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弗里西亞人(1/2)
雖然天氣已經(jīng)開始變冷,澤蘭島上還是非常熱鬧,一身武裝的士兵們在這里隨處可見,在這群人中間,一個英格蘭老兵幾乎完全混入其中,難以察覺,通過一群昔日戰(zhàn)友,赫里沃德很快見到了自己的舊主。
“哈羅德大人,好久不見!”“弗里西亞人”羅伯特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我的大人,這里還是沒有什么變化。”英格蘭郡長向?qū)Ψ叫辛艘粋€禮。
“你變得規(guī)矩多了,難道是那個英格蘭的小國王教你終于懂了一點禮儀?”羅伯特有些嘲諷地評價著對方的舉止。
“大人,傻子都看得出如今的佛蘭德局勢緊張,我們難道要繼續(xù)討論禮儀問題嗎?外面的那么多士兵是為了對付烏德勒支主教還是下洛林公爵?”
“哈哈,你的脾氣還是沒變,實話說,這一次我的敵人是法蘭西國王。”羅伯特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
赫里沃德毫不驚訝,只是繼續(xù)聽對方說道:“你這次來我這里,難道是厭倦了英格蘭的空氣,決定再找點流血的活兒干?哈!還記得我們當(dāng)初在肯尼莫的那場大戰(zhàn)嗎?那時候你簡直是一頭野獸,我記得你用一柄戰(zhàn)斧勾住木墻,攀上那座壁壘,然后一個人就砍殺了十個士兵,當(dāng)時我跟我的騎士們說,我愿意用整座澤蘭島換一個哈羅德。”
“我只是在為我的國王服務(wù),他要求我查清佛蘭德的戰(zhàn)爭什么時候開始,所以我就直接來問您了。”
“我羨慕那個孩子,得到你這樣的勇士忠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羅伯特忽然露出一絲感傷,“可惜你是一個英格蘭人,不然我倒很愿意給你一座港口什么的。”
“大人,您就要和法蘭西國王開戰(zhàn)了,難道就沒有什么準(zhǔn)備嗎?”赫里沃德還是有些疑惑。
“你以為呢,我的對頭是麗希爾德和我的那個侄子,誰會來援助我?日耳曼人?諾曼人?還是你的國王?我的侄子有我的姐姐和腓力庇護,諾曼底的威廉也一樣不會支持我,我猜他和腓力想的差不多,為什么要幫助一個成年的老兵,而不去支持一個軟弱的男孩呢?就是我在布洛涅的那些堂兄弟們,又有誰不想趁這個機會染指佛蘭德和埃諾呢?”
“可是,我的大人,就憑外面那群士兵,您有把握擊敗卡佩的軍隊?”
“他們看上去像是一群烏合之眾,可是也有許多跟隨我打了很多年仗的老兵,而且,不要小看這些雜種們保衛(wèi)家鄉(xiāng)土地時的力量。”羅伯特的臉上始終掛著自信的笑容,這令林肯郡長也不得不感到佩服。
“我的哈羅德大人,你不是想知道戰(zhàn)爭什么時候開始嗎?讓我告訴你,法蘭西國王把他的軍隊放到我們的邊境的時候,戰(zhàn)爭就會爆發(fā),這里是我的土地,他們不要想踩破大門闖進來!我的侄子會到蒙斯當(dāng)他的埃諾伯爵去,我不會把他怎么樣的,可是對腓力或者諾曼人,我就不敢保證什么了。”
赫里沃德在澤蘭島上度過了一個圣誕,然后,在春天的新枝長出以前,戰(zhàn)爭便忽然降臨了。這個英格蘭人按照埃德加國王的交待,從海上返回了多佛,而在佛蘭德的南方,法蘭西國王的軍隊開始集結(jié),前來加入的各軍還包括支持阿努爾夫伯爵的佛蘭德人、赫里福德伯爵威廉·菲茲奧斯本的十名諾曼騎士、此外還有布洛涅伯爵尤斯塔斯和他的兩個兒子:尤斯塔斯與戈弗雷,這將是兩個年輕人的初戰(zhàn),年輕的戈弗雷尤其對即將到來的戰(zhàn)事興奮異常。許多見到他們的騎士都暗自嘀咕尤斯塔斯伯爵一定是瘋了,居然讓這么小的孩子上戰(zhàn)場來,大概就是見識一下戰(zhàn)陣,以供日后吹噓吧,許多人這般想著。
當(dāng)初與赫里福德伯爵威廉一道返回大陸的熱爾博此時卻出現(xiàn)在羅伯特的軍隊中,面對強大的敵人,這個佛蘭德貴族向羅伯特建議道:“我們應(yīng)該趁他們剛剛集結(jié)的時候突襲他們,敵人絕對預(yù)料不到我們這么少的兵力敢于越境主動出擊,只要擒住阿努爾夫,這場戰(zhàn)事就可以瞬間結(jié)束了!”
羅伯特此時穿著異常簡樸,看上去倒像是熱爾博的侍從,他對這個計劃非常滿意:“沒錯,我的大人,這才是佛蘭德人的作風(fēng),過去日耳曼人的亨利皇帝想要征服我們,難道不是我給了他的爪牙們迎頭痛擊嗎?我決定冒死出擊,抓住那個卡佩國王,順便教訓(xùn)一下多管閑事的布洛涅人,讓所有人都知道弗里西亞的羅伯特不是躲在城墻后面的懦夫!”
此時在卡塞爾的法軍大營中,赫里福德見到的是一群組織散亂、士氣不振的士兵,這個諾曼貴族不禁將法蘭西人和諾曼底的軍隊進行對比起來,最后他得出結(jié)論,若是威廉公爵在此,只要二十個支隊的騎士就足以擊破法蘭西人的一整座大營。不過他也沒有過于擔(dān)心,畢竟這里還不是敵人的領(lǐng)地,布洛涅伯爵的軍隊也保持了相當(dāng)不錯的紀(jì)律。尤斯塔斯的兒子們雖然年輕,卻都顯露出不俗的氣質(zhì),這讓威廉伯爵想起自己的兒子來,他的長子是一個一心研究神學(xué)的修士,他的次子羅杰則桀驁不馴,比起十一歲上陣的戈弗雷來倒更像個稚子。想起自己和威廉公爵的眼下關(guān)系,赫里福德又不禁嘆了口氣,這次的戰(zhàn)爭將決定自己的前途,是成為佛蘭德的攝政、埃諾的伯爵,還是灰溜溜地返回諾曼底,都要看接下來的戰(zhàn)事了。
“我們到底什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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