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成員(1/3)
白芷沒有聽到海風秋說話。她被這個突然的吻驚到了。海風秋的嘴唇很硬很燙,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啄,帶著蘋果的清甜香氣。他的身體離她還有幾厘米的距離,但是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熱量排山倒海一樣向她襲來,把她和涼意浸人的秋日隔開,讓她窒息,讓她不由自主想到在車頂上,他把她牢牢壓在身下的漫長的幾分鐘。
失控的那幾分鐘是應該忘記的,怎么能總是想……太蕩漾了!白芷的臉立刻紅成蘋果。白芷的反應讓海風秋非常得意,他笑著湊到白芷的耳邊呵氣,問她:“怎么了?”
白芷立刻變成白小兔跳開,“海風秋你離我遠點。”
海風秋意思意思朝外挪了兩寸,“別鬧啊,大家都看著呢。回來坐。”
師姐的笑容有點僵。岳洞庭一臉驚奇,伸手理襯衫領口的扣子。孫和平站他倆身后,他不知道前天晚上是誰和白芷同床共枕,很夠膽的朝海風秋伸大姆指。
海風秋對著觀眾們得意一笑,倆深酒窩又甜又蜜。
白芷很惱火,雖然她沒被人調戲過,但是她堂哥顧天白調戲姑娘她是見識過的。海風秋這個就叫調戲!只不過海風秋調戲人的手段更高一點而已,捏準了她的脾氣,挑的都是以她的家教絕對不會發脾氣的場合。
“海風秋,”白芷氣呼呼的咬嘴唇,“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無聊,有事沒事就跟人磨磨蹭蹭的?”
海風秋站起來,笑得好像白芷只是在和他撒嬌,“下次不當著人親你了,乖啊,別鬧。”
白芷想撞墻,這鳥人什么態度,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似的。顧天白調戲姑娘偶爾也會踢到鐵板,鐵板姑娘是怎么對付她堂哥的來著,抬膝踢小丁丁?白芷瞇眼想找個合適下腳的地方。海風秋很壯,還是個專業干架的。如果不用技能,就憑白芷的細胳膊細腿,肯定干不過他。對這種人使美人計和當眾投懷送抱沒區別。而且跟他太接近,她的身體總會起反應,白芷帶著羞愧退后一步,決定快刀斬亂麻,使用語言做為保護自己的武器,“海風秋,你總這樣,給我的困擾很大。我希望我們只是伙伴。”
現在輪到海風秋驚奇了,他睜著又黑又大的圓眼睛,表情天真無知的可恥,說:“我們本來不就是伙伴嗎?”
“……”白芷語塞。
在白芷從小到大的人生經歷中,確實沒有多少拒絕男人的經驗。從初一到大學畢業,她身邊出現的男人,除了姓顧的,只有汪承鵬。到A城之后,桃花雖然不少,但是白芷根本沒有和人交往的打算,一句有男朋友就把人打發了。白芷雖然長的很不錯,但是工作并不怎么樣,聽說家里還是農村的特別窮,人還宅,在婚戀市場上吸引力并不大。
要說相處比較多的異性,差不多就只有小林。小林那個人又特別老實,叫他干嘛就干嘛。白芷在殘忍無情拒絕死皮賴臉追求者這個技能上,根本就沒有加過點。
海風秋過去摟白芷的肩,壓低聲音哀求:“小師傅,就算你不喜歡我,假裝一下救命啊。”
白芷掙扎不動,重重用力跺海風秋的腳。海風秋巍然不動。白芷再跺三跺四五跺。海風秋嘴角微微抽*動,笑容依舊,
張天照搭上海風秋的手腕,把他倆分開,“你倆有問題回去解決。岳洞庭有個提議,要和我們商量。”
“什么提議?”海風秋見好就收,美滋滋跟著轉話題。
張天照把幾個人帶到停車場的辦公室里,連門都關上了。
“是這樣的,我和小孫打聽了一下軍分區的情況,覺得很不妙。”岳洞庭在桌上找到一本考勤花名冊,翻到背面空白處,捏著根圓珠筆問,“軍分區有多大,能容納多少人,你們清楚嗎?”
“我們到過的地方,”張天照估算,“如果每一個房間都住上人的話,四五萬人擠一擠是沒有問題的。”
“四萬!”岳洞庭在背面寫上四萬,“你們的配給是一餐兩個饅頭一碗粥。四萬人一天要消耗多少糧食和水?軍分區能維持這樣的配給多久?”他在四萬后面打上了兩個問號。
“不能不救。”海風秋的回答很簡略。
“是的,不能不救。”岳洞庭的聲音沒有剛才激昂,他傷感的說:“明知道救了沒有用,你們還要救。我敬佩你們。可是軍分區的幸存者越多,大家死的越快。”他把圓珠筆丟到花名冊上,“以你們的能力,以我的能力,以我們大家的能力,我們完全沒必要寄人籬下!”
張天照冷笑,海風秋和孫和平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白芷的聲音非常冷靜,“我們在附近一個學校里發現一個會說話的喪尸,它甚至會假裝幸存者哄我們開門放它出來,殺死它非常艱難。那一層樓除了它,全是骨骸。這樣的喪尸可能分布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現在沒有地方比軍分區更安全。”
“只是現在安全。”岳洞庭直直的看著白芷,“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團結一心,可是還有人玩弄權術。八十多輛加滿油和氣的公交車,撤離的時候可以帶走多少人?他們讓你們自己想辦法是假的,是想等你們放棄之后再來摘桃子吧。我猜肯定有人跟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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