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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斯加爾只能作罷，他是舊時代的人，并不能理解國王的許多作為，可是一旦國王下了決心，他就會執(zhí)行國王的意志。在他那個年代，海軍的戰(zhàn)場經常在陸地上，艦船更多是作為運輸工具，這也是為什么水兵們經常被用作堡壘駐軍和治安力量——他們是比皇家侍衛(wèi)更容易召集的常備部隊。可是如今的海軍正在走向獨立，火藥問世后，海上戰(zhàn)爭即將發(fā)生重大變化，艦船本身將成為攻擊武器，水兵只是用于武裝戰(zhàn)艦的附庸，而非縱橫疆場的龍首騎士。
    新時代的海軍軍官大多需要接受完整的七藝啟蒙教育，尤其是學習天文學知識，那些厚厚的書本和復雜的六分儀令他們看上去更像是教士，而非傳統(tǒng)的盾墻武士。這些年輕人里就包括安斯加爾自己的繼承人哈丁：從未打過一場陸戰(zhàn)，卻熱衷于長刀決斗以及和女士共進晚餐。安斯加爾對兒子的看法很簡單：不是個好的國王塞恩，更像是個亡命的海盜。不過這小子訓練的水兵倒是頗為輕捷剽勇，尤為擅長以粗大的野豬矛結陣刺殺，這在跳幫時常能發(fā)揮出巨大的威力，若是陷入混戰(zhàn)，那些水手們也能各自抽出略帶弧度的彎刀，在人群中制造殺戮的恐慌。
    或許等到新的戰(zhàn)艦下水，他就該退休了，回到他的白蠟樹莊園，做一個任何年老的領主都會做的事情：追憶往昔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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