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兩清了(1/2)
“……”
這一刻,黃靈樞是徹底懵了。
她哪里想到左旸竟能如此無恥,只是簡單幾句話就將她要說的話全部堵死了,現(xiàn)在就算她再向爹爹告狀,恐怕也會被爹爹認為神志不清錯怪了左旸這個“好人”,訓斥一番還是輕的,如果自己一再堅持,責罰說不定還要更重……
天吶,這就是江湖么?
明明事實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為什么自己卻怎么都說不清楚了呢?
明明眼前這個人既無恥又邪惡,為什么爹爹卻對他言聽計從,連自己這個女兒的話都不聽了呢?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為什么還要被爹爹逼迫感謝這個壞人呢?
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若江湖是這個樣子,那此前的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難道這才是爹爹帶著自己遠離江湖,隱居在這座島上的原因?
其實有一件事黃靈樞早就心生疑惑。
爹爹的為人,她這個做女兒最是清楚,她從小到大都覺得爹爹是個正直的人,雖有仇必報但有恩也必償,對待島外的漁民也是相當客氣,從來沒有無緣無故欺辱過他們。
所以她一直不太明白,爹爹和桃花島為什么會有一個邪派的名頭,爹爹就算當不得正派,也與殺人如麻惡事做盡的邪派有著天壤之別。
現(xiàn)在,黃靈樞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如果江湖真的就是無缺公子展示給她的這般模樣,無缺公子都能稱之為“好人”的話,那她爹爹和桃花島被定為“邪派”貌似也就不是什么無法理解的事了。
“爹爹,女兒知道錯了?!?
最終,黃靈樞垂下了頭,低眉順眼的說道。
但這不是再向左旸妥協(xié),而是不想再惹黃古簫生氣,免得令即將到來的責罰變得更重……無缺公子確實對自己說過的話很負責任,黃靈樞雖然江湖經(jīng)驗不足,但卻一點都不傻,最起碼不是什么見什么都拿頭去懟的鐵憨憨。
“嗯?!?
見她認錯,黃古簫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回頭又對左旸說道,“這次又欠下小友一個大大的人情,老夫不喜歡拖欠,說吧,你想要老夫如何謝你?”
“什么欠不欠的,前輩這么說可就見外了……”
左旸嘿嘿笑道,這個家伙向來比較虛偽,索要好處之前總喜歡略微推脫一下,實際上卻欲拒還迎。
結(jié)果不待他將真正要說的話說出來,黃古簫便又接著沒由來的問道,“既然如此,老夫便不與你見外了,小友,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知你覺得靈樞如何?”
“呃……”
左旸一愣,心中打了幾下鼓,卻也只能下意識的答道,“黃島主教導有方,令愛聰慧無雙又容色絕麗,江湖中少有女子能出其右,只是不知黃島主為何有此一問?”
與此同時,黃靈樞也是詫異的看向了黃古簫。
平時除了醫(yī)卜星相之類的書籍,她時常也會看一些古書軼事來打發(fā)時間,人情世故還是懂得一些的,因此黃古簫此話一出,她便隱約有也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
“既然如此,老夫厚顏再請你幫個忙,老夫年紀大了有些話不便與靈樞交流,你與靈樞年紀相仿,自打我那夫人去了之后,靈樞常年住在島上極少與外人接觸,連個真正聊得來的朋友都沒有,日后你若是得了空,大可以常來島上與靈樞聊聊江湖中的奇人異事,也讓她長長見識。”
黃古簫笑呵呵的說道。
“……”
話至此處,左旸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了黃古簫的意思,這個老頭這是打算撮合他與黃靈樞……這可不行,他可是快要當?shù)娜肆耍[呢?
“爹,你怎么不問問我的意思,我才不愿與這個人聊天!”
黃靈樞也是立刻急了,連忙走上前來赤著一張俏臉大聲反對道。
“黃島主,不是晚輩不愿意,只是我們宮主將宮內(nèi)諸多事務(wù)都托福于晚輩,晚輩極少有空閑時間亂跑,實在分身乏術(shù)啊?!?
左旸則避重就輕的道。
話音剛落,就見黃靈樞不知為何又瞪了過來,仿佛對左旸的推三阻四很是不悅,而不是感謝他如此與她配合。
黃古簫卻是不置可否的笑道:“哈哈哈,老夫只是提個頭罷了,你來或不來,你們聊或不聊老夫皆不干涉,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不過這桃花島的大門卻是常年對你開放,以后不必拘謹?!?
“多謝前輩?!?
左旸拱手謝道。
“長幼有分,以后不必稱呼老夫前輩或是島主,要叫伯父,老夫也不再稱你小友,只認你為賢侄。”
黃古簫極為自然的拍了拍左旸的肩膀,而后也不管左旸答應不答應,便自顧自的拿出兩本線裝古籍遞了過來,繼續(xù)對左旸說道,“此前你不是對老夫的散招很有興趣么?你若認老夫這個伯父,這【桃之夭夭】與【彈指神通】的心法秘籍便都是你的,若是不認,這肥水……可就不能流入你這外人田內(nèi)了。”
一語雙關(guān)!
黃古簫不愧是老江湖,不但話中有話,還極為精準的掐中了左旸的脈搏。
“見過伯父!”
左旸精神一振,不管是“認賊作父”也好,還是別的什么也好,當即立刻認下了這個便宜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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