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章(1/2)
他何嘗也不是不被人理解的呢?
寒玉骨又如何是被其他人所能夠理解的人?
好好家里面的二公子,不享受著兄弟帶來的光輝,將這一步緩慢的踏實也就算了。
偏偏要走到那老遠山西的地方,建設個宅子來養著那些野獸。
如果真是什么金絲雀,也就算了,偏偏是兇猛無比,每一個都帶著些殺傷力,兇猛之中帶著血腥,是無法可讓人理解的存在。
偌大寒家,有哪里可以有理解他的人,就算是生身父母也無法理解的了,如果真當是能夠互相明白,他又何至于跑到這般的地方了。
望著那透徹的眸子,不由得心念一動。
似乎是同樣的煩惱呢。
縱然并沒有在言語之中透露出來,似乎二人煩惱的是同樣的。
沒有辦法被外人所理解的心思,心中煩惱中的投入,有一份孤單的感覺在輕輕的纏繞著。
寒玉骨卻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似乎跳動了下。
或許這就是自己感覺的認同吧。
他躲開了那道目光的注視,“說來,我是喜歡養這些動物的,或許其他的公子小姐們更喜歡養這些金絲雀,像那小小的一只,關在籠子里面瞧著那華貴的羽毛,時不時的逗逗,倒是好玩,只是我卻是不喜歡的?!?
蘇白然點頭。
對于這般的情緒也有著些許的理解。
她本身對于寵物沒有多大的愛好,從來沒有厭惡動物,更傾向于讓原本的動物生存在天地之間。
簡單來講就是喜歡看,但有些麻煩就是不愛養著,為自己的生活添加些責任。
其他人,蘇白然從不參與到別人的愛好之中,不執著也不吐槽,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從來不傷害任何人的心思。
對于身邊養著的動物的選擇,倒也沒有其他人那么挑剔,倒也曾經見過幾個同事,家里面養著些蜘蛛,蝎子什么的,不能理解,卻從來沒說過,也不會在表面上顯露出來。
直白翻譯過來就是淡然,什么都不在乎,心里面也不管。
沒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對于其他人的選擇,自己心里面也沒有太過于復雜。
而寒玉骨瞧著這般的反應,便是自然的講著反應,轉化成了對于自身的理解,眼界寬闊下的豁達,或者說是相同的愛好。
“就像是大雁,家里面總是有些人閑言碎語的反對,又不在我面前說,在背后議論紛紛的,實在是讓人心里面惱怒的很,若有什么意見直接跟著我說,我也不礙著他們的眼睛,何必在背后說那些碎嘴子的話,又傳到了我的眼里?”
在家中庭院轉養著野獸,自然會迎來反對的言語,他聽的也多了,只是卻很少直面的,聽見那些人背后嚼舌根子的樣子,總能落到他的眼中。
何嘗也不是那些人在側面的訴說,排擠。
還不如會直接的說出來,總是在背后使那些小巧的心思,實在是令人厭惡。
寒玉骨是煩得很,也干脆出來了,省得聽那些閑言碎語。
蘇白然安靜著聽著,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留作同意。
寒玉骨道:“如今我孤身一人,只是偶爾再回家去,在外面養的這些也算是我心頭好了,只是越來越多的言論會擠到我面前,實在是我心思里面難的很。”
“理解?!?
蘇白然淡定的點頭應答著,畢竟自己也處在根本無法為人理想的狀況,只是自己能夠看得明白,也不奢求周圍人的理解。
而他,則是處在沒有人認同的環境之下,茫然而無措。
又不想蘇白然這般,是穿梭了一個時空的存在,體會過生死的場面,能夠換來這樣的平靜。
寒玉骨這是從來沒有經歷,自然對于自身的存在沒有人的認可,產生了惶惶。
只是卻不知道這樣的情緒,究竟該如何安撫。
她何嘗也不是在這樣的慌亂之中呢。
桃花微雨悄然撒過,期間去了話語言談,悄悄地轉過了些許的行蹤。
光芒緩慢地向下,夜色爬滿了整片天空。
最后一絲光暈落在寒玉骨月白衣衫肩頭,他手中撲灑著些許的花瓣淡然姿態,神情之中帶著矜貴氣質。
好一個絕妙公子。
“如今天色已經晚了,我送小姐回去?”
“不了?!?
蘇白然又不是什么柔弱女子,這可是雙手鮮血淋漓敢爬墻的女人。
只不過是有些夜色昏沉,實在算不得什么,從對方微微的揮了揮手轉身離去,腳踩著桃花飄來的花瓣,行走在那風的盡頭。
寒玉骨觸摸凝望著對方的目光,僅僅望著那一道身影飄然而去,手不自覺地抬起,放在了心口,聽著自己心跳怦怦的聲音,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緩慢地遮蓋那漂亮的眼睛,也不知當下去的是情誼還是什么。
“著實是個妙人。”
他羅里吧嗦的,將自己心里的煩惱全然訴說,似乎是找到了相同困擾的人,能夠與之訴說著自己心中的煩憂,得到了片刻間的認同,對于他來說似乎是抓住了一根稻草,卻并不是拯救他姓名的那一個。
不得不承認自己啰嗦的確實有些煩人了。
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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