且要與人說嘴,只管正大光明地說出來便是,又何須這般遮遮掩掩的,凈尋些小偷小摸的手段來腌臜人。”
青鸞被黃鶯一推,腳下猛地打了一個踉蹌,一時瞧見地上四分五裂地香粉盒子,當下也有些心虛,遮掩著說道:“我可不知你滿嘴里渾說什么,一時興致起來,什么都能出的了口。”
黃鶯早便在剪昔的暗示下猜到了些許,如今一瞧青鸞這般左顧而言他的態度,心底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加之,剪昔在她眼中也不過是個才入府的小丫頭,一時也不怕得罪人,登時便指著剪昔說道:“這丫頭難道不是你院里的?”
方才剪昔隱在屋內的角落之中,青鸞又忙著與那黃鶯嗆氣,一時倒也未曾瞧見剪昔。如今見黃鶯將剪昔點了出來,頓時便有些迷怔道:“這人是我院中的不假,可是……”
青鸞話猶未落,黃鶯便猛然開口截住了青鸞,手中遙遙指著底下的破碎的香粉盒子,冷哼道:“你自己個兒的東西,還是緊趕著收好了才是。我沒有你那個富貴命,且擔不起你這東西。”
青鸞被黃鶯這一通搶白,心下便是一凜。早在那日湯圓在青鸞面前點眼以后,青鸞便一直尋思著出個法子來打壓湯圓。只是這幾日間,一來二去皆被周如意絆住了腳,倒是未曾抽出空子來。今兒,好不易尋了個由頭,本想借著此事也叫那湯圓吃個悶虧,倒未曾眼前這丫頭竟是剪昔,而不是湯圓。
原來,那青鸞心下早便存了主意,原想借著黃鶯的手打壓一下湯圓。遂自那珍兒將那香粉暗中掉包了以后,青鸞便一直掐算著時辰,欲擇個合適的時機來黃鶯此處,假作串門之舉,也好順勢全了自己的心意。也是因著這般緣故,湯圓一時火急火燎地回到了院中,卻未曾想青鸞早便出了院子。這一前一后的,兩人便錯了開。
剪昔瞧見青鸞面上的詫異之色,心下暗自腹誹這青鸞當真打了一手好算盤,若不是她尋了由頭支開了湯圓。只怕湯圓今兒落在這青鸞手中,也必是得不了什么好處。
黃鶯在旁里瞧見兩人這般大眼瞪小眼的模樣,語調譏諷道:“兩位且要瞧到什么時候,不若我現在躲出去,也叫兩位好串個口供可好。”
青鸞雖說做賊心虛,可到底礙著自己的臉面在此,脖子一梗,頗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這人是我院中的不假,可你自己個兒的東西出了差錯,又何必攀扯到我的身上。”
黃鶯素來了解青鸞的個性,也不相信青鸞口中所言,只笑瞇瞇地剪昔道:“你且說說,這事可否與你家的青鸞姐姐有關。”
剪昔心念一動,暗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當下便連連搖首,面上做出一副懼怕地模樣說道:“黃鶯姐姐快別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這東西雖說是我們院中出來的,青鸞姐姐也多少有些詿誤,可今兒這事,真真與青鸞姐姐無關。”
青鸞早便狐疑為何本是湯圓來送東西,怎么臨了卻成了這丫頭,如今一聽剪昔口中所言,頓時便火冒三丈。剪昔所說,若是這般聽著也無甚大錯,但根本就經不得一點的細敲。若是細細品咂這話中之意,卻是字字暗示今兒之事是青鸞自己早便謀劃好的。
黃鶯面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閑閑地瞧著青鸞,語氣頗為挑釁道:“怎么,我的這位好姐姐。你自己個兒也是聰明人,必是能聽得懂這丫頭的話中之意,不需要妹妹與你一字一句地翻譯罷。”
青鸞恨得牙根直癢,咬牙切齒地說道:“誰跟你是姐妹,莫要跟我混攀扯。”
黃鶯并不以為然,笑瞇瞇地說道:“哎呀呀,不說便不說,你又何必動氣呢。要知道咱們女子最是老的快,更莫說你這般大喜大悲的,若是一朝失了這如花的臉蛋,可別被自己個的主子厭棄了才是。”
青鸞雖說心下頗為不忿,可事兒鬧到今兒這般田地,青鸞也自知自己不好收場。可依照青鸞這個要強的性子,又怎肯在自己的死對頭跟前示弱。她思前想后,終是要將剪昔拎出來做替罪羊。
剪昔瞧著青鸞面上神色一變,便知這青鸞已是按照自己心底所預料的趨勢發展,心下不由輕吐了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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