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豐碑(1/27)
“喬蕊,你好!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離開!羞愧以這樣的打開方式,書寫此生予你最后一封信件。雖然如此道別,甚是難堪,但也只有這樣,才會保存喬家些許顏面,及唯父最后一絲體面。”
“請勿將我的離開過分解讀,也不必予以深究!沒有哪種離開是合情合理,就像沒有哪種存在理所應當!這話聽起來些許晦澀,卻是唯父此生之體會。如果可以,請把這句感悟帶給此世無法得見的外孫。”
“當然,亦可選擇過濾,畢竟對他而言,如此外公不足以憶!不過請你放心,我會在另一個世界,與你的母親共同守護著你們,即便這樣的守護只能停留于意識層面,正如這心臟的跳動,不知不覺,就像那時間的刻度,難以掌控。但父母對你之愛,從始至終未曾更改!”
“記得曾聽人講道,時間只是生命開始到結束的距離,而空間卻為事物開始到結束的距離!作為時間即將結束,而空間還未完全關閉的人已無怨念。只是想兒切記,心同屋舍常除草,不凈魔生易,謹記守護心門,避免異象叢生!”
“我親愛的女兒,這世…至此…別過。愚父,喬懷遠!”隨著身軀墮落,一封絕筆文件即刻打碎,壓縮成信息流,穿過七色屏障,如舔喉的利刃,閃入遠隔千里之外,女兒喬蕊郵箱的同時,也刺入她的心室!
無限光纖,似乎并沒有停止的意愿,倒是一路繼續向北!穿過陰云密布,撫過高山峻嶺,掠過南湖北海,最終抵達一片茂密,跟著叢林抖動,松柏搖曳,一架視界飛翼無人機騰空而起,對準三名登山的年輕人,變換姿態,翻轉角度,進行素材拍攝!
操控者一時興起,將飛翼向上推去……蜂鳴盤升,直至崖頂,全景視角,一覽無余!
逞峰山、觀星臺、仙俠洞、一線天……石峰村美景,盡收眼底,不禁勾起當年回憶……
“中華處士周公,孫氏,諱,慈父孝禮,慈母鴻萍合并之墓,公元二零四零年初秋,吉旦,兒周云海敬立!”一位身材瘦高,而立之年男子,長跪雙親碑前不起!直至幾聲沉悶的槍聲沖上天際,淚眼婆娑的云海方才緩緩舉頭,黝黑的面容,透著倦怠乏力,或許是短發的緣故,難以掩蓋頭屑的跳脫,漸白的鬢角,可能是近期的杰作,因為胡須的參差賦予時間的推移,干裂起皮的嘴角,一半或被淚水潤澤。
淚痕劃過單薄的鼻翼,傾訴眼瞼的無能無力,而酸澀與痛楚又怎是單眼給予,分明是命運的捉弄,生活的磨礪!即便靜靜的哀思,也難以逃避遙遠的動響,射獵長空,驚云來襲!
“戰友!請安息!我們一定會牢記使命,完成你未完成的任務,了卻你未了卻的遺愿……舉槍!敬禮!送阿藍上路……”三名身著便服的男子,自口袋中掏出15-20式警用制式手槍,槍口對準天空的陰霾,連開三槍,而后熟練的撿起彈殼,將其埋入面前一座無名碑下!再次鞠躬,隨即轉身,消失于叢林之中。
“速溶小隊未遇抵抗,進入瓦邦寨偏北區域,以做偽裝并加載目標通信網絡,完畢!”一支來自華東特戰,由十四人組成,名為速溶特戰的便裝抓捕小隊,穿過熱帶叢林,抵近位于緬北地區,網絡詐騙惡勢力集團窩點瓦邦寨,準備解救同胞,并對網詐集團頭目,綽號“力皇”,實施抓捕!
“空警巡航已進入瓦邦寨核心區域,三座塔樓未見武裝分子,四個房間均有人員活動,沒有發現目標,需要抵近觀察……”兩架空警巡航仿生無人機,如精靈般穿梭于叢林民房之間。將空中覆蓋視角內容,向位于西南邊境華東特戰指揮部實時傳輸!而指揮此次營救抓捕任務的,便是華東特戰負責人厲量,一旁與其討論戰略部署,戰術安排的正是戰前參謀謝陳。
與此同時,一艘即將報廢的漁船,跨越重洋,不遠萬里,搖搖晃晃,鬼鬼祟祟的駛進華國東南沿海,南都海域!然而等待它的則是,南都緝毒大隊恭候多時的一張捕撈大網!雷霆禁毒,嚴陣以待,毒魚漸進,海警網窩!
“雷公!看樣子不像是大魚!會不會情報有誤?”緝毒警員楚杰,一邊通過遠程監控設備,對漁船實施跟蹤拍攝,一邊向此次近海緝毒任務總指揮,時任南都緝毒大隊大隊長雷澤鳴詢問著說!
現年五十六歲的雷澤鳴,身為地道南都人,卻是一副北方人身型,高大威猛,魁梧健碩,利落的短發,黝黑的皮膚,濃密的眼眉,雙眼皮與中年男人標志性眼袋之間,一雙炯炯放光的眼眸,絲毫沒有因多日少眠,而顯得黯淡!相反在鼻直口方的襯托下,更加神采奕奕!方正的臉型訴說著內心的剛毅,不斷隆起的咬合肌,如同獵豹即將捕食的呼吸,深沉、律動、目標、清晰!
“如果單憑看,就能知道大魚還是小魚,我們這行也未免太簡單了吧!”雷澤鳴調侃的語氣,回復愛徒的質疑。
阿杰疑惑的看著即為領導又為師傅的雷隊,“那還要什么?”
“還要用你的鼻子!”澤鳴指了指阿杰已然冒汗的鼻頭,“靚仔!虛火旺盛啊!”
“天天守在水邊,不虛才怪!”阿杰些許怨氣的擦著臉上汗珠!
澤鳴見狀,打開一瓶涼茶,遞給阿杰,“和人家遠渡重洋,不怕死掉相比,我們受這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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