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老朋友(2/4)
出汗珠,臉色異常蒼白。
白芷沒有注意到張天照的異樣,她猶豫著淺淺嘗了第二口。味道苦澀,她仍然不反感這種味道,她明明非常害怕吃穩定劑的,可是手里這管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張天照□□著從臺階上滾了下來,“別喝。”
白芷蓋上瓶塞飛快把兩管藥扔進背包,過去扶張天照。“怎么會這樣?”白芷跪坐,把張天照扶到她懷里,問:“怎么辦?”
“你要不要緊?”張天照掙扎著爬起來,白芷的臉蛋白里透紅,看上去沒有任何不適,他全身的力氣一松又倒下去了。白芷把他拉回懷里,“我沒事。為什么我吃藥你有事?”
“藥里有揮發性的成份。”張天照再一次爬起來,“可能對吃某一類穩定劑的人影響很大。”他的喘息越來越重,“換海風秋進來。”
“不。我照顧你。”白芷把他推倒放平,“三哥吃穩定劑都是我照顧的。我只嘗了一點,你不會有事的。”
張天照閉上眼睛。大滴大滴的汗從他的發際流下來,他的嘴唇青紫近黑,幾秒鐘之后陷進昏迷,呼吸變得十分急促。
他的反應怎么這么大?白芷愣了下,想到鼠洞里受傷的巨鼠對那個散發香氣盒子的渴望,立刻從背包里拿出裝白色藥丸的鉛盒。鉛盒一打開,香甜的氣味蓬勃涌出。張天照的呼吸立即平緩下來。有效果,白芷下意識的把小盒子移到他的手腕,吸過血之后盒蓋打開了。她撿起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嘴里,張天照的唇色很快轉為淡紅,面色由青白轉為白潤。
十幾分鐘后,張天照睜開眼睛看到白芷的長腿,他牽動唇角想微笑。
白芷輕聲說:“對不起,我差點害死你。”
“別哭,眼淚掉到我臉上了。”張天照喘息加重,“你給我吃了什么?”
“藥,三哥給我的藥。不穩定的時候吃會有點效果。”白芷把臉上的眼淚擦掉,“對不起。”
“沒關系,好像我也要突破了。進化需要壓力。”張天照閉上眼睛感受痛疼。
“很痛吧。我離你遠一點。”白芷退后。
“不痛。你別走,陪我說說話。”張天照側過頭看她。白芷的眼眶發紅,臉上的皮膚泛著淡粉的光澤,鼻尖微紅。她剛才哭過。
“怎么會不痛。”白芷咬嘴唇,“我痛的都要死了。”
“習慣就好了。小時候,我和天烈哥每天都要泡藥浴,那時候真是痛的死去活來。”張天照苦笑,“提到他你的氣味都收縮了。”
“你說說他吧,我想知道你為什么那樣維護他。”白芷抱膝把頭埋進去,“你有你的立場,說給我聽。”
“我和他的關系像你和顧天白那樣。他比我大兩歲,我倆小時候會經常被帶到實驗室去,做各種對比。云來只燒過一次大伯娘的實驗室,天烈哥從六七歲到十二歲,每年最少干一次。他十三歲那年大伯娘帶他出了趟遠門,他回來跟大伯娘提了要求,只研究他一個,放過我。”張天照把手伸向白芷,“他和大伯娘不一樣,你明白嗎?”
“我不能忍受。”白芷艱難的說:“我在心里拼命的說不,我想抓住你的手。他說話我完全不能反抗。如果那樣活著,我寧肯去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有機會徹底擺脫他,不能放過。”
“你還有我。”白芷不信任他,張天照覺得心比身體還痛。
“不,他出現的時候,我就失去你了。”白芷抬頭看他,“對不起。”
“對不起,我也不能。”張天照輕輕嘆息,“我們還是伙伴,你別一個人離開,太危險了。”
“嗯。我換海風秋進來。”白芷站起來,沒有看再他,徑直出去。
海風秋在他和張天照共用的那間宿舍里,白芷敲門,海風秋問:“你們剛才在里面?”
“他突破了,你進去陪他會兒吧。”白芷朝后退。
海風秋把她拉進來關上門,“剛才哭過了?”
“剛才把我嚇壞了。”白芷低頭,“很明顯嗎?”
“還好。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和他,談過沒有?”海風秋皺眉,“你們別總鬧別扭。”
“談過了。伙伴。”白芷對他微笑,“你進去看著他吧。”
“笑的真難看。想哭就哭吧,我有肩膀,還有胸膛。”海風秋大方的說,“想靠隨便借。”
“謝謝,不用了。我其實挺好的。”白芷對他笑一笑。
她回到宿舍,關上門進自己的小隔間,縮到床頭,把頭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窗外寒風呼嘯,天空已經陰暗,玻璃窗在輕輕顫抖。
晚飯后,張天照一如既往坐在大辦公室的角落里看書。白芷安安靜靜坐在他對面的辦公桌邊填表格。看上去兩個人沒有任何異樣。
陸雷進大辦公室看見張天照坐在白芷對面,立刻就拉著孫和平撤出來了,把人拽得遠遠的說小話:“張天照,他還回來干嘛!”
“怕白芷丟了唄。”孫和平笑。
“這倆人還能愉快的在一起嗎?”陸雷夸張的以頭撞墻,“張天照看到她,不是想掐死她,就是想自己去死吧。”
孫和平聳肩,“他倆分不開的。不光是他倆,他們五個,都分不開。”
“他們五個的秘密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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