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二叔前塵(1/2)
劉宅。
劉婉將孩子哄睡以后,借著月光灑入,她翻來覆去的心中甚是不安。
倒不是因為今日謝二爺送禮之事。
而是晚晚心聲里面提到過的,感覺到謝二爺身上有靈力的事。
謝二爺經營謝家生意多年,不管他如何立功,如何將東西回輸給南越,去禍害南越。
就憑他經營過這些,禍害了不少百姓,他就罪不可恕。
如今更因為他是南越二皇子,讓陛下都對他忌憚了許多。
這樣的人有身份有靈力有手段,她有些擔心夏司珩與這樣的人對線,會吃虧。
剛想完,就見窗口覆下一個碩長的黑影。
她瞪大眼睛望去,竟見到夏司珩身穿一身黑衣,示意她不要出聲。
她披了件大氅,小心翼翼地下榻,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夏司珩在屋外等她,見到人出來,他微微笑了笑,提起自己手上的叫花雞和兩壇酒,洋洋得意。
他帶劉婉飛身上了屋頂,坐穩以后,將荷葉包裹的雞打開。
包裹著的熱氣騰騰的香味,瞬間飄了出來。
“這個給你!”他撕下一只雞腿,用荷葉包好手抓的地方,遞給了劉婉。
劉婉本不想在夜里吃些油膩的,可見到叫花雞的那一刻,肚子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夏司珩笑道,“這兩壇是梅子酒,不會膩的,今夜我們好好聊聊。”
劉婉接過了雞腿,頗為優雅地嘗了兩口,“若是讓晚晚知道我們躲在屋頂吃宵夜不叫她,我肯定又得哄她一夜了。”
“這小脾氣,隨你。”夏司珩笑道,提起女兒,他順手拿開了一片瓦片,望屋里看去。
小家伙睡得真香,四仰八叉的,似乎還流著口水,也不知道夢到什么好吃的了。
既然他們看見她了,那這叫花雞,便當她也吃了吧!
“王爺大半夜過來,就只是為了送夜宵嗎?”劉婉歪頭問道。
夏司珩點了點她的額頭,“當然不是,這夜宵是我小小的賠罪,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他今日回去,想了許久。
今日晚晚的心聲,讓他生出一股不安。
謝晉謙怎么會有靈力。
“難道是謝家二爺的事?”劉婉問道。
“今日他手中的茶盞碎得蹊蹺,可我試探他時,他又說不會武功,看他的身手,也不像個練武之人,可這茶盞,是你們禮部劉家得到的封賞,封賞之物,怎會輕易被捏碎!”
“你在謝家時,對這位謝二爺了解多少?”
提及此,夏司珩臉色有些為難。
他不是故意讓劉婉想起這些,只是那位二爺實屬蹊蹺。
劉婉嘆了口氣,她看了看天上的彎月,雙目暗了暗,“也是個可憐人!”
她嫁進謝家那年,是一個大雪簌簌的寒冬。
老太太和婆母得知她沒有落紅,對她的態度也比之前冷淡了不少。
心情雖不好,但是那日給母親遞信之后,母親當日便冒著風雪過來,替她排憂解難,替她撐腰。
母親親手熬的熱湯,抱在懷里一路過來,沒有半分冷卻。
這場開導,讓她對未來的日子不至于沒有盼頭。
送完母親回去的路上,盼春直直驚呼,方才看見有人跳湖了。
湖水結冰,那聲巨響,硬是在冰面上砸開了一個冰窟窿。
劉婉大驚失色,忙叫望夏跑去找人,自己則和盼春兩人互相拉著,在湖邊設法救人!
好在窟窿就在湖邊,她瞧見湖水里頭,那一抹衣衫,也顧及不了那么多。
徑直探手下去拉,整個胳膊沒在水里,好容易抓到一抹衣角,盼春也探手下去。
兩人齊心協力,靠著衣衫拉到那人的胳膊,硬是把人拽了上來!
拖拽的時候,岸邊的荊棘割破了劉婉的鞋子,可她毫無察覺。
十二歲的少年,被凍得神智不清,清秀的臉上毫無血色,整個人都還在打顫。
直到府醫過來,府醫安排人給他泡了熱水,又烤了火,他才堪堪醒來!
一醒來,便雙目無光地問道,“為何要救我。”
劉婉從下人口中得知,他便是侯府的二爺,接手家里生意一年,每日清晨讀書,中午和下午便跑去鋪面打理生意。
可即使他如此努力討好謝家,謝家對他母親也沒有半分優待。
他的母親受不了家暴,離他而去,聽說是留了遺書,找了沒人的地方自盡了,景安侯也尋不到她的尸體。
劉婉從小被母親疼愛長大,自然聽不得這些。
謝晉謙剛醒,還未來得及休養,便穿著單薄的衣衫,眼角含著淚,跑來劉婉院子里,哭著問她,
“你是我的嫂嫂嗎,你為何要救我!”
劉婉險些被他的模樣嚇到,兩個丫鬟忙將她護在身后。
發現少年并無惡意,劉婉才面色緩和了些,“莫說是我,隨便一個有良知之人路過碰到人落水,皆不會坐視不管。”
可少年不依不饒,依舊追問道,“你救了我,你告訴我,我為何要活著?”
“我的父親脾氣暴躁,為何他不娶與他相似之人,非看上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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