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她存了死志(1/2)
楚子善大喊,楚安蘊已沖進了包圍圈中,站于她的身后,為她擋去一半的敵人。
另一外的戰(zhàn)場上,顧以墨由云河和眾多黑衣衛(wèi)保護著,在混亂的戰(zhàn)局中搜找著楚子善。
戰(zhàn)局一開始,清朗的畫面迅速變得混亂,他看不到楚子善心急如焚,便不顧云河的勸阻親赴戰(zhàn)場中找人。
「主公,主母在那邊。」
有黑衣人指著一方,顧以墨轉頭終于看到被鮮血盡染的照夜玉獅子上的楚子善,他的臉上終于泛上欣喜的笑容,隨之,矅眸驚恐的瞪大。
「子善,小心!」他大喊一聲拼了命的向她奔過去。
眼見著,敵方有弓弩手用弩箭對準了楚子善,他的喊聲沒能引起楚子善的警覺,看著射向她的箭,他狂奔著絕望大叫。
楚子善似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與強敵交戰(zhàn)中不容她分心,突然,身后的父親猛的將她抱住。
她看到迅如閃電的箭矢,深深刺進父親的后背上。
「父親,你不應該來的。」楚子善抱住楚安蘊驚聲大叫。
楚安蘊看到女兒身后的敵人,忍著后背的劇痛,用力舉劍擊退敵人。
顧以墨不顧一切的沖進包圍圈,一劍刺死了再次攻擊楚子善的敵人,護在楚子善面前,赤紅著雙眸盈滿駭人的殺意,瘋狂嘶吼:「給我殺,統(tǒng)統(tǒng)都殺死……」
黑衣人揮起手中的長劍,劍如飛雨,血如長虹,掀起陣陣血雨腥風。
拓跋崇看到闖進來的黑衣人就像一架架殺人的機器,無情的收割著他的將士生命,分秒間他的面前已橫陳著數(shù)不精的尸體,黑衣人絕然的殺意正迅速的向他襲來。
他惶然大叫:「退后,快退后。」
楚子善緊緊捂著父親鮮血直流的后心,美眸中盡是慌亂:「父親,您別怕,您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您有事的……撤,快撤回城去。」
她一聲令下,所有魅影軍皆迅速撤離戰(zhàn)場。
拓跋崇看著遠去的大夏軍,幽然一聲嘆息。
「沒能殺成楚子善,將是本王一生的憾事。」
楚子善背著父親直跑進營房中,顧以墨緊跟著而來,與她小心翼翼的把楚安蘊放在床榻上。
父親的背上扎了不下十只箭矢,都是深深的沒入了身體中的,眼見的傷勢就是極重的。
「初春,快給我藥箱。」
她急聲喊著,從腰間拔出匕首,輕輕的將父親身上的衣衫割裂,小心的脫下來,看著鮮血已沁染了整個后背,她慌的雙手有些顫抖。.z.
一滴滾燙的淚滴在楚安蘊的背上,他的身子一顫,反手抓住女兒的小手:「不過受個箭傷而已,怎么還哭鼻子了,說出去人家要笑話你的。為父沒事,子善別怕,別怕。」
楚子善似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父親背上的鮮血刺痛她的雙眼,她的心沉悶悶的痛。
藥箱遞到她面前,顧以墨輕聲安慰她:「你別著急,冷靜下來,伯父不會有事的。」
楚子善看了看顧以墨,定了定慌亂的心緒,伸手從藥箱中拿了刀子……
顧以墨看著恢復清明淡然的楚子善,她身上的銀亮的戰(zhàn)甲已染滿了鮮血,有些許發(fā)絲散落而下,俏麗的小臉已有一絲疲態(tài)。
他心疼不已,很想將她抱在懷里,好好疼惜她,可此時不能打擾她。
「安蘊怎樣了?」
楚昊走進來,蒼老的面容上盡是擔憂。
顧以墨迎過去扶住楚昊:「老侯爺莫急,子善正要給上將軍拔箭治傷,上將軍不會有事的。」
楚昊抻頭看了眼,轉身走出寢臥,坐在茶桌旁長長一聲嘆息。
他突然
抬頭看向部將:「以珩和子慕呢,他們現(xiàn)在如何了?」
部將拱手:「斥候剛來報,兩位少將軍深入敵區(qū),我已派人去支援了。」
楚昊身子晃了晃,他以手支撐著頭,閉上了泛紅的雙眼。
顧以墨為其倒了茶水,見楚昊臉上有淚水滑落,挺直的背脊也頹然的彎曲著,似乎一息間這位大夏的晴天柱變老了。
一生從無敗跡的戰(zhàn)神楚昊,此時的就是一個為兒子擔心著,再平凡不過的老人。
他已失去了兩個兒子一個孫子,再經(jīng)不起這般沉痛的打擊了。
「云河。」
「在。」
云河上前:「公子有何吩咐?」
「你帶人去找,一定要把兩位少將軍找回來。」顧以墨道。
「是。」云河應聲,轉身離開。
顧以墨坐下來,看著楚昊柔聲道:「老侯爺,您且安心,兩位少將軍都是有福之人,老天定能護佑他們平安歸來的。」
楚昊無力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直到傍晚,楚子善才把楚安蘊背上所有的箭都拔掉,她小心的上了藥,輕柔的包扎好。
箭傷對武將是最常受的傷,說是小傷,可拔箭時卻也是錐心刺骨的痛。
父親背上被扎了十幾只箭,有兩只直接射在父親的腰椎旁,她費了好大頸才拔出來。
折騰了大半天,父親一直緊閉著雙眸,一聲不吭。
聽著父親均勻的呼吸聲,想來止痛的藥起了作用,她伸手輕輕撫摸著潔白的綁帶,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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