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寶卷 一、道已經擺出(1/2)
一、
這個故事發生在什么時候呢?
讓我想想,應該是在晚上。
太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只記得是狗蛋與他爹被殺的那個晚上。
兇手是什么時辰下手的,那我可不好說,反正是頭頂有一輪圓月。
以龔文煜的目力,即便不點燈也能看見。而以他如今的狀況,也確實不宜點火照明。
自從前段時間救了一個侏儒,事情就變得完全不受控制了。
一會兒傳言,說自己殺人奪寶;一會兒傳言,說自己行俠仗義。
但不論好壞,總之翡翠明珠最后失蹤的時候,他都在場。
本來他還想著,幫那個侏儒傳個話,但現在看來,那侏儒的話是否可信也未知。
因為管了一件事,變得麻煩不斷,到哪兒都有一種被跟蹤的感覺。入鎮子被丐幫長老喊過去問話,吃個茶就有兩個人前來惹事。
為此,他不得不在鎮子里行瞞天過海之計,先回到客房假裝休息,再偷偷繞出去,想跟著那三個鄉下人進村。
但走著走著,龔文煜就發現,眼前這個看上去老實,推著大號獨輪車的壯漢,也是個會家子。只見他雙臂沉穩有力,步履矯健,功夫絕非之前那兩個鬧事的人可比。
可他被對方掀了車子,撒了豆子,卻一點怨言也沒有,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所以,在臨到村口的時候,龔文煜突然改變了注意。
待三人進村看不到身影,他才四處觀察,小心謹慎,最后選了一條有利于隱藏的路。
現在的他,正雙手枕著頭,躺在一片野草堆里,望著天空的月亮,旁邊放著肯到一半的干糧。
接下來他該怎么辦,圣言堂是一定要回去的,但照這架勢,接下來一路上是不會輕松的。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我也不會讓你們過得輕松。
下了這個決定,龔文煜便閉上眼睡覺,什么也不去想。
或許是長期以來心中的大石放下了,龔文煜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站起身來,龔文煜深吸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昨晚吃剩下的干糧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在他睡覺的時候,被螞蟻運走了吧。
不過龔文煜今天心情好,也不在意少了半個干糧。
可走了百十步,龔文煜的心情卻不再輕松。
當他雙手分開一人多高的野草后發現,前面的枯草已被人砍了,并被鋪成了一條寬約一丈的橫道。
這條道是什么時候形成的,是事先就有人做好的,還是有人趁他昨晚熟睡的時候把草給割了。
如果有人事先算好他的行動路線,并將這些枯草提前割掉,那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當然,對方也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會走那條路,只是在可能的路上都做一些警示的布置,而龔文煜不過是碰巧遇到了。
這條草路雖是橫在龔文煜面前,但他并非筆直的一條道,而是帶著一絲弧度。
反正閑來無事,龔文煜便準者草路往右走去。
過了有那么一小會兒,龔文煜從左邊繞回了原點。此時的他,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這條路是一個大大的環形,將龔文煜圍在當中,一看就是昨晚清出來的一條道。如果對方昨晚不是割草,而是割他的頭呢?
想到這,龔文煜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腦袋還在,還能胡思亂想,地上還有影子,看來自己還活著。
對方之所以沒有殺他,是因為知道翡翠明珠現在不在他身上。割草為路,就是劃出一條道讓他走。他若是不走,那就是不識時務;要是走了,龔文煜又不甘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思來想去,龔文煜終于決定,走別人給的路,把別人逼上絕路。
眼前的這條道,并非只是一個圓環,在它的東北方,還有一條岔路一直通往遠處。
但踏上岔路的時候,龔文煜又糾結了,真的要按對方劃的道走。或者反過來,往西南野草堆里一鉆,來個守株待兔。
可轉念又一想,對方既然能知道自己的行蹤,也引自己走對方鋪的道,那么一切可能都應該想到了。說不定對方在每條可走的路都安排了人,不論走哪里,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唉!
龔文煜嘆了口氣,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走了這條路。
這條路的寬度比那環道要窄,估計是因為道路太長,為了節約時間所致。兩旁是一人高的野草,沒有任何景色變化,周圍也是安靜極了,只剩下龔文煜自己的腳步聲。
走了一段路后,龔文煜忽然停了下來,倒退了幾步,腳下跺了跺,聲音果然不一樣。
要是在平時,龔文煜也不會在意腳下聲音細微的變化。但值此四面楚歌之際,他的內心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四處望了望,發現沒有埋伏的人,龔文煜這才蹲下身子,將地上的草撥開。
一個精致的木盒子露了出來。
用身上的帕子將木盒包住拿在手中,龔文煜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應該是一個普通的盒子,藏暗器的可能性不大。
但為防萬一,龔文煜還是將開口處朝外,雙臂伸直,屏住呼吸,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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