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問：“你哥哥弟弟，是不是和我們一樣？”
    “是。”白芷微笑收起像冊。
    “親兄弟？”紀南城的目光有些異樣。
    “堂兄弟。”白芷站起來去火盆邊幫忙準備遲來的晚飯。借著紀南城和張?zhí)煺斩盒∩降臅r機，把她背包里的烤羊排和米飯熱菜拿出來。這頓晚飯估計是末世以來紀南城吃到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最為滿意的一次。雖然白芷坐在一邊喝水奉陪略顯怪異，但是三大一小吃的非常歡快。
    吃飽喝足的小山不用大人提，自己就老老實實鉆睡袋里去了。白芷過去照看他，半天沒動。張?zhí)煺者^去瞄了一眼，她也睡著了。他把白芷移到睡袋里，回來繼續(xù)喝茶看書。
    海風秋掏出郝大哥給他的那瓶藥，說：“姓郝的說白芷壓力大可以吃這個。這個東西，南城你知道吃了有什么害處嗎？”
    紀南城擰開瓶蓋聞了下，把蓋子蓋上丟回桌上，問：“你們確定你們的妞睡著了？”
    “確定。你說實話吧。”張?zhí)煺瞻阉幤磕眠^來，倒出一粒膠囊，拿出一張白紙拆開來倒藥粒。
    “吃了會很安靜，很聽話。就是人傻傻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反應(yīng)也會變慢。”紀南城瞄他倆，“她失控了幾次？”
    “一次。”海風秋臉色很不好看。
    “能不吃別給她吃。”紀南城發(fā)現(xiàn)張?zhí)煺漳樕F青，“給她吃過了？”
    “有人給她吃過類似的東西。”張?zhí)煺諒棾龌鹎虬阉幤亢图埳系哪z囊燒掉，“吃過這個最后會怎么樣？”
    紀南城冷笑，“據(jù)說我們只要有穩(wěn)定劑，理論上最少能活三百年。她們多活幾年和少活幾年沒區(qū)別的。隨她去吧。我有更重要的事和你們談。你們拖拖拉拉到現(xiàn)在才走到這里，是不是根本不想進去？”
    “我們等的朋友失約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你是不是也不想進去？”海風秋問。
    “我確實不想進去，可是我馬上要到吃穩(wěn)定劑的時間了。”紀南城嘆氣，“你倆空間有物資，要是手里還有穩(wěn)定劑的存貨，找個機會帶著妞跑吧，先過幾年自由的生活再說。”
    張?zhí)煺兆呓徊剑f：“讓我檢查一下你。”紀南城很信任的把臉湊過去讓他翻眼臉，他認認真真把紀南城的兩只眼睛都看過，才說：“最多還能撐兩個月。你是不是每次吃藥都會故意拖幾天？其實這個效果沒有減半來的好。”
    “減半太痛了。我的伴生是普通人，沒法控制我。”紀南城暴燥的站起來，滿面潮紅，“我好像對穩(wěn)定劑一次比一次依賴。”
    海風秋取出一瓶水，在他的茶杯里添了一點點，把杯子遞給他，“喝下去。”
    紀南城把杯中水一飲而盡，問：“這是什么東西？”
    “可以代替穩(wěn)定劑的東西。負作用應(yīng)當比穩(wěn)定劑小。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海風秋問。
    “好多了。應(yīng)該能撐半年。”紀南城如釋重負，長長吁氣。
    “拿去！”海風秋把整瓶水給他，“受傷的時候也有用，一次最多不能超過十毫升。”
    紀南城猶豫了下，鄭重接過水瓶道謝，說：“我還有個朋友，分他一半沒問題吧，我不會告訴他來源。”
    “沒問題。”海風秋對他點點頭，“做為回報，你告訴我們，他們打算怎么對小山？”
    “連你們帶他一起打包拐走。進了實驗室，他就跑不掉了。”紀南城冷笑，“看上去你們的妞哄孩子很容易，他們打算利用這點。”
    “槽，白芷每次哄這樣的孩子都要挨次咬……”海風秋說完這句猛的站起來，“張?zhí)煺眨瑒偛拍銠z查過她沒有？”
    “舅舅，一定要咬一下嗎？”小山從睡袋里爬起來，用三個人都毛骨悚然的天真愉快語調(diào)說：“我早就想咬了。”
    “別！”離他們最近的張?zhí)煺論渖先r他。小山坐在原地不動，露出尖牙，對張?zhí)煺蘸俸傩Γ骸伴_個玩笑。”
    張?zhí)煺樟⑵汀：ｏL秋滿臉都是汗。紀南城拍桌大笑，說：“這小家伙賊的，剛才我們說話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小山縮回睡袋，“不是第一回有人想捉我了。”
    張?zhí)煺张榔饋恚谛∩缴磉呑拢o他拉上拉鏈，“其實我們是一樣的。只是比你們早出生二十年，略微有點區(qū)別。放心睡吧，過兩天，會有和你完全一樣的同伴來接你，你跟著他走，他們捉不到你的。”
    “我知道。”小山翻身貼住白芷的睡袋，“姐姐睡著了都在和我說：不要害怕。我不會咬她的。”
    張?zhí)煺沼昧θ嗨念^發(fā)，“小家伙！真給你嚇到了。她的身體不對勁，別咬她，知道嗎？”
    小山堅定的點頭：“我一定不咬，也不讓別人咬。”這一次他得到有力的保證，很快真正睡著了。
    張?zhí)煺詹烈话牙浜够貋恚ｏL秋體貼的給他一杯熱茶。
    “她喝那個水沒用？”紀南城奇怪的問。
    “沒用。你現(xiàn)在還打算進去嗎？”張?zhí)煺辗磫査?
    “不去了。從避難所出去我就去找我的朋友。你們呢？”
    “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我們要等一個老朋友。然后再決定去向。”海風秋露出陰森森的笑容。
    用這種表情和語氣提起的老朋友，百分百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