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未央宮(2/3)
聲這兩千多年的代溝實在是太可怕了……不過他卻并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與戚夫人糾纏,轉而繼續(xù)說道,“且不說這些,我們還是來說點你比較關心的事情吧,比如你的仇家呂雉最終又落了個什么下場。”
“那個毒婦怎樣?”
聽到這個名字,被戚夫人控制的夏天眼中立刻再一次迸射出仇怨的光芒。
“說到她,便要先說起我們相門的規(guī)矩。”
左旸淡然一笑,又道,“或許因為自己生前的經(jīng)歷使你對相門一脈產(chǎn)生了一些誤解,但我要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其實更多時候相門一脈存在的意義并非逆天而行,而是順應天道因果……起碼在達到某種境界之前必須如此。”
“正所謂天道昭昭,因果循環(huán),任何事物發(fā)展都有著自己的因果,就算是相門之人,如果擅自插手而改變因果,那么被改變的那部分因果造化之力就要被插手之人承擔,反饋來的結果大多會以五弊三缺的形式來體現(xiàn)。”
“五弊三缺,所謂五弊,不外乎鰥、寡、孤、獨、殘。三缺說白了就是福,祿,壽這三缺。”
“而那呂雉為了一己私利利用相門之術洞悉天機強行改命,又對你與你的兒子做下了傷天害理之事,自然難逃天道報應。”
“你有所不知,在你死后六年,她唯一的兒子漢惠帝劉盈才剛滿24歲便患病而死,次年,唯一的女兒魯元長公主也隨之離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自此呂雉成了孤家寡人,為了維持自己的地位只得任人唯親,將大量呂氏外戚封立為王,招入朝中身兼要職。”
“然而在她死后,劉氏皇族立即發(fā)難,群起而殺呂氏外戚,這場戰(zhàn)爭最終以劉氏皇族的勝利告終,呂氏一族慘遭滅族,呂雉自以為精明一世,哪里會想到最終卻是這樣的結果?”
“非但如此,大約兩百年后,呂雉死后長眠的長陵也被人給掘了,最終連個供人祭拜的地方都沒能留得下來……”
說到這里,左旸見被戚夫人控制的夏天臉色已是微微有了變化,便知道他所說的這些話已經(jīng)起到了一些作用。
于是。
“口說無憑,這些事情都被后世史書記載了下來,我找給你看便是。”
左旸向前走了兩步,將茶幾上的一個平板電腦拿在了手中,伸出手指在上面劃拉了一陣,將西漢年間著名史學家司馬遷所著的《史記》翻了出來,并且找到了有關戚夫人與呂后的那一段歷史。
然后,他又將平板電腦重新放回茶幾上,輕輕的推到戚夫人那一端,向后退了幾步,趁熱打鐵的說道:“這是你死后大約過了近100年的時候,一位史官記錄下來的有關你與呂雉的歷史,請過目吧。”
“?”
戚夫人自然不知道平板電腦是什么東西,不過見左旸如此說,她卻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得小心翼翼的靠近過來,又極為謹慎的看向了平板電腦的屏幕。
結果仔細端詳了一陣之后,戚夫人卻又一臉迷茫的抬起頭來看向了左旸,有些氣憤的說道:“汝休要騙吾,吾自幼熟讀詩書,但此物上面的文字吾卻只能勉強看懂幾個,莫不是汝故意戲弄于吾不成?”
“嗯?”
聽了這話,左旸也是一愣,然后才猛地一拍腦門,“靠,居然忘了這茬!”
戚夫人生活在西漢之初,那個時代沿用的還是秦朝統(tǒng)一下來的文字,那些文字的結構大多十分復雜,絕非現(xiàn)在的文字可比,就算是與現(xiàn)在的繁體漢字也有著天壤之別,再加上那時候使用的是秦朝慣用的小篆體,因為書寫習慣的不同,文字的表現(xiàn)形式也是不盡相同……因此就算左旸給她找的《史記》已經(jīng)是繁體了,戚夫人也是看不明白的。
可是現(xiàn)在,讓左旸將這上面的內容給戚夫人謄成那時的文字也并不現(xiàn)實。
左旸雖然知道小篆體應該怎么去寫,但是對于那時的文字卻也只是一知半解,最多也就是看到話仔細辨認或許還能勉強猜出個大概意思來的程度。
但是如果不拿出一些切實可信的證據(jù)來,戚夫人只怕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僅僅只是通過左旸的一面之詞,便欣然接受這一夢兩千年的頭腦風暴,尤其是接受呂雉已經(jīng)受到了應有報應的事實,自然也就無法放棄這持續(xù)了兩千年的仇恨與怨念……
“汝果真是在戲弄于吾?”
見左旸半晌不說話,被欺負人控制的夏天咬緊了牙,臉色再一次變的陰沉起來,冤魂本就是一種十分極端的存在,受不得任何刺激,否則很容易便要走了極端,最終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你的命運早已掌握在我手中,我若要打散了你也是隨手的事,戲弄你又有何意義?”
左旸的本意是在不令夏天受到傷害的條件下,教戚夫人明白一切過往天道早有安排,從而放棄仇恨主動遁入輪回,他也可以從中得到莫大的益處……不過他也明白,面對這樣的冤魂決不能表現(xiàn)出一丁點弱勢,否則只會令其變得更加乖張,于是便冷笑了一聲,語氣強硬的說道,“你需知道,你看不懂這些文字,不過是時過境遷文字也逐漸發(fā)生了改變的緣故罷了!”
“然則,汝若無法證實汝之所言,吾又當如何信汝?”
戚夫人問道。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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