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情理之中(1/2)
鄭三去了南房的廳堂,傅庭筠坐在了臨窗的大炕上,借著窗欞的光看起信來。
不過幾息的工夫,她就臉色大變。
旁邊服侍的雨微不由大急。
九爺曾說過三月初就回來的,算算日子,應(yīng)該這幾天就應(yīng)該到了。有什么話不能回來了見了太太再說,卻要托位大人給太太帶了封信來……
她的腦袋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
難道是九爺在外面有人了?如今要回來了,只好稟了太太過了明路……
雨微不由仔細(xì)地觀察起傅庭筠來。
只見傅庭筠黛眉緊鎖,原來潤的臉龐像被霜打了似的,越來越蒼白,額間還有細(xì)細(xì)的汗珠沁出來……
她再也顧不得主pu尊bei,急切地道:“太太,太太,九爺在信上都寫了些什么?”
傅庭筠抬起頭來,眼角閃爍著水光:“他說,他們年后在宣府附近發(fā)生了da子的行蹤,陌毅幾次親自帶兵出剿都無功而返,他和陌毅都覺得這事透著蹊蹺,怕他們不在的時候da子趁機進(jìn)犯,決定推遲進(jìn)京的時間……”
原來是為這個!
雨微不由長長地透了口氣。
傅庭筠訝然,不悅道:“宣府那邊可能要打仗了!”
雨微這才后知后覺地道:“那,那九爺不會有什么事吧?”
“誰知道呢!”傅庭筠說著,心又緊緊地繃了起來,“九爺那個人……對我從來是報喜不報憂的。你看他去了宣府這兩年,什么時候說過打仗的事?這次若不是不能如期而歸,恐怕和從前一樣,也不會告訴我…”說到這里,她心里一酸,淚珠就在眼眶里打起轉(zhuǎn)來。
“九爺一定不會有事的,”雨微忙安慰她道,“九爺?shù)纳硎帜敲春茫褪腔噬隙假澆唤^口的,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啊?何況陌大人才是總兵,若有da子來犯,陌大人應(yīng)該是總領(lǐng)兵才是……”
“你在這家里已經(jīng)有幾年了,”傅庭筠道,“九爺?shù)钠饽汶y道沒看出來?他是那種遇到了危險就躲在別人身后的人嗎?他不主動迎敵都是好的了!”
雨微仔細(xì)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
“那,那怎么辦?”她不安地道。
鞭長莫及……傅庭筠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她的眼淚籟籟落下來。
珍珠隔著簾子稟道:“鄭三來了!”
傅庭筠忙擦了眼淚,由雨微扶著,起身去了廳堂。
鄭三正在那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看見傅庭筠,他忙迎了上去。
“太太,”他拱手行著禮,表情顯得有些凝重,“何大人說,宣府可能要打仗了……”
“我已要知道了。”傅庭筠示意著鄭三坐下來說話,“九爺在信里已經(jīng)寫了。
何大人還說了些什么?”
鄭三待傅庭筠坐下后,也半坐在了太師椅上:“何大人還說,按慣例,甘肅總兵府換了總兵,那些蒙人、da子少不得要集兵嘉峪關(guān),試試新任總兵能力。可這次何大人去了張掖之后,嘉峪關(guān)卻一直沒有什么動靜,反而宣府、大同不時發(fā)現(xiàn)蒙人或是da子的行蹤,皇上已命陌將軍為宣大撫府,節(jié)制宣府、大同兵力……”
傅庭筠由咬了牙。
這個趙凌,已是劍拔弩張的局勢,偏生他還在信里寫什么“若是一切順利,說不定可以趕在曦哥兒周歲禮之前回去”……
她不由狠狠地道:“那何大人還說了些什么?”
鄭三對傅庭筠的惱怒覺得有些莫明其妙-,但還是恭敬地道:“何大人的父親三年去世了,何大人是長子,想承了父親榆林衛(wèi)指揮使之職。原本想讓穎川侯幫著出面在吏部和兵部打個招呼,誰知道穎川侯卻婉言拒絕了,還說,若實在是不好辦,不如請我們家九爺出面。何大人就去了宣府。正好遇到這件事,九爺就托他給家里帶了些東西來,還給了張自己的名帖給何大人,讓何大人有什么為難的事,可以找秦大人……”
傅庭筠微微一愣。
何家是世襲的指揮使,何秀林是長子,按律應(yīng)由他繼承。只是這襲職分帶差和不帶差兩種。帶差,就是實職,不帶差,只是享受襲職的待遇。如果想襲帶差的職,那就得走吏部和兵部的門子。
對穎川侯來說,這完全是舉手之勞。
何秀林從前是甘州衛(wèi)的僉事,是他從前的手下。他竟然都推了……可見是下定了決心偏居一隅,再也不管外面的這些事了。
秦飛羽是皇上的寵臣,趙凌把何秀林介紹給秦飛羽,秦飛羽多半會稟明皇上……這樣也好…成與不成,那都是皇上的恩典了。
傅庭筠吩咐雨微:“你去趟陌夫人那里,看陌夫人那里有沒有什么消息?”
雨微應(yīng)聲而去。
傅庭筠依在大迎枕上想著心思。
陌夫人出身將軍,陌家在軍中子弟眾多,宣府那邊有什么變化,她若有心,應(yīng)該很快就知道才是。
沒過幾天,陌夫人那邊遞了信過來:“宣同打起來了……”
這樣的消息對于傅庭筠來說,自然是夜不成寐,可對于京都的百姓來說,不過是早膳的時候多了個話題,而對于那些深閨的婦人們,則是件完全可以忽視不計的事情。
范氏讓墨篆熄了燈,放下了羅帳,羅帳內(nèi)變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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