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死便死了(1/2)
顫抖的手感覺到微弱的呼吸,他長長吁出一口氣,狠咬著薄唇,如被刀剜的心痛感逐漸消失。
手指觸碰她,感覺到她灼熱的溫度又讓他眉頭深鎖。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喂給她一顆藥丸。
然后脫去自己的外袍,包裹在她的身上,輕輕將她抱在懷里,起身大步走出牢房。
出來他直接搶了大理寺的馬車,在眾官吏的愕然下,帶著楚子善離開。
很快回到冠軍候府,他抱著她急急奔向后院。
楚子善的回歸驚動了所有楚家人,皆跑來尋問楚子善的情況。
被氣出心疾的楚夫人剛有些好轉,聽女兒回來了,打著赤腳向外跑。
趙嬤嬤便叫下人用椅轎抬著她來到了楚子善的院子。
一進屋便看到初春幾個丫頭屋里屋外的跑來忙去。
「衣服和皮肉都粘在一起了,得潤濕了。酒,拿酒來。」顧以墨跪坐于床邊,查看著楚子善的傷勢。
盛夏連忙拿了兩壺酒給他,初春拎了醫箱過來,將傷藥都擺在床邊上。
顧以墨接過酒壺,將酒小心翼翼的灑在楚子善的身上,然后,他極小心將衣服和皮肉分離開。
「盛夏,你來上藥。」顧以墨道。
「是。」盛夏拿了藥,一點點的灑在楚子善的傷口上。
顧以墨看著她滿身被扎的血窟窿,心疼化成憤怒,他赤紅的雙眸沁染著駭人殺意。
盛夏輕聲道:「還好傷都在背上,姑娘背上舊傷痕比較多,痛感不是那么強烈,所以姑娘滾釘板時著力在背部,因為傷痕較硬,傷口不算很深。」
在后面看著的楚夫人,捂著嘴哭的泣不成聲,趙嬤嬤很艱難的扶著她。
季冬和桂秋連忙上前攙扶:「夫人,您心疾還沒好呢,還是不要看了,姑娘回來就沒事了,很快就能把身子養好的。」
出了寢臥,楚夫人捶著自己的胸口,懊悔不已的道:「怪我,都怪我啊,不應該讓子楚替我的,我都一把年紀了,死便死了,卻讓子善遭這么大的罪。」
「大嫂,你快別哭了,你這心疾不能這么哭的,你得愛惜自己的身子,等子善醒來才能安心。」梅氏哭得滿臉是淚,卻柔聲安慰著楚夫人。
楚知南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不時向內寢張望著。
她眼淚汪汪的,道:「滾釘板啊,這得多疼啊那喪盡天良的院官,竟騙子善,他就不得好死。」
「知南,你大伯母心里不舒服,你就少說幾句吧。」梅氏抹著淚,連連搖頭:「子善啊,天可憐見兒的。」
總算把楚子善身上所有的傷口處理完,顧以墨從寢臥走出來,看著眾人:「子善沒事了,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楚夫人走向他,握住他的手:「以墨,謝謝你,謝謝你把子善帶回來。」
「岳母,這是我應該做的,您不要自責,子善做為女兒護著您是應該的,就像我護著她一樣,您要好好養病,過兩天您就能看到活蹦亂跳的子善了。」
「好好……」楚夫人抹著淚,笑看顧以墨,緊握了下他的手,有這個女婿在,她是徹底放心了,轉身由季冬和桂秋扶著走出屋子。
眾人都離開了,顧以墨看著初春幾人:「你們也去休息了,我來照顧子善就好。」
「公子從千里之外奔襲回來,定是極累的,還是您去休息吧。」盛夏道。
「不用,你們快去吧。」顧以墨揮了揮手,他轉身走進內寢。
他坐在床邊,看著昏睡的楚子善,矅眸中盡是心疼與憂傷。
縱然他護她護的再好,還是逃不過權貴們對她
的算計與傷害。
重生而來,他們掌握許多人的命運,因復仇改了他人命動的同時,那些惡人卻不會一層不變的等你去殺。
勢必會令他們意想不到的危險存在,以后,他要更周密謹慎的布防。
惡人必須有惡報,而他和子善,也必須要有圓滿的結局。
「子善,這一世,我會拼盡所有護你周全。」
這一夜,楚子善因傷口感染一直高燒不退,并陷入深度昏迷中。
顧以墨守著她一宿沒合眼,一次次用酒給她擦身子,能她降溫,又極耐心的向她的唇邊點清水,潤著她干裂的唇。
在他的細心照顧下,天快亮時,楚子善的燒終于退了,他才松了口氣,躺在她的身邊,想擁著她,卻怕碰觸到她身上的傷口。
他與她就隔著一拳之遠,就默默的看著她,矅眸中沁滿似水柔情,唇角微勾著迷人笑意。
清晨,楚知南起的很早,因為早上她要去視察所有鋪面。
她看到府中下人各各都滿臉笑意,手腳麻利的灑掃著,她釋然一笑。
楚子善不在家這兩日,候府中所有人都悶悶不樂的,子善一回來,大家都朝氣蓬勃的樣子。
子善就是這個家的主心骨,也是這個家的希望。
楚家又經歷了一場劫難,劫后余生的感覺如獲新生。
但愿蛻變后的楚家,能經得起更大的風浪與磨難。
楚知南來到子善的院子,就看到一人鬼鬼祟祟的向院子里張望。
「是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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