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 掩人耳目(一)(1/2)
上回書獄卒大意失荊州,廉王設計巧遮目。如今接續上文,接著分。
且那當頭獄卒竊以為自己查覺了廉王心意,自是上趕著與廉王便宜。加之那子期就年紀尚幼,且身子生的嬌,瞧著也翻不出什么風浪來,倒也不怕傷了廉王。遂暗自沉下心來,也不再停留,自帶了牢中的獄卒悄然退下。
廉王的隨從見牢中閑雜人等皆已退盡,不動聲色的隱下身影,面露警覺地立于了牢房門口。
正當此時,自方才便癱軟在地的子期陡然立起身子,通身上下未有一絲受傷之態。她隱于亂發之下的臉滿溢戒備之意,雙眸死死地盯住廉王,輕聲質問道“廉王爺為何助我”
廉王勾唇一笑,他腳下踏著悠然的步伐行至子期面前,抬手勾起子期的臉,語調輕浮道“就同方才那獄卒所想的一般,姑娘莫不是以為還有別的緣由罷。”
子期聞言卻是冷冷一笑,她抬手自袖間扯了一塊花白的豬皮出來,執拗的橫在了兩人之間,語調戒備道“王爺若是想全了好事,不必這般大費周章,也自有人上趕著討王爺的好。王爺又何必冒此風險,多此一舉呢。”
廉王瞥了眼那豬皮上新烙上的“奴”字,空手將那豬皮扯過,隨手摔落在地。自有隨從上前撿起,意的藏與了袖間。廉王見那隨從抹了痕跡,方才笑道“姑娘家家的,卻扯著這個腌臜物件,好生不雅。喏,這女兒家的手,就該好生養著,做些個陽春白雪的高雅事兒,方才對得起這副水做的骨肉。”
子期見廉王語調輕浮,心底卻有些不確定起來。她側首想避開廉王掐與她下巴的大手,卻怎么都掙脫不得。
廉王見子期竭力掙扎,反倒用力揉搓了兩下。只見那如雪的奶肌上瞬時便浮起了幾點殷紅,襯著子期臉側漸次青紫的掌印,越發顯得可怖滲人。廉王卻不以為意,他緩緩垂首靠近了子期的臉側,直視子期的雙眸道“王就愛女孩身上的這層細皮子,你瞧瞧這可如何是好”
廉王如此一,子期反倒放下心來。她仰首對上廉王的雙眸,目光冷冷的反瞪著廉王,自嘲道“外間姹紫嫣紅花滿園,百花嬌俏千花香。王爺也算是遍賞群花之人,又哪里會瞧得上女這棵狗尾花呢女自認相貌平平,受不得王爺青目。”
廉王聽此子期如此辯解,面上的笑意卻越發輕浮道“姑娘此言差矣,這花不同形,卻各有各的妙處。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乎狗尾花雖然生的卑賤,可旁人又哪里知道這狗尾花的內里卻藏著大大的妙處呢。”
子期不料這廉王出口之言越發輕薄,一時也驚疑自己猜錯了廉王的心意。不等廉王另有它言,自己心底卻暗自發憷起來。只可憐子期閱歷在此,又怎能與那心機深沉的廉王相較。遂這心底想法一變,面上也不覺帶出了兩分。
廉王見子期面上神色微變,越發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兩指掐著子期的下巴,言語調笑道“吾心有情向嬌花,怎奈嬌花墮枝頭。姑娘可知王這一片赤誠之心,莫要錯付了時辰。”
子期聞言,心底猛然一凜,只覺渾身寒毛倒豎。她竭力穩住自己的神情,狀似隨意道“女這臉上受了掌傷,丑如夜叉。恐驚擾了王爺,還望王爺高抬貴手,且恕了女這次。”
廉王菱唇一啟,微弱的氣息打在子期臉側,萬分輕佻道“自方才,王便就了。愛的是這身細皮兒,又不是什么美人面。”
“王爺既不是相助與我,方才只管將那烙鐵打在女身上便是,又何須做這些遮掩來糊弄那獄卒”子期心底急不可耐,出口之言越發沒了章程。
廉王咧嘴一笑,口中嘖嘖有聲道“這身細皮兒若是叫那等腌臜物件毀了,豈不可惜。他不心疼,王卻是瞧著痛心,可不得施計護下來。”
子期瞧著廉王這幅輕薄模樣,心中幾乎都要纏成一堆亂麻,她唇口開闔了兩下,卻不知改如何反駁廉王。一時間,竟是冷汗簌簌直下,連那貼身的衣都濕了透。
這廂急的好生了不得,廉王那廂卻越發來了興致,手里扯著子期,伸著脖子直往子期身上湊了過去。
子期那里見過這般陣勢,心底越發害怕,一邊掙扎一邊竭力呼救起來。蹬腿伸手的便要將廉王踹到旁側,卻到底是養在深閨中的女子,通身上下能有幾分氣力。這樣一鬧之下,反倒越發將自己送到那廉王的懷中。
方才退至旁處的當頭獄卒聽見了聲響,心下不安,忙不迭一溜跑進來,聲叫道“王爺王爺”
廉王被那當頭獄卒壞了興致,扭頭便呵斥那獄卒道“滾別來壞王的好事”
“可,王爺這”那當頭獄卒一見兩人這般模樣,心下也恐生了意外粘帶自己,一時倒有些左右為難起來。
廉王見那獄卒還膩在那邊不肯動彈,不由大聲斥責道“還不快滾,心王摘了你腔子上腦袋”
廉王隨從見廉王動了薄怒,兩人暗遞了眼色,便有一人上前拉了那獄卒出去。待將那獄卒扯的遠些,方才聲道“你子且不必擔心,左右不過是個官奴。就算出了事兒,還能賴到你身上不成。”
那獄卒躬身作了個揖,擔憂道“這位大爺,話是如此。可這人昨兒才來的這里。若是只一日的工夫便出了差錯,的也不好交代不是。”
“你這子倒有趣,扯過嘴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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