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
來到鎮(zhèn)幾天了,朱元玉還是第一次大白天走在鎮(zhèn)上的街上。
比起剛抵達(dá)那天傍晚,整個街道像是突然活了過來,有生氣了許多,商鋪都開門做生意了,沿街販在兜售著各種各樣的物件,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情。
朱元玉不著痕跡的打量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的臉上都帶有一種可以稱之為“狂熱”的神情,這些人正在試圖向周圍的行人進(jìn)行洗腦。
“仙師了,只要把病人交給他,保證可以治好連僵尸仙師都可以收服,那怪病有算得了什么”
沒有繼續(xù)聽下去,朱元玉朝著一個方向走。
“少爺,屬下問過了,那道士的居所就前面不遠(yuǎn)的地方。”
戚翺緊貼著青年的身側(cè),目光卻在觀察著周圍的人。
朝著同一個方向走的人除了主仆二人,還有一些衣著樸素的老百姓。
一個身材壯實皮膚黝黑的漢子雙手往后伸拉著一架板車,車輪緩緩的滾動著發(fā)出咕嚕聲。
朱元玉走在漢子的身后,不經(jīng)意的掃了板車一眼。
板車上躺著一個人,從身形上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人,身上的衣服裹得很嚴(yán)實,就連臉上也蒙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微微的起伏明人還活著,只是看不清面容。
女人的手上纏著白布條,滲出像是草藥的深綠色,大概是給她包扎的人手藝不純熟,手背有一塊沒有被白布條包裹住,露出那紅中透黑的潰爛皮膚。
看樣子又是一個被濁氣污染了的可憐人。
除了這對男女,還有好幾個大概也是帶著病人想去道士那里求治的。
靠得太近,朱元玉都可以清楚的聞到了病人集中散發(fā)出的腐臭味。
雖然第二靈智這個污染源不在了,沾上濁氣的人還是需要有人幫忙給祛除體內(nèi)盤纏的濁氣,不然還是會死,只不過沒之前那么快而已。
雖然山神最后請求了朱元玉幫忙把鎮(zhèn)民的濁氣給祛除了,但他也不想太引人注目,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鎮(zhèn)民的水源投放下可以祛除濁氣的東西,雖然見效慢,時間長了還是可以把濁氣給祛除的。
至于投放什么東西可以祛除濁氣,這個他也想到了,就用山神留下的體。經(jīng)過他的觀察,山神的體存留著龐大的靈氣,只要想辦法從石像磨下粉末撒到水源就可以了,只要喝了這加了石像粉末的水,有病的治病,沒病的強(qiáng)身健體。
至于水源在哪,問一下當(dāng)?shù)厝说母叽笈>涂梢粤恕?
想來不是溪水河水,就是井水,朱元玉猜井水的可能性大,因為高大牛家就有一口井。在古代一口井大多數(shù)是共用的,同為普通老百姓的高大牛家能獨(dú)有一口井也算是一種可以炫耀的資了。
“少爺我們到了,前面就是那道士的居所。”
朱元玉望過去,發(fā)現(xiàn)越是接近目的地,人也就越多,都是帶著病人來的。
他發(fā)現(xiàn)患病的人還真不少,一眼望過去躺著的、被背著的都將近有二十了,都是一臉絕望中又帶著一股希冀的樣子,病人的家屬焦急的頻頻望向道士家的正門。
道士家的正門是開著的,有兩個道童一臉傲慢的守著,無論來治病的人怎么苦苦哀求都無動于衷。
不過他們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朱元玉就看見兩個道童才剛一臉不耐煩的趕著一個衣著寒酸的人,轉(zhuǎn)眼間來了個身穿錦衣的公子哥,頓時就換了一副面孔,笑臉迎人的請了進(jìn)去。
于是待朱元玉走上前,兩個道童還是一副笑臉,躬身請了進(jìn)去。
進(jìn)了正門,穿過垂花門,才看到了正房。
沒想到這道士還挺有錢的,住的地方是二進(jìn)院落,這種有抄手游廊和垂花門的院落,已不是一般平民百姓的型住宅,而是具有一定規(guī)模,相當(dāng)講究的宅院了。也不知道這道士弄虛作假、坑蒙拐騙的貪了多少錢財,才住得起這樣的院落。
院落里的人也不少,但都很安靜,話聲都是的。
朱元玉沒有看見昨天去高大牛家的那個叫高生的人,倒是見著了高大牛的表兄。他對這胖子的印象也挺深的,一個不仁不義不孝的混賬東西。
看樣子現(xiàn)在是和道士一起狼狽為奸了,果真不是個好東西。
“少爺,我們怎么做”
戚翺看了一下身邊的青年,輕聲問道。
朱元玉沉默一下,半晌才道“主謀沒了,他們也就消停了。”
戚翺會意,“那屬下去把那道士抓來殺了”
朱元玉搖搖頭,“不用臟了自己的手,打暈帶走,之后我再想辦法處理。”
“那他們”戚翺看向高大牛的表兄。
“不用管,壞事做多了孽報來得快,這人活不了多久了”
朱元玉沒的是,高大牛表兄身上的霉氣已經(jīng)濃得發(fā)黑了,這是倒霉到了極致,最終會引來血光之災(zāi),直接害了他的性命。
而昨天看見的高生會死的更快,他身上纏著的兩個冤魂就是來討債命的。
戚翺一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道士在正房里一正經(jīng)的給一個病人作法,嘴里念念叨叨的。
突然一根粗棍從背后揮了下來,人就倒在了地上。
也是他活該,為了不讓人有機(jī)會覺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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